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蒙坐在薛丞的車上, 歎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又歎了一口氣。
最終,還是薛丞沒忍住, 問她:“怎麼了?”
“你說,爸爸和白懌還有乾爹他們為什麼不能好好相處呢?”秋蒙迫不及待地說道。
今天的驚喜,莫不過於龍爹腿好了。但不等她高興,就眼睜睜地看著白懌和龍爹吵起來了, 白懌怪龍爹不來接機, 導致事端,龍爹怪白懌沒好好照顧她,引起事端,吵來吵去還吵到了秋蒙身上,問她她心裡誰是她爸。
就在這個時候,薛丞和秦禦都來了。
秋蒙以為自己等來了救命稻草, 誰知道卻是等來了四個男人一台戲。
眼見著秦禦也加入了戰場,秋蒙連忙拉著薛丞以工作為由跑路了。
她不知道等她一走,秋君澤他們就停止了吵架, 秦禦開始清問他覺得奇怪的點。
“剛才那個薛丞和蒙蒙隻是朋友關係?”
秋君澤哼了一聲。
白懌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蒙蒙喜歡他。”
秦禦神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他發現了最該最生氣的秋君澤卻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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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蒙此刻正待在薛丞家裡, 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是一點兩點,而是太不對勁了。
“我們沒走錯嗎?”秋蒙沒進去, 反而問薛丞。
薛丞沉默了一下, 這才點頭, “沒走錯,進來吧。”說著,就熟練的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毛絨絨的拖鞋。
那拖鞋純白色的,還有兩隻兔耳朵, 秋蒙踩上去的時候才發現踩一下,那兔耳朵就立一下,可愛極了。
她更呆滯了,抬頭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薛丞,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看了半晌,薛丞都沒有表情,最終秋蒙還是放棄了,順其自然地踩著那拖鞋走了進去。
“對了,薛丞。”
秋蒙叫住了薛丞。
“嗯。”薛丞的聲音低沉,好聽,悅耳,微微磁性。秋蒙聽得耳朵癢癢的,忍不住揉了一下。
甚至還忍不住胡思亂想著:就算哪天薛丞不當自己的經紀人了,也可以靠著聲音吃飯。
剛這麼想著,她就晃了晃腦袋。
薛丞這麼厲害,幾乎什麼都會,記性好,學什麼會什麼。最重要的是,他的人脈還特彆的廣。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不當她的經紀人,隻能靠聲音吃飯?
就算他坐在那,就有錢找上門來。
想到如此,秋蒙越想越多。
薛丞這麼厲害,為什麼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是因為知道她是龍嗎?
不,不是。
薛丞對待她,從來都沒有要求回報過什麼,一直是付出。為什麼呢?他對彆人也這樣?沒有。
他隻對自己這樣。
秋蒙隻覺得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要跳到耳聾了。
“你怎麼想著填了些家具?”隻見客廳不僅填了許多家具,還都是非常新的,好像是剛安裝不久。顏色也不是單調的黑白色,反而多了許些色彩,柳連窗戶也開著,柔軟的窗紗微微飄動,原本陰森森的屋子也添加了活氣。
所以秋蒙這才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屋子裡。
實在是這裡大變樣,根本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你偶爾會來住,我怕你不習慣,就想給你更好的。”
聽到薛丞的話,秋蒙沒看到他的正臉,因為他是背對著自己的。
“之前不也是住了嗎?怎麼就不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