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滿星想到回農場時在火車上遭遇了會拍花子的人販子,心有戚戚然,要不是有譚振的幫忙,還有祖師爺提前移入牌位空間的滿月湖幫她恢複道術,她怕是真要栽個跟頭。
真要被賣到深山老林給人當媳婦兒還不能反抗,她怕是得一頭撞死去!
就是不知道萬一真撞死了,還有沒有機會重生。
“譚振這孩子也太慘了,你說他領導回去會不會遷怒他呀?”顧然有些擔憂。
“我覺得應該不會,一個做大領導的人肯定不會心胸這麼狹窄,而且我瞧著譚振的麵相還是副仕途平順之相的。不過,可能他會被嫌棄,但絕對不會是因為工作上的問題,總體來說還是運氣挺好的一個人。”
魏滿星早就看過譚振的麵相,否則也不會乾脆利落的借錢給他解圍。
顧然鬆了口氣:“那就行,我看這孩子也真的是太倒黴了,年紀感覺沒比你們大多少,已經早早的經曆了這麼多事兒。”
魏滿星往床上一躺,癱成了個“大”字型,自從睡過臥鋪,她就特彆喜歡這種大張大和的躺姿,特彆放鬆舒服。
“媽,咱們休息會兒,一會兒三點出發去火車站吧,小邵同誌幫我們聯係了臥鋪票,一會兒直接去找相應的工作人員換票就可以了。要在火車上度過將近一天兩夜,想想就好頭痛啊,要是我們能坐飛機該多好啊,嗖一下子就到了。”
顧然笑出了聲,“你這孩子,小腦瓜子裡頭想啥呢?還想坐飛機,你這是真想上天啊,說的好像你坐過飛機似的。”
魏滿星很想說她不止坐過,還經常坐,隻是個交通工具而已啦。
但是農場實在太偏僻了,偶爾遠遠的看到天上有一個飛機的影子,就足夠讓地上的人驚喜不已了。
曾經她團隊裡的一個小姑娘就是龍江省人,給她講過一個事兒,小姑娘說初中上課的時候,坐在窗邊的同學上課溜號,剛好看到天上有架飛機,一個激動直接課上就喊了一嗓子“有飛機!”,結果所有的老師和同學都火速的趴在窗邊,特彆興奮的看飛機,那也是小姑娘第一次看見飛機,事後也沒人追究同學溜號的事。
魏滿星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下,這是八十年代啊,哪能那麼輕易坐飛機啊!高鐵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啊!
現實情況是,她即將要坐三十個小時的綠皮火車哐當哐當去京城,而且已經是豪華待遇的臥鋪車了!要知足!起點已經很高了!
“媽,你在東北這邊還有什麼牽掛嗎?如果沒有什麼牽掛的話,明年咱們舉家搬遷去京城之後,我再也不要回來了,坐三十個小時的火車簡直太痛苦了。”
魏滿星骨碌一下翻個身,雙手拄著下巴,看著忙來忙去的顧然問了句。
提到這個,顧然有些失落,她的父母早年就相繼離世了,隻有個妹妹,這幾年也不聯係。
“唯一的牽掛就是你老姨了,她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