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象戴上了夜視眼鏡,看不清陳嵐左手處的物件究竟是什麼,心裡卻隱隱不安起來。陳嵐察覺到身後的氣流緊逼自己,一邊轉身向後退去,一邊換著空的彈夾,槍聲又響了起來。然而醫院裡的人的雙耳都被雷聲占據著,沒有感到異常。海象躲過一顆又一顆飛速的子彈,一倒身向陳嵐腳下鏟去,沒有退路的陳嵐重重地摔在了寒冷的地上。左手狠狠撞在了旁邊的床腿上,陳嵐吃痛手一鬆,槍便滑向了遠處。海象將手槍踢到了更遠的地方,朝著陳嵐走去。
陳嵐一個翻身起來,憑借著自己的直覺將右手手槍裡的子彈朝著前方打去。
正在向黑暗中遊走自如的女子射擊的刑軍手臂吃痛,竟是陳嵐開的槍。然而刑軍以為是海象或者是不知名的女子。陳嵐卻聽出了自己兒子的聲音,慌忙之中不管不顧的問道:“小軍,你受傷了?”
“嗯。他們開槍了。”刑軍也傻呼呼的答話,一點也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時的陳嵐知道是自己傷到了兒子,但也不好說清楚,便收起了手槍。右手摸到了剛才的口袋裡,一臉絕決。
海象在黑暗中與女子彙合,白色的西裝已經被從左肩傷口湧出的鮮血染紅。女子聞到了血腥味,離自己很近,便擔憂的悄聲問道:“受傷了?”
“嗯。”海象應了一聲:“不過無大礙,沒傷到筋骨。”
“那就好。”女子勉強的說了
句,心裡還是無比擔心海象的傷勢。“現在怎麼辦?”陳嵐剛才似乎看了一眼右手中的東西,女子匆匆瞥了一眼,沒看清是什麼,但還是感到些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