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在空山寺要常做農活兒的緣故,衛檀生的身材倒是有些出乎她意料,看起來並不瘦弱,像白玉似的,卻也暗含些力量。
袈裟一直滑落至腰際,腰線再往下,卻是被層層堆疊的布料隱約擋住了。
扒了衛檀生的袈裟,女人已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褙子,一邊解,一邊說道,“倘若郎君你非要在這兒看著,奴也不介意。”
女人衣衫滑落,露出白花花的肌膚。
眼看著衛檀生就要失去貞操,而他紺青色的眸光正溫和地望著自己。
沒辦法,惜翠隻能硬著頭皮,拿起她剛剛墊腳的石頭開始砸門板。
鎖她打不開,但柴房的門板年歲已久,卻很容易砸開。
幸好高遺玉力氣大,哐哐砸了十幾下後,竟然真的將門砸破了。
木屑飛濺,惜翠跨過了殘破的木板,走進了柴房。
女人見狀,有些慌了神,衣衫不整地忙朝著她跑來。
“郎君你這是做甚麼?!不是說讓你等等了嗎?”
惜翠放下石頭,走到柴火堆前,挑了根細一點的木柴,在心中默念了聲對不起,揚起木柴,朝著女人腦門來了一下。
她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眼前的場景很熟悉。
她記得當初在瓢兒山上也是如此。
她敲暈了洪常峰,抱起了他,想要帶他離開那兒。
今時不同往日。
她不想重蹈覆轍,回想起當初照著脖子拿一下,她也沒有再抱他的念頭。
惜翠丟下了木柴,十分客氣地道:“小師父。”
“高娘子。”青年僧人□□著胸膛,微笑著,波瀾不驚地回答她。
好像打著赤膊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惜翠沒看他白花花的胸。
“我方才去寮房中找你,見你不在屋中,這才找了過來。”
惜翠看了眼地上的女人,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時看到了寂塵師父,你得罪他了?”
衛檀生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神態。
“娘子可還記得前幾日在禪堂中所見?”
“那是寂塵?”
他頜首。
惜翠皺眉,“當日我們躲得好好的,他沒發現你我,你怎麼會招惹到他?”
與此同時,她心中卻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猜想使得惜翠眉頭蹙得更緊了一些。
難道是衛檀生主動招惹了他?
他當初調戲吳懷翡時,見她出麵,便適時地收了手。頗為精明周全,不像是個會主動挑事的性子。
衛檀生卻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笑著打了個太極,“此事說來話長。”
惜翠換了個問題,“他找妓子來做甚麼?”
衛檀生笑道,“他害怕我將禪堂中的事告知寺中維那。”
惜翠:“就想要先下手為強?陷害於你?”
衛檀生頜首,“然。”
“娘子方才所見到他,應是準備去找僧值。”
惜翠沉默了一瞬。
來找僧值,逮個現場嗎?
這一招雖然陰損了些,但對於和尚而言,卻很有效。
淫,乃是四大根本戒之一。
若是真讓僧值抓個現行,衛檀生他的和尚生涯恐怕也就到此為止。
“這麼說來,他已經帶著僧值在趕來的路上了?”
“然。”
“小師父還不穿好衣服,趕快離開這兒?”
衛檀生扯出抹淡淡的微笑,“我動不了,自然也穿不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