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華當然不會就這麼認輸,心裡一直在想怎麼把這件事給圓回去,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他還是不願意失去一個大靠山的,畢竟很多事情以他自己的實力都很難做到,這麼多年借刀殺人的事情他已經做得很順手了。
“華哥——”楊飛鳴一見弘華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剛剛那小子——”
弘華直接轉頭瞪了他一眼,“那是我弟弟。”
楊飛鳴的臉色立馬變了,“原來是弟弟,我說瞧起來就和華哥有點相似呢,既然是弟弟的場子,那當然是沒問題的。”
弘華懶得和楊飛鳴多說什麼,在他眼裡這人不過是自己養出來的一條狗罷了,反倒是往景曜所在的包間多看了幾眼,“等下注意點這個包間,看看裡麵都有什麼人在。”
楊飛鳴忙不迭的點頭,“華哥放心,我馬上安排好。”
景曜這邊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喝了不少酒之後,孟承業這邊又提議換個地方繼續嗨,卻被景曜給拒絕了,雖然說他現在情緒比較穩定,但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出什麼問題,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的好。
景曜不給麵子,這個局自然也是很難組起來,隻好散了。
走到停車場,景曜剛打開車門,就看見一旁齊修業神色複雜的看著他,他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默默站著,最後還是齊修業先忍不住開了口。
“她——最近怎麼樣?”
景曜不由輕笑一聲,“她很好啊,你是想問什麼?”
齊修業臉上又露出了幾分遲疑,這段時間他待在家裡,齊老爺子也跟他說了不少事情,準確的說是講了不少非科學的故事,聽得他整個人雲裡霧裡的,但是心裡又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卻又不敢去向管悠悠求證。
景曜把車門關上,走到了齊修業身邊,神色認真,語氣凝重的說道:“修業,我知道你是好兄弟,但是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選擇權,沒有人有任何義務答應你任何事情,夢華的事,我們都很遺憾,但這並不是她的問題,而是真正害了夢華的人的錯,當然,你也不用覺得愧疚,這也不是你的問題,不要把自己一直束縛在這件事情裡,你永遠是我認識的那個最厲害的小齊醫生,我的好兄弟!”
齊修業的臉上也漸漸露出了幾分笑容,所有的誤會和問題都在這個笑容中煙消雲散。
景曜目送齊修業離開,正要打開車門上車,誰想到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老頭,猛地攥住了他的手。
景曜神色一凜,就要馬上甩開,誰知道這老頭看起來瘦骨嶙峋的樣子,手勁兒卻是大得很,他甩了一下,竟然還沒有甩掉,讓他的臉色也不由得難看了幾分。
“鬆開!”景曜厲聲說道。
老頭卻不怕他那張陰沉的臉,而是樂嗬嗬地說道:“小子,我看你骨骼清奇,要不要拜我為師啊?”
景曜眯了眯眼睛,“你若是再不鬆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老頭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你先彆忙著拒絕,我告訴你,為師的本事可是大著呢,到時候全都傳授於你,保證你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在公眾場合宣傳迷信,可是要去坐牢的。”景曜淡淡說了這麼一句,就要抽手走人,本以為會和之前一樣,被這老頭緊緊攥著,但沒曾想這次竟然很順利的把手給抽出來了,臉上還不由得露出了幾分錯愕。
老頭雖然鬆開了手,但還是一副神神叨叨的口吻說道:“是不是封建迷信,想必你已經有過切身感受,最近怕是有些寢食難安,覺得有些身不由己。”
老頭的話,成功阻止了景曜的腳步,轉過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換來老頭幾分心知肚明的笑容。
可是,下一秒,景曜說出來的話,就讓老頭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如果是幾天前聽見你說這些,我恐怕還會稍微有些興趣,但是現在——不好意思,我最近幾天睡得很好。”
老頭怔了一下,吃了一嘴景曜車子的尾氣,一個人喃喃道:“不對啊,不對勁,不行,得好好看看!”
景曜這邊雖然把老頭給扔在了停車場裡,但是他的心情也不算多好,如果沒猜錯的話,他肯定也是個所謂的修真之人,這些人突然一個個出現在世俗中,彆怪景曜太過陰謀論,是絕對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景曜沉著臉回到了永陽山這邊,車子在管悠悠彆墅那邊繞了一圈才回了自己家,一進門就瞧見還在客廳裡坐著的關嘉勝,眼睛裡突然間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