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她說裝修隊的事。雖然現在的感覺和同居沒什麼區彆。兩人基本都是胡亂躥對方的家的。但是總覺得兩個門還是比較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汪汪。”
蘇彥離被金毛突然咬住了衣擺。
蘇彥離微微低下頭,看著它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還是跟著它的步伐往樓旁邊的一處空地走去。
看著它刨著還沒有化乾淨的雪,蘇彥離靜靜地在一旁等待。直到它挖出一個被壓折了的小花出來。
“竟然....已經有花開了?”
“汪!”
金毛借花獻佛,借的理直氣壯。
蘇彥離笑了,揉了揉它的腦袋。“讓它好好長大吧,不要摧殘小花哦。”
金毛搖了搖尾巴。
它聽不懂蘇彥離在說什麼。隻能賣萌。
蘇彥離搖了搖頭。“你這個個性,估計會摧殘不少小花。”
蘇彥離還真說對了。春天,夏天有花盛開的時節,隻要有被它滾過的綠草地上,到處都是花骨朵的殘骸。
突然地,旁邊的窗戶敲了敲。蘇彥離愣了一下,抬頭往窗內看去。
窗戶後麵站了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肖諾哥。”
“嗯。”
肖諾應了一聲,指了一下蘇彥離身後十多米處的地方。
蘇彥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看到了一個無人機。
蘇彥離撿起了無人機,猶豫地問道。 “是你的?”
不知道肖諾什麼時候竟然玩起這種小玩具了。
蘇彥離在心裡暗自疑惑,手上的動作也不慢的將無人機遞給了窗戶裡的肖諾。
看到肖諾還滴著水的頭發。
蘇彥離往裡擺了擺手,催促肖諾,“你快進去。彆感冒了。”
雖然天氣漸漸暖了。但是室內外溫差還是特彆大,是最容易感冒的時間。
肖諾看了眼蘇彥離,然後勒緊了胸口的領子,往裡退了幾步。離開了能被蘇彥離看見的窗口。
因為剛好金毛跑出來了,蘇彥離也就沒有著急回家。
帶著金毛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等天黑了,才重新將金毛拎回了肖諾家。
口罩已經從一邊耳朵上取了下來,孤零零的掛著被凍紅的耳朵上。少年彈了彈身上的灰,一邊拉著想往屋裡跑的金毛,訓道。“你先把你腳上的灰,蹭乾淨。”
“汪。”金毛興奮的蹭完了腳,就擺脫了蘇彥離的控製,往沙發撲去。
最近肖諾換了一個鱷魚皮的沙發,比原來的棉沙發耐咬了不少,所以成為了金毛的新玩具。
一邊走進客廳,蘇彥離一邊往裡喊著肖諾的名字。“肖諾哥?肖諾!”
也不知道這兩天肖諾在忙活什麼呢,整天神神秘秘的。
整個房間都很安靜。
客廳的燈都已經調到最暗。
“他已經睡了嗎?這麼早。”
蘇彥離往裡走去,看到露著一條縫的臥室,蘇彥離微微探過身。
聽到了臥室傳來英文交談的聲音,蘇彥離皺了眉。
剛準備進去臥室,蘇彥離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從鼻尖傳來肖諾家沐浴露的味道,蘇彥離的心情猛地放鬆了下來。“你在偷偷忙活什麼呢?”
肖諾低頭,將蘇彥離整個鎖在懷裡,
“沒什麼。”
沒什麼?
蘇彥離有些奇怪地側過腦袋看了肖諾一眼,但是介於對肖諾的信任他並沒有追根究底的問他瞞著自己什麼。
“你母親怎麼樣了?她還搞美妝直播嗎?”肖諾問。
“直播就是我媽搞著玩的,她口中的理想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肖諾聽得一愣。“那蘇媽媽想做什麼?”
蘇彥離轉過身,直視著肖諾。
“她想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是男生和男生。”
肖諾微微垂眸,眼神裡劃過震驚,但是很快歸於平靜。
“如果可以做到。我希望,我是新婚姻法下第一個跟同性結婚的人。”
蘇彥離笑出聲,手臂緩過肖諾的脊背。將他與自己的距離拉的更近,然後將下巴抵在他寬厚的肩頭。“那我們估計可以載入史冊了。”
兩人想靠著安安靜靜了一會兒之後,蘇彥離突然說。“為了這件事,她又去國外了,連我的生日也沒法參加。”
肖諾安慰的揉了揉蘇彥離的發頂。
“所以明天到後天的零點,我們倆一起過這個生日吧。”這段話蘇彥離說的又綿長又軟糯,一下戳到了肖諾的心底。
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