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江合山,反問道:“我乾了什麼,才會讓你覺得我會殺人放火?你要知道,我是一個很遵紀守法的人,隻要法律上他罪不至死,我就不可能把他弄死。我沒有興趣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去坐牢,這不值得。”
韓樺說完,服務員又敲門進來,準備上菜了。
明明事情已經商量完,明明包間裡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但是包間裡的兩個人都沒有走。
他們不僅沒有走,甚至還客客氣氣地吃著,然後客客氣氣地在門口互相道彆。
韓樺心情不錯,送完江合山就回去付賬,付完賬開開心心地回到停車場,坐上自己特地買的、低調的小汽車,開始回家。
中途等紅燈的時候,他按下車窗,從窗戶往外,看著難得一見的、掛在天上的月亮,心情越發的明媚。
今天也是天氣很好的一天啊。韓樺愉快地想著。
傅雲章看韓樺精神十足地回來,又看他臉上沒有傷,就挑了挑眉,淡定地回去研究劇本了。
韓樺不死心,以為他是關心自己但不好意思說,不過跟進書房看到傅雲章翻劇本的速度,又感覺他好像真的是在專心致誌地看劇本。
“雲章,你就不好奇我怎麼解決這件事的嗎?”
聽到他說話,傅雲章從劇本裡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不好奇。如果你被打了,我倒是會好奇一點。”
韓樺又想伸出手,像之前一樣從背後抱住他。
可惜他還沒動手,傅雲章就感覺到什麼似的用視線一掃,讓韓樺瞬間把手收了回來:“我錯了,我不該動手動腳,我回去檢討。”
傅雲章看他這賣乖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行了,你先洗澡,然後早點睡吧,不要以為你把門一關,把燈一關,我就不知道你這幾天又熬夜了。”
韓樺心虛地應了聲,應完才發現不對。
沒理由啊,門關了燈關了,雲章自己也睡了,他怎麼發現自己熬夜的?
韓樺狐疑地抬起頭,發現傅雲章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雲章,你套路我!”
傅雲章毫不否認地點了點頭:“是啊。這不讓我套路出來了嗎?怎麼?有意見?”
韓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你做得對!”
韓樺說完,特彆識時務地溜了。
不過等韓樺洗漱完,回到臥室看到床頭櫃上那杯溫牛奶的時候,他突然又不想識時務了。
他探出頭去,想看傅雲章還在不在書房,如果在的話,他一定要再偷親一口,但他很失望地發現,韓樺已經回了房間,而且關了燈。
韓樺盯著那扇門好一會,到底還是沒膽子進去。
算了,他有牛奶就好。韓樺非常容易滿足地自我安慰著。
傅雲章雖然沒問,不過半個月後和劇組裡的人正式見麵的時候,他還是知道了那位“前”投資方的後續。
彼時韓樺也在,傅雲章看他特彆冷靜仿佛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了聲。
韓樺這家夥,認真演戲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可惜他沒有入圈。
講述這件事的是新來的副導演,扈青的老朋友,也是現在負責找新的投資方的人。
“本來投資方是好找的,不過他們好像覺得是我們劇組把那個人渣搞到這步田地,所以不敢投資。”
扈青哼了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什麼叫做被老子的劇組搞得?”
副導演好脾氣地拍了拍他的背:“彆生氣彆生氣,你拿獎之後陰陽怪氣的人不挺多嗎?無風都能起三尺浪,何況現在還有點風。不過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是我們劇組搞的,我們的劇組能讓他的合夥人把他趕出公司?”
趙宏難得有些詫異:“他被趕出公司了?”
副導演應了聲:“是啊。他本來以為自己是最大的持股人,合夥人隻是給自己打工的,可誰知最新的一次董事會,他的合夥人手裡突然就多了很多股權,總比例直接超過一半,然後他就被趕出公司了。聽說他現在每天買醉,大罵合夥人白眼狼呢!”
副導演一邊說,一邊歎息著搖了搖頭:“我還沒見過那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他和他們公司能有今天,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是靠的他合夥人吧,就他不知道。不過說來也怪,他合夥人忍了那麼多年,也當道德模範那麼多年,怎麼突然就爆發了?”
扈青向來不耐煩思考這種問題:“管他因為什麼爆發的,反正跟我們沒關係。跟我們唯一有關係就是投資,真的找不到新的投資?”
副導演斟酌著說道:“確切地說不是找不到新投資,是找不到符合你要求的新投資。你要求對方簽署協議,對劇組的人選、拍攝、剪輯都不提任何意見不做任何乾涉,這樣的人哪那麼容易找?你要不看看放寬點條件?”
扈青一口回絕了:“不行,放寬了又要搞事。不就三千萬的投資嗎?他們連這都要計較那麼多?”
副導演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就三千萬嗎?你房貸還完了嗎就說這種大話。三千萬身家的人是不少,可有幾個人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三千萬的流動資金呢?”
“我啊!”韓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他見其他人都詫異地看過來,也不緊張,而是不慌不忙地補充道:“我是說,我的朋友可以,他最近想投資一部文藝片,讓我幫他參謀參謀到底投資哪一部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雲章,你知道小韓最擅長什麼嗎?
雲章:知道,他最擅長無中生“友”。
小韓: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