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悠悠就眼睜睜看著那人把野豬給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接扛在肩上往回走。
管悠悠沒有開口,而是直接跟在了那人身後,雖然這個人身上沒有讓她產生靈魂牽扯的東西,但是卻有著幾分熟悉的感覺,就說明這人就算不知道那樣東西在哪裡,但也絕對接觸過。
一直在那人拖著野豬走到他們部落大門口,和守在大門口的部落族人說了幾句管悠悠聽不懂的話,就拖著野豬走了進去。
管悠悠眼睛閃了閃,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而是眼睜睜看著那人走了進去,片刻之後,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個部落裡到處都彌漫著讓管悠悠熟悉的味道,而那個東西到底在什麼地方,也讓管悠悠有些摸不清楚,接連穿梭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更多的感覺,想用羅盤來推演一二,卻發現羅盤竟然失靈了!
管悠悠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管尋雖然還沒有成功幻形,但畢竟是曾經離幻形隻差一步,就算是現在也算是一件上品法器,能夠讓這件法器失靈,這個地方絕對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管悠悠難得提起了十二分的謹慎心,猶豫了一下,眨眼間就重新回到了部落的大門口,重新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守在門口的部落人立馬將她給攔了下來,連說帶比劃了半天,瞧見管悠悠和管瑀還是沒有明白他們的意思,乾脆直接朝裡麵大聲喊了幾句,就瞧見從裡麵湧出來幾個人,不由分說地就抓著兩個人往裡走。
管悠悠雖然不喜歡也不習慣有人這麼對她,但還是難得的按捺住了自己的脾氣,順著他們的勢進了部落,被帶到了最中間一個房間那裡。
這裡的房間並不是如外界那樣的紅磚高樓,而是借著叢林之勢,都是用木頭給搭建而成的。
管悠悠和管瑀在木屋外麵被困著,慢慢聚集起來了不少部落族人,像是看熱鬨一樣的,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好在老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目光和聽不懂的言語而產生其他的感覺。
很快,就有一個穿著明顯異於部落族人的男人在部落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這人的打扮雖然和現在外界的穿著也有所不同,但卻有幾分千年前的感覺,讓管悠悠神色微微變了變。
瞧見守在大門口的人不知道對那人說了句什麼,那人就朝他們兩人看了過來,當然,自以為管瑀才是兩人中的主事者,視線也更多的放在了他的身上。
“有朋自遠方來,青禾未曾遠迎,還望莫怪罪。”
那人朝管瑀拱了拱手,本以為多少會換來他的一點回應,卻沒想到管瑀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倒是讓青禾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尷尬。
部落裡的人雖然聽不懂青禾說了什麼,但是他們卻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也瞧見管瑀臉上露著的所謂的不屑的神情,讓他們更是不由得怒火中燒,朝著兩人大聲嚷著聽不懂的話。
“都是些粗蠻之人,貴客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青禾臉上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整個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但說出來的話卻很完美的詮釋出了什麼叫做斯文敗類。
“既然是粗蠻之人,你又為何要和他們在一起?”
青禾微微笑了笑,一副超然物外的形象,“自然是為了教化。”
“教化?幾百年連個話都沒教會,這個教化也實在是太失敗了一些吧。”管悠悠似笑非笑地說道。
青禾的臉色瞬間變了變,難以維持住原本溫和的形象,但還是努力裝作沒聽明白的樣子,“你這話說的,我也才在這裡待了十多年,他們的語言係統都已經習慣了,教他們學會另一種語言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一般也不與外人接觸,語言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還是要學會如何更好的生存。”
“我覺得他們以前的生活就挺好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大自然為鄰,回歸最原本的生活狀態,可是偏偏就有人想要打破這份安寧,為了所謂的一己之私。”
青禾的臉上是徹底掛不住了,表情彆提有多難看了,但他還偏偏想維持住自己所謂翩翩公子的形象,努力掙紮狡辯道:“怎麼會有人要去打破這份安寧呢,不過都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罷了。”
管悠悠滿含深意的看了青禾一眼,“希望如此,畢竟是他們供養了你。”
青禾的神色頓時大變,頭上突然冒出了兩根短短的枝丫,隻是一瞬間就又消失不見,但是卻獨獨被管悠悠看在了眼裡,露出了幾絲果真如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