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殿內太子帶著何柱兒從裡麵走出來,“格格怎麼樣了?”
後麵扶著太子的何柱兒腳步一頓,抬頭對上太子靜默不語的眸子立馬又垂下眸來,“格格方才想要對阿麗瑪格格出手,但是被梁公公攔下來了!”
“胡鬨!”太子拂袖,他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安然今日竟會如此淩厲,半點委屈都不忍受,這是他以往希望的樣子。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收斂點,怎麼對人出手還有光明正大出手的,“明天讓格格來尋我!”
承乾宮,佟貴妃靠在後麵的被椅上,“嬤嬤,我時間不多了,記住一定不能讓德妃再有孩子,她有小四就夠了!”
嬤嬤看了眼佟貴妃毫無血色的臉,悲呦地西彎下腰,重重地磕頭,“是,娘娘!”
“好了,下去吧!”佟貴妃無力地揮揮手,幾個簡單的動作好像耗費掉她的全部力氣,“咳咳咳!”嬤嬤趕緊起身拿出帕子,輕輕拍著佟貴妃的背部幫她順氣。
半響這嗑聲才聽下,那帕子上也沾滿了血跡。
承乾宮主仆二人的悲傷籌劃都無人得知,再準確來說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不過他選擇放任自流。
不過這一切都與安然無關,因為孩子還在毓慶宮練大字,因為行事莽撞,不考慮後果。
康熙二十二年,順妃產下一子,十一阿哥,徹底坐穩妃位。
康熙二十八年,佟貴妃去世。
紫荊城裡住著這個世界上在尊貴的人,所以紫荊城就代表著尊貴。
夏日炎炎,宮人早已經將禦花園收拾好,無論什麼時候去都會看到生機勃勃的花。
一個身著淡黃色衣裙的女孩隨手摘下一朵花,後麵跟著的太監幾次欲言又止很是心疼地樣子,因為女孩手裡捧著一懷的花。
“何柱兒,你說這裡麵還有那盆花是你家太子爺常賞的啊?”安然低頭嗅了嗅懷裡的花,然後一股腦交給後麵跟著的南牆。
何柱兒哂笑一下,目光掃過南牆手中提的籃子,一陣心疼,那可都是太子爺的心頭寶啊!
“回格格,太子爺喜歡的可都在南牆姑娘手裡了!”
安然偏頭看了眼不停擦汗的何柱兒,感覺有些好笑,“唔,那好吧!”安然小手一拍,對上何柱兒的目光,笑的溫柔。
“你就把它們拿回去給二哥吧,這樣方便他賞花了!人家那麼忙連出宮都沒有時間。想來也是沒有時間賞花的,我這個做妹妹的體諒他,把花送到他跟前去!”
何柱兒嘴角直抽,安然沒有理睬,“回去一定要和二哥說,是我體諒他關心他才這麼做的,不用感動,更不用送我點什麼!”
他感覺他家爺大抵會加重格格的課業,更不會答應格格出宮的要求了。
安然掃了眼周圍被她辣手摧花折斷的花枝,“南牆,會長春宮!”
這些花可不都是太子喜歡的,還有不少是皇阿瑪喜歡的,他可不想被皇阿瑪秋後算賬!
太子中午看到滿桌子的花眼角青筋直接暴起,“怎麼回事?”何柱兒苦笑一聲,沒有作答。
見何柱兒為難的樣子就知道這是誰乾的了,也是除了她就沒人敢在他毓慶宮胡鬨,太子抬腳走到太師椅邊坐下。
“撤下去!”太子一發聲門口進來六個漂亮的小宮女,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很快就把桌上的花撤了下去。
看著終於乾淨的案台太子心情舒暢地品了一口茶,“你家格格今日課業少了些,讓她今日課業翻倍!”
小丫頭年紀不大整日淨想著出宮去玩!安然已經磨他磨了不少日子,隻是近日白蓮教教徒猖狂宮外並不安全,所以他才一直沒有答應,隻不過這丫頭也忒損了些。
安然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今日翻倍,剛到長春宮就看到院子裡正和額娘飲茶的康熙。
“皇阿瑪,額娘!”安然笑著上前擁到順妃的懷裡,在長春宮從來都是沒有那些虛禮的。
康熙笑著放下茶杯,帶到安然和順妃相親完才緩緩發聲,“聽說今日安然去禦花園了,課業可是完成了?”
安然猛地抬頭對上康熙似笑非笑的目光,露出一個乖巧柔和的笑,撒嬌道:“皇阿瑪!”
“好了好了!”康熙伸手拍掉安然在他身上作怪的小爪子,“今日太子特意來求朕,讓朕秋日木蘭圍場帶上你,說你課業繁重讓你休息一下!”
“朕怎麼看著朕的小公主不太需要的樣子啊?”
啊?安然眨眨眼,抬頭就看到康熙戲謔的目光。“皇阿瑪,皇阿瑪你最好了,幫幫兒臣吧!”安然扯著康熙的袖子左右搖晃,好不可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