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管她,才不是那個薛丞了。
秋蒙吃了一串,擦了嘴,放下竹簽,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薛丞那張被稱之為‘西城校草’的臉,如今來看不知道為什麼很不協調。
不知不覺,便想到了他的死因。
聽警察陳述,是開車的過程中,下雨又遇到了急轉彎,車輪打滑,衝破了欄杆,摔得粉身碎骨,一張好好的臉,七零八碎。
“剛回國。”薛丞麵無表情,和以前的冷淡有些區彆,多了幾分僵硬,“你呢?一整天沒吃飯吧?這點能吃飽嗎?”
兩人以前是同桌的時候,一個課桌裡塞滿了情書,一個課桌裡塞滿了麵包和牛奶。
前者自然是薛丞,後者就是秋蒙一整天的零食。
就這,還要靠一天四餐才能勉勉強強吃飽。
有時候半夜餓了,
秋蒙一個電話,薛丞就提著一袋麵包在女生宿舍下麵等著她。
“墊肚子就夠了。”秋蒙回應途中,還不忘塞一口肉。她沒有叫薛丞吃,薛丞也沒有吃的打算,兩人保持著這種默契,誰也沒有打破。
畢竟死人是不用吃東西的。
“吃完之後呢?”薛丞問得不動聲色。
秋蒙全然不在意他的打探,直言道:“我和紀良誡分手了,他那我也不能住了,正打算找個酒店湊合一下。”
平平淡淡的語氣就好像在說‘今晚吃什麼?’
“既然這樣,不如今晚在我那湊合一下吧,剛好有空餘的房間。”
秋蒙抬頭看向他,結果自然是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他和薛丞關係好,但沒有好到可以直接住進對方家裡的地步。
畢竟是異性,她當時又有男朋友,薛丞似乎也意識到這點,所以除了半夜在宿舍下給她送麵包之外,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
不過她現在已經是單身了。
想到如此,秋蒙問他:“你家住哪?”
“就附近。”
秋蒙以為,所謂的附近是小巷子裡的民宿,卻沒有想到是商業街中心的花園小區。
這地方隻賣不租,一平方的價格是普通人賺一輩子的錢也買不起的。
秋蒙從認識薛丞開始,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是富二代。
也聯想不到:從來不穿品牌,隻在食堂吃飯,從不點外賣的人會是富二代。
見他真拿出了鑰匙,打開了門,秋蒙隨口問道:“薛丞,出國很賺錢嗎?”
雖然已經過去了上百年,她依舊記得自己很窮。根本的原因就是:太能吃了!
薛丞頓了一下,很難察覺,半晌才說:“這是我弟弟的房子,他在國外發展,不住這,就方便我住了。”
“你還有弟弟?”秋蒙想了想,怎麼都想不起薛丞的家庭情況,她的記性很好,連渣男臉都記得,不至於會記不得這件事。
那隻能是薛丞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的家庭情況。
“是的,同父異母。”
秋蒙:“……”
“那……我兩還挺有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