深叔眼睛微微閃了閃,臉上卻露出了同款的吃驚表情,“這是什麼?怎麼會出現在先祖墓室旁的?”
“深叔當真不知道?”景曜沉聲問道。
深叔一副被傷到了的模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景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是景家的一員,我怎麼會害自己的先祖呢?”
景曜微微眯了眯眼,冷冷說道:“深叔怎麼知道這盒子的東西會對先祖有害呢?”
深叔臉上露出了一抹錯愕的神色,但還在努力解釋,“這種埋在墓室旁的東西,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深叔好像對這些很懂啊?”景曜心裡已經基本下了定論。
深叔卻反倒是猛地沉下臉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就認定是我做的了是嗎?那你跟我說說,我害了景家,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景曜轉頭看了一眼管悠悠,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一點,如果深叔當真對他們這一支有什麼意見,大可隻針對他們,為什麼非要對整個景家下手,要知道景家也是包括他在內的。
“因為你並非景家人,所以景家的祖墳出了問題,對你並沒有任何的影響。”管悠悠終於揭開了謎底。
“小小年紀怎麼張口就是胡言亂語,你說我不是景家人,有什麼證據嗎?”管悠悠這句話,可謂是戳破了深叔最後一點秘密,整個人都恨不得跳起腳來,看向管悠悠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給活活撕碎。
“有些事並不需要證據,你既然知道這盒子的用途,也是該知道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事並不需要所謂的證據,你這張臉已經說明了一切。”管悠悠淡定篤定的話語,是徹底讓深叔亂了陣腳,再也無法維持住臉上虛假的表情。
最為震驚的要數旁邊的景曜,看向深叔的眼神如刀一般,“你不是深叔!深叔呢?你把他怎麼了?”
聽到景曜的話,深叔也知道這件事是徹底暴露了,他就乾脆直接撕開了自己的偽裝,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你們知道了又能如何,這局馬上就要成了,景家再無翻身的可能性!”深叔爆發出一陣猖狂的笑聲,原本憨厚的嘴臉,此刻也變得愈顯凶惡。
景曜不由握緊了雙手,如果眼光能變成刀片,現在的深叔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想讓我景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也要看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景曜放了這個狠話,轉頭卻看向了管悠悠。
深叔也隨之把眼神放在了管悠悠身上,想到剛剛就是這麼個沒被他放在眼裡的小娃娃,竟然戳破了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眼中立馬露出幾絲憤恨之色。
管悠悠隻是冷冷的揚了揚唇角,輕輕抬了抬手,深叔就馬上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麼掐住了一樣,呼吸不暢,不由得扯著自己的領口,眼睛慢慢睜大,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就在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的時候,景曜卻突然伸手按在了管悠悠的手上。
“這是景家的事情,犯不著在你手上造了殺孽。”
管悠悠看了景曜一眼,輕笑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手,深叔那邊也猛地咳嗽幾聲,一副好不容易緩過來氣的模樣,看向管悠悠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輕視憤怒變成了濃濃的恐懼。
管悠悠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接過管瑀手中的盒子,剛一打開,一股黑氣就冒了出來,不夠管悠悠早有準備,那股黑氣被她困住,拚命掙紮,卻怎麼也逃不走。
“這是什麼?”景曜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看著盒子裡的一截斷骨,不由變了臉色。
管悠悠什麼都沒說,隻是邁著小短腿兒,有目的地的走到墓地裡的幾個墓室旁,都挖出了同樣的木盒,而木盒裡的東西卻是不儘相同,有不知名的毛發,有動物的屍體,還有一些發鏽的兵器。
景曜的臉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看向深叔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他不是什麼聖人,一個敢對自家下如此毒手的人,自然是不能放過。
管悠悠看著手裡一團團的黑氣,乖乖的待在她的掌心,卻是輕嗤一聲,手裡突然出現一個材質不明的盒子,那幾團黑氣見到那個盒子之後,馬上躁動了起來,但最後還是都被管悠悠關在了盒子裡,然後盒子就眼睜睜看著不見了。
管悠悠瞧見景曜眼睜睜看著她,掃了一眼管瑀手裡的那幾個盒子,“想要這些?”
景曜連連搖頭,他可沒管悠悠的本事,對於這些東西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管悠悠也沒再勸,直接讓管瑀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又被他抱了起來,掃了景曜一眼,“走吧。”
景曜愣了一下,“已經好了嗎?”
“這兒是沒什麼了,去你家那邊再看看吧。”
“先稍微再等一下。”景曜說完,拿出手機,說了幾句,一刻鐘的時間後,幾個男人從山腳下趕了過來,景曜讓他們把那個假深叔先帶回去,然後才陪著管悠悠重新乘坐直升機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