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曜!或者應該叫你仝晰,不過無所謂了,那些畢竟都是你之前的事,現在既然成了我的傀儡,自然是要按照我的規矩走,了卻了之前的那些因果便是。”
景曜聽見這番話就知道她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也不再故意端著架子,微微揚了揚唇角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你把管玖帶走的時候,一個已經失憶的人是不會知道管玖會醫術的。”
景曜無奈笑了笑,“倒是我一時著急亂了陣腳。”
“你比我想象得還要成功,我原本是想著傀儡可以有自己的靈魂和意識,但最終卻還是擺脫不了傀儡的本質,但是現在看著,你似乎已經擺脫了傀儡的模樣,若非仔細觀察,來自靈魂的那抹牽扯我根本就發現不了。”
對於管悠悠這所謂的誇讚,景曜不置可否,剛剛醒來的時候,他也有過一瞬間的驚詫迷茫,對於自己的這種狀態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後來換個角度想一想,這個事情也並沒有什麼不好,仝晰不過是一抹殘魂,而景曜,他的魂魄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經過這麼多的事情,魂魄與這個身體的融合度其實已經大大減弱,反倒是重新融合之後的這個靈魂更加契合這個身體。
隻不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不會甘願淪落為聽從他人的驅使,隻要他的實力再進一步精進,斬斷和管悠悠之間的這份牽扯,不過是舉手之勞,隻是他卻沒有說出來。
管悠悠畢竟是第一次成功這種事情,她也不知道這應該與管瑀這種情況有什麼不同,雖然感覺到聯係和管瑀的情況有所不同,但也認為這不過是正常情況罷了。
“俗世因果已了,你雖為傀儡,但畢竟也是人身肉體,再加上有仝晰的基礎在,說是要得道飛升,也不是沒有可能。散去凡塵事,一心修真途。”管悠悠一副過來人的滄桑語氣說道。
景曜眼睛微微閃了閃,反問道:“我若是得道飛升了,你怎麼辦?你之所以在那費儘心機想要研製出傀儡,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嗎。”
管悠悠不由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誰跟你這麼說的?管瑀他們是為了保護我,但像你這種雖然是傀儡,可畢竟有自己的靈魂和思想,在你飛升之前可以保護我,但我並不阻止你修煉飛升啊。”
景曜還真是沒想到管悠悠的想法竟然會是這樣,費勁那麼多心思和周折好容易研製出的傀儡,竟然還由著他去修煉飛升,要知道如她所言,傀儡雖為傀儡,可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不記得前塵之事還好,如若不然,有誰甘願做一個傀儡,更彆提隨著實力提升,人的欲望自然而然也會增長,到時候的反噬,她可未必受得住。
以前,景曜覺得管悠悠還是一個有閱曆經驗的千年老祖,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人就算是過了千年,性子竟然還是這般單純,真是千年前吃過的虧還不夠狠,也不怕自己養出個狼崽子來。
“沒了那份牽絆,你不擔心他會反過來對你動手嗎?”
管悠悠挑眉笑了笑,“你不會以為我有那麼傻吧,傀儡之所以叫做傀儡,自然是有所原因的,就算是得道飛升,也仍然受著這天道製約,並不是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我這個人可從來不會做那種白白便宜他人的事情。”
作為傀儡本儡的景曜聽見管悠悠的這番解釋,倒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了,她也是的,當著自己的麵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不過,景曜也不想想,作為一個傀儡,這麼擔心主人會被傀儡反噬,也是真的好嗎?
這兩個人,一個頭一次當真人傀儡的主人,一個頭一次當傀儡,兩個都沒什麼經驗,摸索著磕磕絆絆倒是也彆感覺。
兩人把話給說開之後,反倒是相處起來更為自然了一些,雖然說景曜算是傀儡,但管悠悠也並沒有指使他去做什麼事情,反倒是對他的情況更感興趣,以期為自己後續的研製積累一些經驗。
景曜這邊雖然自己也是配合管悠悠,但景家的事情也不是說就能一下徹底都給拋開了,難免還有一些推脫不了的場合,不過,到了這種時候,景曜卻主動提出要帶管悠悠一起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讓她可以從各個方麵仔細觀察,一心撲在這件事上的管悠悠自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