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這是杯子撞擊桌麵的聲音,聲音並不是很響,但仍能感覺到杯子的主人下手不輕,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靜得詭異的屋子中。所有人很自然地朝著弄出響聲的主人看去,而此人卻將自己整個放倒在座椅之中,一手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睨著明月君,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果然!看來她的感覺沒有錯,眼前這個男人正是為了這麼些天莫名奇妙的怒意找自己算總賬來了。可是要說什麼呢?又能說什麼呢?先不說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什麼,單看此時正因著那男人難得顯現的絕代風情而麵紅心跳、不知所措的自己,此刻還哪有什麼能力來說什麼?
“……啊?!”於是,這就是她發愣良久,思慮良久,磨磨唧唧又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想出來的回答。
“殿下!您要的東西已經拿來了。”這是貝雷的聲音。
“嗯!拿進來。”風雪陽自如回答,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眼前臉越來越紅的明月君。
就在明月君以為,自己的血就快要沸騰溢出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了那低沉優雅的聲音:“去準備沐浴。”
嗯?!明月君抬頭,一臉茫然,兩眼震驚地看向風雪陽,卻見他嘴角一勾,修眉輕挑,滿眼戲謔地問道:“怎麼?不懂?”
不懂?!怎麼會不懂!可是……不該是這樣的,那次意外已經是錯誤了,怎麼可以一錯再錯,且是明知故犯呢?
“你看!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伺候本宮就那麼委屈嗎?”風雪陽歪斜著腦袋和站在自己身旁的貝雷咬耳朵,卻咬得屋裡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殿下想歪了,月夫人隻是太驚訝,有些緊張罷了。”貝雷優雅的弓著腰,俯身將頭放到風雪陽頭部的位置,嘴角亦勾起一絲文雅的笑,恭敬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