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謙虛說法。
放在從前，季明崇根本就不會為這種事浪費心神。
就連他自己都輕微察覺到了，現在他，竟然有一種向阮素邀功意思。
他察覺到了，有些說不上來尷尬與難堪。這會讓他聯想到那開屏孔雀，是想讓阮素多誇他厲害嗎？
最近他……也逐漸脫離了自己掌控。
阮素瞪圓了眼睛，“還可以更快？我還以為電視上裡情節是假呢。”
“什麼情節？”季明崇問。
阮素有些不好意思。她並不是那種所有心思都撲在學習上好學生，相反，大學時期，有時候閒下來了，也會接過室友給看得津津有味……
“就，”她停頓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一些，“霸道總裁對女主角產生了興趣，讓助理去查一下，很快地就將所有資料都查到了……”
季明崇：“霸道總裁？”
阮素輕咳了一聲，“你以前職務。”
“那不是。”季明崇糾正她，“我以前職務是副總經理。”
阮素：“……”
季明崇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說正事時，跟阮素閒扯這些有沒，他收回眼神，也收斂了臉上笑意，語氣也變得嚴肅認真，“查到了，是有人在跟蹤周羽藍，我想未關注用戶給你發視頻，是因為那個人跟你有點關係。”
阮素詫異，“跟我有關係？誰？”
不等季明崇說，她又不可思議試探問道：“該不會是阮蔓吧？”
季明崇點了下頭。
阮素頭疼了，“周羽藍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怎麼又做這種事！”
“又？”這下輪到季明崇驚訝了，“你已經知道了？”
阮素緩緩舒了一口氣，“還有什麼事？”
“我也是順著她找那個偵探順便查了一下，她不是第一次請那個偵探了。我有個朋友是黑客……”季明崇頓了一下，“他進了那個偵探電腦，查了一下，阮蔓幾年前也找過他。”
“？”阮素是真呆住了。
所以阮蔓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幾年前，她找這個偵探跟蹤過林向東還有他媽，偵探電腦裡有資料，我都打了出來。”
季明崇也是順藤摸瓜查到這一樁舊事，不過也算是解釋了阮素心裡一個疑點。
當時她聽了林向東跟阮蔓愛情故事就覺得特彆違和。
所以，當初阮蔓跟林向東結緣，全都是阮蔓自己設計好？
可是，這樣話，問題又來了，那個時候林向東還沒被林董事長重視，連圈子裡最普通富二代都比不上，阮蔓怎麼會為了他這樣費儘心機呢？
“還有一件事，我想先告訴你，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尊重你意見。”季明崇看著她，目光深沉，“我對比了一下時間，她一邊在找人跟蹤林向東還有他媽，然後沒多久後，阮家就知道了她不是親生。實在是時間太巧了，我在想，有沒有可能，阮蔓早就知道了她不是阮家親生孩子，她一直在瞞著，為了把跟我婚約推出去，她才設計讓你父母知道當初是抱錯了孩子。”
阮素茫然又詫異看著他，“啊？”
“如果你想知道，我會查下去，總會有個結果，不過是時間早晚。你來決定。”
其實季明崇心裡還有個猜測，不過這個猜測，已經超乎了科學範圍內，說了阮素也不一定相信，更不會理解。
如果那個猜測是真，那阮蔓這一係列行為就能串聯起來了。
比如，她為什麼當初要費儘心思跟林向東在一起。
比如，她現在為什麼又要跟蹤跟她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周羽藍。
又比如，所謂身世之謎為什麼那麼巧在那時候就被揭開。
“你想知道嗎？”季明崇問。
阮素確有些茫然，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她還回不過神來。
要知道嗎？
她已經下定決心跟阮家不會有任何關係……還有必要知道嗎？
人不能活得太糊塗了。
“無論我想不想知道，這件事都該查清楚。”阮素目光重新恢複清明，她看向季明崇，笑了笑，“不是嗎？拜托你了。”
季明崇探出手，她頭發柔順，他想去摸一摸，但手還沒伸出去，又悄悄地收了回來，虛握成拳。
“我們之間，你不用這樣客氣。”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無論你想知道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去查清楚。”
無論他對她是什麼心思，無論未來會是什麼樣關係，他都要去做她後盾。
這一點不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