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爺我手穩,偏差是以微米計算的,可萬一呢?萬一傷著人呢?”
“媽的傻逼做事就是不靠譜,難怪每年世界上那麼多作死的意外發生。像我,就從來不乾危險的事,凡事安全第一。”
郝經理都被說懵了:“您不是要收拾他嗎?”
“那收拾不也得按步驟來?一上來就來硬的那成什麼野蠻人了?”
郝經理看了眼地上皺成一坨的電鋸,不敢說話。
鐘裡予卻一副懶得跟蠢貨計較的樣子,擺了擺手:“算了,再去拿把鋸子來,這次彆拿錯了。”
片刻後鋸子拿回來,鐘裡予隻會他對著衣櫃最上麵一角:“把那兒鋸開。”
郝經理看來眼他的比劃,就相當於給盒裝牛奶的剪個開口而已,以陸清嘉的體格,這會兒就是伸長四肢都傷不了他分毫,不知道震懾意義何在?
最窒息的是邊鋸的時候,鐘裡予還在跟裡麵放狠話,郝經理都聽不下去了。
您的行為好歹對得上你話裡凶狠的萬分之一?
郝經理鋸完爬下衣櫃,見被裡麵徹底無視的鐘裡予終於發火了。
是雙重意義上,因為他的手掌上出現了一簇藍色的火焰,光是看過去就讓他這個鬼魂感到徹骨的震懾力。
對方冷笑:“不出來是吧?我看你能在火烤下撐多久。”
郝經理頓時一掃剛才的鬱悶,興奮的看著他,總算動真章了。
藍色的火焰靠近櫃子便蔓延開來,整個櫃子被明火包圍,看著聲勢浩大。
郝經理看得解氣,又有些不解的問道:“哥,您既然決定燒他,那讓我給櫃子開口乾嘛?”
對方瞥了他一眼,用最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出了最讓人無語的話——
“不開個口怎麼透氣?燒起來空氣變稀薄人在裡麵出了事怎麼辦?”
郝經理:“……”
成,成吧,反正火這麼大,沒一會兒也該烤成焦炭了。
果然那人對著櫃子裡道:“知道我不是開玩笑的了吧?怎麼?還不打算出來?”
裡麵回應的照樣是一片寂靜。
眼看火勢越來越大,鐘裡予臉色越發難看,最終僵持了幾十秒。
隻得伸手一揮,火焰頓時消失無蹤,他咬牙衝著櫃子道:“行,算你有種,居然這樣了都咬死不出來。”
火焰消失的瞬間,郝經理看到櫃子完整如新,看來這火焰並不破壞物體表麵。
但他忍不住摸了摸櫃子上的溫度,險些破口大罵。
好麼,看著燒得那麼厲害,結果連他平時洗澡水的溫度都比不上,更不要說櫃子裡麵是個什麼感受了。
這會兒外麵天寒地凍的,暖氣也隨著眾鬼複蘇失了效,這麼看起來櫃子裡暖烘烘的又能透氣,怕不是舒服得能昏昏欲睡。
他忍不住看向那氣急敗家的哥們兒,隻想說你擺這陣勢到底想乾嘛?
抽出四十米長刀切蛋糕給姓陸的吃嗎?
結果還沒完,見裡麵根本不搭理,鐘裡予踹了踹郝經理:“你,扛著櫃子咱們上天台。”
說著咬牙:“我把櫃子從天台踹下去,看他出不出來。”
郝經理已經累了,他哭道:“哥,哥您好歹看看你這一身腱子。”
“這衣櫃又沒法上鎖,姓陸的頂多從裡麵拉著環扣,您單手就能把櫃門拆下來,折騰這麼多有必要嗎?”
鐘裡予一副嘍囉怎能理解大佬的格調,嫌棄道:“那多便宜他?那顯得我多沒牌麵?”
“震懾和恐怖要並行才能達到威懾的效果,簡單粗暴的劈開櫃門傻子都會,我為什麼要跟傻子相提並論?”
郝經理喘著氣總算將櫃子抗上樓頂,期間那人還跟在自己後麵,生怕自己力氣不行櫃子掉下去一樣。
郝經理總算明白了,他不該指望彆人替自己報仇的。
於是道:“可櫃子裡那孫子已經把您當傻子了,他都睡著了。”
“什麼?我聽聽!”鐘裡予貼上櫃門,果然聽見裡麵傳來細微的鼾聲,聽著睡得還挺香。
他臉上露出姨母般的笑容,頓時遭到郝經理的指責:“你笑啥?”
“那孫子舒坦成這樣了你笑啥?你放的狠話呢?”
鐘裡予表情裡麵一緊:“放屁,老子心裡的火都要躥出來了你說我笑,打量這裡沒鏡子可以隨便造謠對吧?”
“您,您高興就好。”郝經理被對方炸裂的自我催眠給嚇退了。
他道:“那要不要給這孫子來點教訓?他不是睡嗎?咱就這樣踹他下去。”
鐘裡予立馬一副光明正大的表情:“哼,小人才做趁人之危的事。”
“他睡了也總有醒的時候,我又不趕時間。”
“我趕呐!!!”郝經理崩潰道:“哥我這兒的輪回已經快打破了,姓李的還有姓汪的被騙回來事情就了解了,我時間不多了啊。”
鐘裡予這才眉頭一動:“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他怎麼通關的,聽起來評價不錯的樣子。”
說著手一揮,眼前竟然出現了陸清嘉一行從進入副本之後的通關畫麵,像小型全息投影一樣,原封不動的還原了幾天的時間。
隻不過播放速度很快,起碼是正常的兩百倍。
於是鐘裡予看到陸清嘉各種撩撥人.妻,各種挑逗女孩兒,各種利用美色走捷徑。
整個人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的櫃子突然開了一道縫,一條繩索甩出來套上郝經理的脖子,又瞬間通電,激光刀一般瞬間切下郝經理的首級。
鐘裡予反應過來要阻止他登出遊戲,卻隻聽到對方最後一句——
“鐘野,你個傻逼,有種下次彆靠作弊。”
作者有話要說: 鐘裡予,愛稱鯉魚,黑稱野哥,汙稱綠哥(裡予綠)。
碼今天這章半個小時前想出來的名字(揍)
第一次寫純愛感情戲,寫得不好也包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