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太監進來了。
“皇上,嚴閣老、呂閣老,還有徐尚書求見!”太監到了嘉靖麵前,跪下說道。
“宣!”嘉靖開口說道。
沒一會兒,三個人就進來了,張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開始練毛筆字。
“臣,叩見皇上!”三個人過來後,馬上給嘉靖跪下磕頭。
“起來吧,賜坐!”嘉靖點了點頭,對著他們三個說道。
呂芳和其他的太監就去搬椅子了。
“可是有什麼事情?”嘉靖開口問著。
“回皇上,外麵對於張昊弄出這個香皂行商人之事,意見非常大,而張昊說自己是農民,大臣們不服氣,這明顯是商人行徑,張昊非要顛倒黑白說自己是農民,百官們不服氣,紛紛要求上書彈劾!”徐階馬上站了起來,對著嘉靖說道。
“嗯,那彈劾奏章呢?”嘉靖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既然你們說上書了,那奏章自己怎麼沒有見到。
“這...皇上,大臣們不屑與張昊辯駁,所以就讓我們三個人過來,希望能夠說服張昊!”嚴嵩開口說道。
嘉靖一聽,就知道他們沒有找到更好的理由,但是,張昊做香皂的事情,又確實讓那些大臣們不服氣。
“沒彈劾奏章?那些大臣有意見,為何不上奏章?還讓你們來?”嘉靖裝著不懂的看著他們三個問道。
他們三個你看我,我看你。
沒辦法,壓力太大了,那些大臣每天都來內閣這邊找他們,說張昊做香皂的事情,不行,違反了祖製。
可是嚴嵩問他們可想好了對策,他們又說沒有,逼著嚴嵩和呂本兩個人都已經無奈了,沒辦法,隻能喊上徐階,三個人一起過來。
“皇上,此事,確實是不妥,不管張昊怎麼辯解,他都是從事商人的行徑,臣的意思是,希望張昊能夠把工坊交給工部去做,戶部監管,這樣的話,好一些!”嚴嵩拱手對著嘉靖說道。
嘉靖一聽,不樂意了,憑什麼,這個可是自己的,交給工部,民部監管,那到時候那些錢,又成了你們控製的,這樣能行?
“皇上,鑒於張昊不懂大明律法,可以不對他進行處罰,畢竟,張昊還小,加上,那個...所以就不處罰了!”徐階也對著嘉靖說道。
而呂本不說話,因為呂本覺得張昊說的對,雖然也不知道哪裡對,但是自己沒辦法反駁,所以就不說話。
“嗯,張蠻子,過來!”嘉靖一聽,隻能喊張昊過來。
自己有些話沒辦法說,但是張昊可以說啊。
“皇上!”張昊一聽,馬上放下毛筆,撿起地上的錘子就過來了。
徐階一看他提著錘子過來,立刻說道:“皇上,皇上,他拿著錘子過來了!這...不太好吧?”
“嗯,無妨,張蠻子一直都是兵器不離身的,讓他帶著無妨!”嘉靖一看他這樣害怕,就更加高興了,叫你們惦記朕的錢。
“皇上,怎麼了?”張昊到了嘉靖身邊,開口說道。
“他們說,你的工坊確實是不能開了,要交給工部去辦,戶部監管,你意下如何啊!”嘉靖對著張昊解釋著。
“憑什麼,他們算老幾,如果這樣,那讓他們把家裡的地都交出來,我叫人去種,收割的時候,我說了算!”張昊馬上反駁的說道。
“這...張昊,你這樣本來就違反祖製?也違反大明律!”嚴嵩一聽張昊這麼說,就對著張昊說了起來。
“祖製是啥?有這一條嗎?有規定不能做香皂嗎?大明律有規定不能做香皂?”張昊立刻盯著嚴嵩問著。
嚴嵩一聽,無語了,祖宗們上哪知道有香皂去,大明律出來的時候,香皂這個詞都沒有聽過,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既然沒有,憑什麼說我做就不行?”張昊繼續盯著嚴嵩說道。
“不是說不能做香皂,是說,任何經商的事情,都不能做!”徐階在旁邊盯著張昊的手,開口說道。
他就怕張昊什麼時候掄一錘子下來,那自己就倒黴了。
“你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我是農民,我怎麼經商了?你讀書讀狗肚子裡麵去了,販賣我香皂的商戶是經商,可我是農民!”張昊盯著徐階罵了起來。
徐階一聽,這還怎麼說?
“張昊啊,話不能這麼說,農民隻是種地的,工匠隻是做工的,而你,是販賣貨物的,就是商人!”嚴嵩看著張昊,語氣非常和善的說道。
他也怕張昊手上的錘子!
徐階一聽嚴嵩這麼說,馬上點頭說道:“對,嚴閣老說的對!”
嘉靖一聽,皺了一下眉頭,嚴嵩還真有點本事,還真讓他找到理由了,嘉靖不由的看著張昊,不知道這小子還能不能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