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打仗的問題,如果我大明的軍隊,能夠打的過韃靼,他們還敢寫如此信件,侮辱聖上?皇上,請皇上準許,臣,寧可戰死沙場,也要讓韃靼知道,我大明,不是無兵可戰,我大明的尊嚴,不容玷汙!”張溶跪在那裡,非常激動的說道。
“張溶,起來,坐好!”嘉靖心裡很是感動,這麼多人,也隻有他們父子惦記著大明。
“皇上!”張溶此刻把頭叩在地上,抽泣著。
嘉靖此刻站了起來,走了下來,扶起張溶,什麼話也沒有說,扶著他坐在座位上,自己則是再次上了道台坐好。
“張溶,你什麼也不要說,剛剛丁尚書說的對,現在是討論信件的問題,打的問題,等會討論!”嘉靖看著張溶說道。
“是!”張溶低著頭點頭說道。
“說說吧!”嘉靖看著下麵那些人說道。
韃靼的信就是幾十個字,上麵寫著:“予我幣,通我貢,即解圍,不者歲一虔爾郭!”
“皇上,眼下我大明的軍隊和韃靼的軍隊打,確實是打不過,不過,韃靼的要求也很過分!如果答應了他們,下次,還不知道有什麼更過分的要求!”丁汝夔馬上開口說道。
他還是不想打的,但是要說答應,也不行,現在嘉靖的態度還不明確呢。
“是啊,現在他們把我們包圍了,勤王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而且,到了以後,能不能打贏也不知道,現在韃靼有這麼多軍隊在城外,天天燒殺搶奪,這樣也不是辦法!”另外一個尚書開口說道。
接著那些大臣們的意思都很明顯,就是勸著不要打,但是誰也不敢說,答應韃靼的要求。
“你們你們枉為我大明臣子!”張溶氣啊,站了起來,指著那些文臣喊道。
“英國公,大家也是為了大明,不是說憑著一腔熱血就能夠打敗韃靼,韃靼勢大,軍力強盛,若你出擊,戰敗了,到時候北平丟失了,我們將會成為大明的罪人!”嚴嵩此刻突然開口說道。
他知道,嘉靖很欣賞張溶這樣的熱血,而且隱隱有進一步重用的趨勢,如果這樣,那自己這些人就危險了,大明不隻有張溶一個忠臣,自己這些人也是忠臣。
“若失敗,臣戰死沙場!”張溶盯著嚴嵩說道。
“你戰死沙場又如何?北平城就是不能有失。”嚴嵩盯著張溶說道。
“好了,現在是說如何處置這封信!”嘉靖阻止他們兩個繼續爭執下去。
“皇上,如果就這樣答應了,也不行,不過,可以讓他們先退兵,到時候再詳談!”這個時候,禮部尚書徐階開口說道。
“嗯,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嚴嵩點了點頭說道。
“皇上,此計可行,韃靼一直要求我們在大同開放馬市,到時候可以開放!”嚴嵩對著嘉靖拱手說道。
“皇上,可以讓他們先退兵!”其他的大臣也頻頻點頭說道。
接著那些人就看著嘉靖,這件事還是需要嘉靖來做決斷。
“就這樣?”嘉靖看著下麵的那些大臣問道,心裡是非常火大的,這些人,居然接受了。
讓他們先退兵,也不過是為了大明表麵的麵子。
“真沒出息!”張昊此刻在後麵聽不下去了,鄙視的看著那些大臣們說道。
嚴嵩他們聽到了,都扭頭看著張昊。
“昊兒!”張溶也嗬斥著張昊。
“張昊,你有不同的意見?”嘉靖盯著張昊問了起來。
“是,皇上,不能答應,我們可以開放大同,但是這個得按照我們大明的意思來辦,我們想開就開,不想開就不開,當然,開放對我大明也有利,但是,現在,沒有談判的餘地,就是打,打到他怕,咱們再談。
在戰場上沒有取得的,就不要想在談判桌上取得,還有,他們想要讓韃靼退兵,然後談判,就沒有一個人想過,等韃靼退兵了,我大明該如何來重整兵力?狠狠的收拾一下韃靼,外麵的人還說,我大明的文臣最有骨氣!全是軟骨頭!”張昊站了起來,鄙視的看著那些大臣們說道。
“你黃口小兒!愚不可及!”丁汝夔此刻站了起來,指著張昊,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錯了?外麵的大明百姓,你們就不管了,收稅的時候,你們怎麼就想到了人家呢?真是的,你們就不怕激起民變?到時候韃靼兵殺完了,百姓也開始反叛了?”張昊對著那些大臣們喊道。
“昊兒,不許胡說!”張溶嚇的不行,這兔崽子,一下就得罪這麼多大臣。
“我說錯了?他們心裡根本就沒有百姓,沒有我大明,他們就隻有他們的榮華富貴!”張昊繼續大聲的說著。
“張蠻子,不許胡說,坐下,閉嘴!”嘉靖此刻也嗬斥著張昊,蠻子就是蠻子,這樣說話是不行的,但是也讓嘉靖看到了張昊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