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嗎?你都受傷喝酒不看太醫,死都不怕你怕什麼?”安然瞪了那邊太子一眼,任命的轉身出門端來一盆溫水。
回來見太子還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忍耐不住催促,“快點啊,你又不想讓彆人看見,我不來幫你上藥誰來?”
說著安然掏出上等的傷藥,“我可是特意去和太醫學的手藝呢!”
太子聞言驚訝,“特意去學?”他怎麼不知道這幾天宮人跟他稟報安然的生活起居也沒有提及這個。
“哎呀,這都不重要,你趕緊過來我看看你傷哪了,是不嚴重!”安然急的都想跺腳了。
“沒大沒小!”太子小聲責罵卻也乖乖地把衣服脫下來,太子自小含著金湯匙出生,雖說練武卻也保養得宜,如今一聲青紫就格外明顯。
見安然沉默不言隻低頭做事,太子恍然,“這一身的傷是是哥哥勝利的嘉獎,不算什麼?”
那裡不算什麼呢,今天的事她也知道,這一身青紫的傷還有最後的險勝那個不是被逼無奈,要是不比難免有人覺得太子軟弱,,要是比輸了又認為太子有勇無謀。
今日二哥就是不想比也要比,不能贏也要贏。
見安然不說話太子也自覺地把嘴閉上,妹妹大了不好騙了。處理完傷口安然才沙啞著聲音說道:“記得不要碰水,明日我再來與你換藥。”
太子聞言沒有說話,其實他也在糾結,他想把安然一直護在羽翼下,但事到臨頭才發現自己所擁有的權利其實都是皇阿瑪給的,那天皇阿瑪要收回去,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拿什麼來保護安然?
那還不如把一切都展在安然麵前,這樣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安然她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更容易接受了。
皇阿瑪的兒子越來越多,將來他長大以後,皇阿瑪年邁,上麵有年長的兒子在皇阿瑪年前抹黑他,下麵有年幼的小兒子與他做對比。
那時皇阿瑪的猜忌足以廢了他。
安然直到離開毓慶宮神情都還恍然,她竟然不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太子與大阿哥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大阿哥在安然眼裡雖然沒有二哥來的重要但那也是安然承認的哥哥。
記得那時大阿哥愛搶太子的東西,不知怎麼就盯上了小安然,隻要太子不在大阿哥就跑過去和安然玩,甚至為了和太子爭寵什麼好東西都給安然。
大阿哥和太子每天鬥智鬥勇,雖然口上不說但是安然能注意到他們兄弟二人是有感情的。
後來被惠妃注意到,大哥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安然,甚至送來的東西也不再用心,對她的稱呼也從小狐狸變成小跟屁蟲,也是從那時起他們越行越遠。
權利真的會讓人變得麵目全非。
剛走過禦花園迎麵就看到身著靛青袍子的大阿哥,不管大哥對二哥如何,大哥從沒有對不起她。
“大哥安好,這是要去看惠額娘嗎?”安然乖乖巧巧行禮問安。
大阿哥有些詫異,自小這小狐狸就偏向太子,這次他雖然輸了但是架是他打的,他有沒有下死手他知道。
“去看過了正要回去,你這小跟屁蟲怎麼跑到這來了?” 老遠就看到這小丫頭了,還以為她不會打招呼呢,
“剛從二哥那裡回來啊?”提及這個安然看大阿哥的目光不免帶上幾分埋怨。
大阿哥聲調不自覺地拔高,“小跟屁蟲,你這是在埋怨我?”
安然抬頭見大阿哥眼裡並沒有多少怒意,心中不由大定。“沒有啊,我看二哥身上的傷就知道你身上也好不到那裡去。”
大阿哥疑惑,他以為安然會罵他來為太子鳴不平的。
“喏,給你!”安然從懷裡拿出傷藥放到大阿哥手裡,“雖然你不缺這些東西,但是這是我的一片心意,記得擦啊,很好用的。”
還是不放心,怕他沒聽進去,安然再次說道:“你的傷再不上藥你明天就起不來身子了,我特意問過太醫的!”
這傷,他額娘都沒有注意到,隻顧得他敗給太子這件事一直翻來覆去地強調要超過太子。
在延禧宮宮裡待了一個時辰,額娘沒注意到,身邊的宮人沒注意到,卻偏偏這個小丫頭不過打個照麵就注意到了。
“好!”大阿哥啞聲答應,伸手揉了揉安然的腦袋,“小狐狸你怎麼還是這麼矮!”
說完就書轉身走了,沒有理會後麵跳腳的安然。
回去在南牆的服侍下洗漱,今日安然感覺自己累極了,“南牆,我要小憩一會,告訴額娘不用等我用膳。”
順妃正在梳妝打扮,聞言,“讓小廚房給格格煨上牛乳,等格格起身後好喝!”
要是平時女兒異常她定要留在宮裡陪著安然,但是今天是不能夠了,承乾宮不好,皇上讓高位嬪妃儘數到場。
聽說佟貴妃動了胎氣,是因為四阿哥,四阿哥自己查到德妃那裡去了。
一進承乾宮就聽到佟貴妃期艾的聲音,“皇上臣妾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戰戰兢兢撫養四阿哥,一直將四阿哥視為己出,但是德妃卻偏偏在背後動手腳,讓四阿哥與臣妾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