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跟我哥是同年兵,兩人又一起被送到軍校去進修,據我哥說,他成績可好了,要不是因為年紀太輕,團長他都能當的。”葛富是十八歲當的兵,顧修平亦然。
葛薇這輩子隻崇拜過四個男人,第一個便是她爸葛紅軍,第二個是她大哥,第三個是她未婚夫何永剛,第四個就是顧修平了。
葛薇吹了一波顧修平,將歪了的話題拉回來。
“那畜生是個慫貨,才開始審他呢他就把倒豆子似的把什麼都說了。”
“他是個遊手好閒的二流子,那晚他喝了點酒,回家的路上又聽到有人說天黑以後會有小姑娘從那個林子邊上過,他就氣了色心,堵在了那裡。”葛薇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
“也活該我倒黴,從我姥家回去抄了小路。”葛薇的姥姥家在南溝,位置在紅樹屯跟林家屯的後麵,從那裡去鄉裡的小路確實要從他們屯邊上的那條路路過。
溫馨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事兒的不對勁兒:“葛薇,你大哥他們有沒有查到是誰透話給林癩子的?”
葛薇搖搖頭:“他說他當時是剛剛從他兄弟家回來,在半路上聽見的,隻知道是兩個女人在說話,到底是誰他不知道。”
線索到這裡就斷掉了。但林癩子的日子卻不好過,溫馨之前就踩了一腳他的不可言說部位,因為太用力,短期之內他是用不了那個東西了。後麵又被溫大哥溫二哥打了一頓,葛富又揍了他一頓,現在的他是遍體鱗傷。
在顧修平的運作之下,林癩子以盜竊的罪名入了獄,再過兩天就要被送到離這裡不遠處的嶗山農場改造了。
葛薇在家休養了兩天,心理陰影終於好了些,這不就來請溫馨吃飯了麼。
吃了飯回來,溫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會兒的人天一黑都不外出了,她昨晚又正好加了班,回家必定要晚,再算算時間,回去的時候必然是天黑了。
而林癩子又正好那麼巧的知道有姑娘會從楊樹林邊上過。這事兒怎麼看都是朝她來的。
下午下班回家,溫馨找到溫二哥,讓他幫忙去打聽林癩子的那個好兄弟家在那裡。
溫二哥是溫家人裡最靈活的一個,把打探消息的活兒交給他絕對沒問題。溫二哥是個有原則的人,聽到溫馨的要求,他問溫馨要了理由。
溫馨道:“我感覺這件事情是朝我來的。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兒,我那邊剛剛加班,這邊林癩子就知道會有年輕的姑娘從楊樹林過了。”
“這會兒正是勞動節農忙的時候呢,大家誰不在地裡乾活怕耽誤了種玉米的產量,再則說了,也沒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天黑了還在外麵晃悠的。”
“希望是我多心了,但不弄清楚,我心裡就不安得很。”
溫二哥也覺得溫馨想多了,但寵妹子的他還是按照溫馨的要求去打聽了一下。
第二天溫馨下班回來,溫二哥把她拉到一邊去說話:“我打聽清楚了,林癩子那個兄弟是羅家店的。”
羅家店,羅滿珍的娘家就在那裡。
果然這件事情是衝著她來的,她的天生好運讓她躲過了一劫,而葛薇不過是為她擋了一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