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大哥”的男同誌不太樂意,眼瞅著王誌霞又要纏上來,不耐煩道:“你去吧。”
王誌霞道了謝,從路邊撿了幾塊大石頭,放在手裡掂量了下,心裡惡狠狠地想:
“我把你們家院裡的酸菜缸給砸碎了,我就不信部門還不出來!讓你們早上拿酸菜豬肉包子饞我們,老娘讓你們一冬天都沒酸菜吃!”
心裡這麼一想,王誌霞就覺得特彆解氣,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院子,衝著魏滿星家的酸菜缸瞄準,用力的甩了過去!
此刻,鄰居家的大哥也意識到了王誌霞的意圖,但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心裡怒罵這婆娘真特麼的陰損!
然而意外,發生了——
王誌霞扔出去的大石頭,剛越過杖子,就像碰到了什麼阻礙一樣,直接原路返回,狠狠的砸在了王誌霞的腦門上。
瞬間鮮血橫流,王誌霞自己也被石頭砸懵了,等反應過來後,隻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瞪得像銅鈴!
“啊啊啊啊啊!出血啦!”
慘叫過後,腦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眾人也不看熱鬨了,七手八腳的把王誌霞送去了醫院。
從四個人到家門口的時候,魏滿星已經感應到了,結界上留著她一抹神識,外麵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這幾個人心術不正,今日必遭血光之災。
王誌霞挨那一下,夠她喝一壺的,估計得在醫院住上幾天了。
醫院的值班護士一看呼啦啦進來一群人,有些煩躁,這幾個人咋又來了?
然而定睛一瞅,臥槽!這誰給砸的?腦門上開這麼大個窟窿!連忙跑去找醫生!
“醫生!醫生!來病人了!有個女同誌腦瓜門子被開瓢啦!”
值晚班的醫生剛好是白天給魏姍姍治療的那位,看著王誌霞滿頭是血的躺在急診室的病床上,冷笑了一聲:
“你倒是蹦起來指揮下我怎麼治你啊!護士,準備手術用品,這位女同誌的傷口,需要縫合!”
“好勒!這就準備!”護士動作很麻利,做著各項縫合準備。
魏姍姍有氣無力的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有些茫然,為啥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跟預想中不一樣?
於長榮看了看急救室,又瞅了瞅鼻梁上打補丁的於長華,再瞄了瞄呆滯的魏姍姍,一個頭兩個大!四個人全須全尾來的,一下子傷了仨!就她一個沒病沒災的人了,得照顧三人,咋這麼倒黴!
心裡煩躁不已,肚子也開始餓得咕咕叫,於長榮抓了抓頭發,向醫院外麵走去,想買點吃的帶回來。
天色已經開始變暗,於長榮去小賣鋪買了包牛舌糕,就趕緊往回跑,畢竟醫院的位置還挺偏,她心裡多少有點發毛。
人要是倒黴,喝水都塞牙。
黑燈瞎火的,於長榮一腳踩到了根釘子,直接把腳後跟紮了個窟窿!
於長榮忍著劇痛把釘子拔下來,拿在手裡,心裡的熊熊怒火驅散了對黑夜的恐懼,邊走邊罵: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裡!出來買點東西都能紮了腳!”
由於是腳後跟被紮的,隻能墊著腳走路,一路跛著到了醫院,於長榮感覺自己的胯胯軸子像被卸下來似的疼!
更讓於長榮絕望的是,晚班隻有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都在裡麵給王誌霞做手術,她的傷口得等手術完成後才能有人給處理。
王誌霞的手術做了很久,這年代縫合技術還不是非常先進,特彆考驗醫生的水平,等手術完成後,於長榮已經開始發燒,臉上酡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