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君收起了適才剛厲的麵容,笑得如三月春風,可這一身的威壓卻不見消退,反而渾身散發出一種張力,眾人背後皆已被冷汗浸透。
“草……草菅人命?妹妹說的哪裡話?”清若水雖已是色厲內荏,但仍不得不勉強自己撐起麵子,含笑而答“姐姐我不過就是打她個一百大板,教訓教訓而已,怎麼就成了草菅人命了?難道這犯了錯卻連罰都罰不得嗎?”
“姐姐說笑,且不說凝香隻是一介弱質女流,就是一般男子,誰又撐得住這一百大板?明麵上雖說是懲罰,實際上還不是草菅人命?姐姐鐲子就是再珍貴,卻能貴得過人命嗎?”明月君含笑依舊,卻是步步緊逼“姐姐一向心善,難道當真要為一個鐲子而害了他人姓名嗎?”
“不錯!的確犯不著為了一個鐲子要了她的小命,可是這凡事都有個規矩,否則這世間不都亂套了。而在這素顏閣,規矩就是我說了算!誰讓她犯了錯呢?”眼見講理不過,清若水卻耍起無賴來“至於挨不挨得過這一百大板……那就看她的運氣了?而且,就算她挨得過這一百大板,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運氣以後都不會再犯錯!來人!接著打!”
“誰敢?!”再次厲喝,原本要上前撿起刑杖的太監便不敢再有所動作,隻得巴巴看著清若水。
“你這根本就是看凝香不順眼,無理取鬨,借題發揮!”不等清若水發作,剛剛還嚴聲色厲的明月君又再次回到三月春風,卻說出了不客氣的字眼。
“不錯!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我就是討厭她,所以故意要弄死她!怎樣?你心疼了?可是沒辦法呀!誰讓她不是你水月軒的人,而是我的人呢?”既然已經撕破臉,清若水所性把話攤開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