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阿嶽剛經曆了一場擔心受怕,忍不住就牢騷了幾句,“我差點就要發動整個市的保鏢力量去尋找您了。您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蘇彥離從旁邊儲備箱裡翻了個沒用過的毛巾包在頭上,卻忍不住冷地打了個噴嚏。
看著阿嶽擔憂地模樣,他微掀起了一邊唇角,輕悠悠地撐著下巴,道“剛剛踐行了雷鋒精神,正好,我的酒也醒了。”
阿嶽:“....”
跳進噴泉醒酒,難道是有錢人的樂趣之一嗎?怪不得萬家莊園裡修了一圈又一圈的噴泉。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完全不知道自己重新定義了豪宅裡修噴泉的理由,蘇彥離眨巴了下眼睛,抖落了在眼睫毛上的水珠,看向了窗外。
想著今天碰巧遇上的那個男人。
——趙覃峰。
趙覃峰是和自己一期出道的友人,卻比自己混的好很多很多,在自己還沒有出車禍前,他就已經摘得了一個影帝桂冠,如今應該已經榮譽加身了。
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他們當時是互相扶持的朋友,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後,他還能記得自己這麼一個不紅的小透明嗎?
聽說當年自己的墓碑都是趙覃峰給他立的墓碑,真是非常感謝他。
蘇彥離想著就入了神。
趙覃峰的妻子,好像也是個女明星。叫什麼,陳虹月?
他也不太了解。
.....
酒店附近。
趙覃峰拿著戒指,準備進酒店,正在這時一個穿著明豔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她雖然濃妝豔抹,風韻猶存,但是眼角的細紋還是說明了她已經不年輕。趙覃峰的臉上飛速的劃過了乏味,但是動作還是溫柔的。
“戒指給你找到了。”趙覃峰手捧著戒指,哄著生氣的妻子。但是陳虹月顯然並不領情,她一手揮掉了趙覃峰遞過來的戒指,雙手抱臂的走了過來。
“找到戒指有什麼用?不把你的那些小三小四都給我整乾淨了,我們就離婚。”
陳虹月冷笑一聲,烈焰紅唇勾出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沒錯,她是來抓奸的,就連自己沒想到,她曾經那麼看好的男人竟然是這樣的人,越相處,越能看清他的真麵目,這個偽君子,披著一張溫文爾雅的皮,乾了不少傷人利己的事,卻還是能裝的像是是個好人。
整個娛樂圈都被他騙了。當初隻是進娛樂圈玩一玩的自己,也是被他騙了!
“你愛要不要,婚絕對不可能離。”趙覃峰冷了臉。
他和陳虹月能結婚,當然不止是感情,也有經濟聯係。
當年的陳虹月雖然從彆人看來就是一個天真的小女孩,但是他一眼就察覺到了陳虹月和自己的經紀公司天宇的聯係。
她進娛樂圈一路順風順水,劇本合約不斷,沒有一點緋聞都沒有,甚至炒出了一個玉女的人設。
這本來也沒什麼,但是關鍵是天宇的總裁也姓陳,所以就讓趙覃峰猜出了一些關係。
在多次確認後,他確定了陳虹月的確是陳總的女兒,就跟她求了婚。
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出於利益,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混的越來越好,但是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真是讓他越來越不耐煩。
“你不要忘了,當年你從蘇彥那裡爭來的東西,都是我幫你爭來的,你現在翻臉不認人,晚了點吧。”
蘇彥那麼多次被擋在獎項門外,又接了那麼多爛劇本,是因為誰?
以蘇彥那張臉和演技,他到死都沒紅又是因為誰!
蘇彥?這個名字他都快忘了,竟然又被這個女人提起來。趙覃峰臉上劃過厭惡的神情。
“他都死了,你還要用一個死了那麼多年的人擠兌我?”
“因為你嫉妒他!”
趙覃峰黑了臉,他彎腰撿起被陳虹月揮掉的戒指,扔給了陳虹月。
陳虹月緊咬著唇,沒再說話。
她看著趙覃峰扭了扭過緊的領子,清晰可見的,他脖子上都是青筋,語氣也壓抑著怒氣。
“我今天已經按你的意思讓小箐滾了,如果你還沒有滿意。我也沒辦法。至於離婚?我握有天宇的股份,你父親不會讓我跟你離婚。” 趙覃峰冷笑一聲之後,轉身,便開車走了。
他嫉妒蘇彥?他嫉妒一個死人做什麼?還不如想象怎麼把今天那個小美人搞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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