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先生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麵, 雖然知道八大宗門要對那個所謂的妖女玄玉下手, 但那畢竟是八大宗門的事, 和他們這些外圍散修沒有太大的關係, 隻是偶然聽說八大宗門的人似乎前段時間下山了不少人, 好像是找到那個所謂妖女的蹤跡了, 隻不過結果似乎不大好,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到底如何。
道和先生回到乾坤山之後, 立馬就向道友打聽起了最近乾坤山的情況, 沒想到這短短時間乾坤山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不隻是派出去捉拿妖女玄玉的人全軍覆沒, 更甚者就連八大宗門的宗主長老都親自出麵, 都沒能將人給帶過來,反倒是自己被反將了一軍,據說是帶回來了一個堪比活祖宗的存在,最近可是把八大宗門,甚至是乾坤山都被攪得翻天覆地。
道和先生試圖和人打聽那個人的身份,但是外圍的這些人都一概不知,就算是內圍的, 在宗門外層的那些人也所知甚少,這是知道宗門長老都對那人極為敬重。
景曜沒有絲毫的修真天賦,道和先生自然不會把那人和景曜聯係起來,他主要是擔心那人是不是在俗世還有什麼身份, 景曜來乾坤山是不是入了他人的局, 能被八大宗門供奉的人, 想也知道不簡單,他一個散修,可未必能有什麼能耐。
不過,好在上百年的道行,人脈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道和先生經過幾重關係,最後終於打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最近除了那位被八大宗門迎回來的不知名男子,就再也沒有外人上過乾坤山。
道和先生不是沒有想過景曜是一個人偷偷跑進來的,但是且不說乾坤山周圍布下的各種陣法,單就是乾坤山裡麵的各種彎彎道道就不是一個外人能隨意破解的,但是那位據說實力遠在各宗宗主之上的神秘男子,和景曜也完全不匹配。
就在道和先生發愁的時候,從乾坤山內圍傳出了一個消息,說是乾坤山要有大變動,讓外圍的散修也一起過去。
道和先生不知道所謂的大變動究竟指的是什麼,但是有機會進到內圍,順便打聽一下景曜的消息,對他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
隻不過,如果他見到的那位被八大宗門隱藏得神秘男人不是景曜的話,他或許會更高興。
看著八大宗門的人隱隱以景曜為尊,而他通身的氣勢更是比之前更甚不少,這讓道和先生不由得心生疑惑。
景曜沒有靈根,無法修行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錯的,但是現在上麵那個實力遠在自己之上和景曜的長相如出一轍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
道和先生不敢輕舉妄動,眼睛一直默默注視著景曜,想看看他身上是否存在著什麼問題,突然間就聽見周圍的人都猛的熱鬨了起來,這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道和先生向一旁的道友詢問道。
“剛剛八大宗門的人竟然說要把乾坤山的封鎖打開,要讓修行的人都入俗世體驗,你說現在修行這麼難,但凡說有一點希望的都埋頭苦修,哪有閒工夫去俗世啊!”
道和先生則是臉色微沉了幾分,讓乾坤山的人都下山,從某種層麵來說就是攪亂現世的平衡,對於修真者來說,現世的情況自然不重要,但對於一個來自現世的人來說,平衡傾向就顯得尤為關鍵。
“八大宗門的人都已經通過了這個決定嗎?”道和先生微蹙著眉頭說道。
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嗤笑一聲道:“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會直接通知咱們,而且我跟你說,他們肯定是想讓咱們也出點力。”
“咱們有什麼力好出的?”
“你彆忘了,之前八大宗門的人一直端著自詡的修真者的範兒,不樂得入世,也就咱們這些散修樂得在俗世奔波,他們想入世,可不得需要有個引薦的嘛。”
果不其然,接下來玉河門的元虛長老就端著一副笑模樣說起了這件事。
“乾坤山本就是一家人,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乾坤山,為了修真界好,榮辱一體,興衰與共。隻可惜隨著修真沒落,靈氣枯竭,咱們修真者也生活得越發困難,此番入世,一方麵是為了更好的讓咱們體會人世間的辛酸苦辣,也是為了更好的修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便於發現有沒有隱藏於俗世中的修真天才,能否有人帶領咱們修真界再創輝煌。”
元虛在上麵說得是激情澎湃,下麵的人卻是各有心思,根本沒有人附和。
元虛或者說八大宗門的人早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也並沒有覺得尷尬,繼續自顧自的往下說,隻不過坐在上麵的景曜或者說是仝晰卻不這麼想,甚至一直眉頭緊鎖,似乎對眼前的情況頗為不滿。
在元虛等人口若懸河的時候,仝晰終於輕叩了叩桌麵,“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