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上輩子一生隱忍進退有度的女兒這輩子竟然不著上進不思進取,要不是皇上和太子在一旁攔著她真的要親自動手了。
人這一輩子終究是要靠自己的,這是她上輩子失去所有換來的。
好不容易熬到晚膳,安然悶悶地瞪了眼那邊正襟危坐一片光明磊落君主模樣的太子,默默垂下腦袋。
真舍得啊,竟然對她動真格的!
正傷心呢,突然察覺有人抬起她的胳膊在給她輕輕的揉著,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太子走到身旁在給她揉。
“哥!”安然還是感覺委屈,這種委屈跟她明不明事理無關,單單是因為那是她哥,她就想哭,她哥一定會哄她,她堅信。
太子手上動作一頓,伸手揉了揉安然的小腦袋,半蹲下來與安然平視,“要是真的不喜,那我們就不學了!”
他說的認真,安然沒想到太子竟然會改變想法,抽了抽鼻涕沙啞著嗓音,“我要學!”
她想過要鹹魚,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碌碌無為,自己有本事卻不用,和你沒本事卻靠著彆人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安然抬頭看向太子,目光裡滿是堅韌。她也想自己將來能幫到二哥而不是做一個拖累他的廢物。
太子沒有想到嬌氣的小丫頭紅著眼眶跟他說要學,畢竟從小這個丫頭就挺不上進的,太子啞然失笑,眼底充滿了驕傲,像他!
哈哈哈,像他!像他愛新覺羅胤礽!
一瞬間兄妹二人眼底綻放出同樣耀人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起來安然的胳膊果然抬不起來,胤礽眼角含笑,那邊的胖娃娃稍微動一下就嗷嗷亂叫。
安然第一次意識到整體性的概念,明明隻是一個胳膊累到了但是第二天起來是全身都疼,當然不排除是她太嬌氣的緣故。
“好了,彆叫了!”太子進門,“去凳子上坐著,哥哥給你梳頭發!”梳妝台上擺著不少梳子,太子抬手就拿起裡麵的桃木梳子。
聞言,安然顧不上胳膊的酸楚,小身子一滾滾到裡麵,緊緊地捂著那顆小腦袋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不用了哥哥,南橋剛從冬香姑姑那裡出師,南橋來就好!”安然吞了口口水,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二哥對於給她梳頭這件事情有獨鐘。
雖然最後成品不錯,但是掉頭發,她不想自己小小年紀發際線後移,想上輩子都有女明星用發際線來詛咒狗仔就知道發際線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安然,快點,今天還要去慈寧宮請安!”太子再一次冷靜提醒。
安然猶豫一下,當初慈寧宮是說要幫額娘可是自從五阿哥養在太後名下就慢慢變了,一開始還能在翊坤宮和長春宮之間保持公平,後來就慢慢偏向宜妃了。
尤其是宜妃生下九阿哥之後,太後似乎擔心五阿哥在生母那裡被弟弟比下去更是親近宜妃。
歎出口悶氣,安然不情不願的向太子那邊走去,太子笑著從袖子裡掏出兩個精致的小鈴鐺,在手心裡一晃還叮叮作響。
安然瞬間眼睛亮了,“哥,是給我的嗎?”她一直抵抗不練鈴鐺的聲音,但是自從皇阿瑪說她帶鈴鐺像小狗以後她就不帶了。
尤其是四哥那裡還湊巧有一條帶鈴鐺的小京巴。
“我可以帶嗎?太皇太後會不會嫌吵?”畢竟女子以靜為美。
“小小年紀怎麼想那麼多,我滿族的姑奶奶當然是怎麼舒坦怎麼來了!”
太子笑著給安然頭上梳了兩個小包包,考慮到之前綁太緊安然頭皮疼,太子還特意鬆上一鬆,然後彆上兩個小鈴鐺。
這兩個鈴鐺他特意讓人以銀為身,夾層塞上上等香料,以羊脂玉為心,不然聲音也不會這麼清脆。
弄好頭發,安然笑著晃晃腦袋,“哥,這次皇阿瑪不會還說我像小狗吧?”
太子聞言摸摸鼻子,當時的安然還不會走路隻會爬,他是覺得好玩才在安然頭上綁了個鈴鐺,誰知道安然四腳爬地速度極快,皇阿瑪遠遠看著還以為是他養了條小狗才出言調侃。
“不會!”太子篤定,這次咱不是四腳著地不是嗎?著誰還能看錯,要是看錯那就是眼瞎!
他們到慈寧宮的時候,諸位阿哥格格都已經來了。
本來給太皇太後請安應該按照齒序,但是太子是儲君,安然是公主,所以便是他二人為先,剩餘皇子皇女按照齒序進行。
大阿哥冷眼看著安然跟在太子身後向太皇太後問安,太皇太後幾日不見太子想得很,於是拉著太子好一頓噓寒問暖。
身後的大阿哥忍不住嘲諷,“小跟屁蟲,你太子哥哥也沒有對你多上心嘛?不然怎麼會不叫你去太皇太後麵前露臉呢?”
作者有話要說:誰不想要個永遠無條件支持自己,信任自=自己,任勞任怨的哥哥呢!
簽約了,好開心,加更一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