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八點,F站首頁被咕咕公司小視頻霸屏了。
路人們吃了好大一個瓜。
如何鑒綠茶黑蓮?
咕咕公司有教程。
誰說rap低俗沒內涵?
我家咕咕公司不說一個臟字,內涵到你哭。
顛倒是非、混淆視聽算什麼,隻要心夠狠、嘴夠臭,眼睛一閉啥都能造謠。
柳夢是鼻祖。
一個晚上,柳夢當初是怎麼把咕咕公司逼出所有社交平台的,咕咕公司就怎麼把她逼出了社交平台。
一個柔弱無害的白光月頃刻間變成了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太讓人難以置信,但鐵證如山,這份震驚帶來的反撲讓柳夢沒了一點回旋餘地。
旅遊直播節目的導演時刻關注F站的動靜,看見咕咕公司的翻身仗後,當機立斷地停了柳夢的直播。
節目被中斷,柳夢這才看見咕咕公司發布在F站的小視頻,眼裡浸滿了毒汁,打電話給歐陽鈺,“讓你們老板接電話。”
歐陽鈺語氣冰冷,“肮臟發黴的汙泥不配和我說話。”
話落,斷線。
柳夢摔碎了手機。
柳夢回公司,習慣性地偽裝出憔悴柔弱的樣子。
凱門公司裡的藝人們在電梯裡看見柳夢,退避三舍。
平日裡擁擠不堪的電梯此刻成了柳夢一個人的專屬電梯。
公司裡的藝人昨夜看了鑒綠小視頻,恍然大悟。
想一想柳夢以前的言行舉止,細思極恐。
他們以為他們夠壞了,和柳夢一比,他們太高尚了,起碼他們不會對孕婦出手,也不會忘恩負義。
柳夢一個人站在電梯裡,臉扭曲。
電梯停在最高層,柳夢直奔會議室,所有人都在,正在討論這起風波。
柳夢:“我想我有資格聽聽你們對這件事的處理吧。”
沒有人接柳夢的話,會議繼續。
公關部:“證據充足,沒有翻身的可能。咕咕公司隻針對了柳夢,按照他們在小視頻裡擺出的證據,他們很有可能也掌握了公司其他藝人的黑料。他們現在沒有擺出來,是還有所顧忌,不想跟咱們公司作對,等著咱們的態度。”
等的是什麼態度,不必明說,心知肚明。
柳夢譏笑:“等什麼態度?難道他們還會因為你們幫我說話為難你們?你們什麼時候慫成這個樣子了,怕一個快破產的小公司。”
其他藝人的經紀人,“話不能這麼說,如果咕咕公司沒點本事,你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柳夢心中惱恨,臉上還要裝出受了委屈卻倔強的樣子,“他們捏造證據,我沒有做那些事情。”
經濟人們不耐煩和這樣虛偽的人說話,直接看著老板說他們的立場,“我們藝人的風評已經受到柳夢的影響,我們不希望這件事再繼續蔓延下去。”
凱門公司棄車保帥,柳夢社會性死亡。
柳夢一個人回到公寓,砸摔泄憤。
癱倒在地時,一身狼狽,滿地狼藉。
柳夢打電話,“喬卉,我被封殺被雪藏,你滿意了吧。”
“神經病。”喬卉哢地掛斷電話。
柳夢瘋狂地買手機號給喬卉打電話。
被纏上的喬卉無奈地抽出時間去解決柳夢,“說吧,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我聽著。”
柳夢聲音陰森,“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喬卉:“還行吧,沒有很開心,忙的腳不沾地。”
柳夢瘋笑,“你就是個傻子,長的比我漂亮,演技比我好,卻被我死死地踩在腳下。”
喬卉淡淡地哦了一聲。
仇已經報了,她對柳夢沒了任何情緒,連厭惡憎恨都隨著她家柚總的霸氣反擊消散了。
有她家柚總鎮著四方妖孽,她全身心都是滿滿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沒了焦躁和惶恐,她一門心思地提升演技和特效妝技術,還要把小時候學過兩年的古琴和琵琶撿起來。
她現在忙的很,沒時間去想什麼柳夢。對她來說,柳夢已經時候過去式了。
柳夢瘋瘋癲癲,前言不搭後語地咒罵喬卉,咒罵歐陽鈺,咒罵咕咕公司。
喬卉習慣性地錄音。
這個習慣還是當然被柳夢不斷坑害時養成的,因為這一個習慣,她避開了很多麻煩。
柳夢:“就是死,我也要拖著你和歐陽鈺一塊死。”
喬卉忍不住開口了,“你恨我,我能理解,因為你嫉妒我。但你怎麼這麼恨歐陽鈺?難道你喜歡他但他不喜歡你,然後你因愛生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