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不得溫成誌的喜歡,有時候村長會來溫家喝酒,每次他來,他對原主都是呼來喝去的,要是有那麼一點伺候得不好,他還會跟溫成誌告狀,溫成誌本就好麵子,他一告狀,溫馨的日子總要難過你那麼幾天。
溫馨對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四人走著回去,秦怡姝拉著溫馨落後幾步聊天。
秦怡姝跟孫敬勇結婚二十多年了,但他們隻生了一個兒子孫毅,今年孫毅也有三十多歲了,他現在在藏區當兵,在那邊也成了家,雖然有了孫子,但秦舒怡壓根就沒見過幾次。而秦怡姝也不是沒想過再生一個孩子,可她當年被下放時被傷了身體,生不了了。
對溫馨這個外甥女,她從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又憐惜她命運坎坷,對她特彆好。
她問起溫馨蘇秋荷的事兒。溫馨心中一動,做苦惱狀:“大姨,以前的秋荷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特彆溫柔善良。跟我關係特彆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生了一場病,病好以後就變了。”
“人還是那個人,就是給我的感覺變了,要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我都要以為她換了一個人了。”
蘇秋荷的家庭條件並不太好,她的父母都是親生的,但蘇父蘇母是個極度重男輕女的人,在蘇秋荷之上,他們還有兩個女兒,分彆是蘇春芳,蘇夏蓮,生了她之後才生了個弟弟。作為家裡的老三,她並不受關注,家裡的活兒都丟給她,什麼事情做錯了,她也是被拉出來頂包的那一個。
她跟原主,就像是兩隻受傷的小鹿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她們發誓,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也正是因為這樣,上一輩子蘇秋荷跟周文海睡在一起時,她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後來,原主確實對蘇秋荷心冷了,後來蘇秋荷要囚禁她,那會兒蘇秋荷跟原主的關係已經很差了,可當蘇秋荷提起小時候的事情,原主的心就軟了。
這一軟,就害了她一輩子。
溫馨像是終於找到人傾訴了一般,將蘇秋荷穿書以後做的種種不合時宜地事情都說了出來。
秦怡姝是個堅定地無神論者,聽了溫馨的話,她隻是以為蘇秋荷是偽裝得好一點罷了,但走在前頭的張老頭卻不是這麼想的。
作為從大風大浪中走過來的,身居高位的張老頭見過的超自然現象比彆人以為的要多得多了。
曾經有一個自稱自己是從未來世界來的男人,他狂妄又自大,在建國初期招兵買馬,說自己是天選之子,他能預測天機,哪裡有災難他都能提前預測得到,他是上天安排來通知世界的人。因為他測天災測得特彆準,漸漸地,他就有了好多信眾,他甚至還做了龍袍,要登基了。
國家是絕對不允許君主製複辟的,就派軍隊剿滅了他,而他也被抓了起來。審查期間,他的預測還沒結束,說的事情都靈驗了,於是大家加大了對他的審查力度,很快,他重生的事情就被秘密盛放在了大領導的案桌前。
而張老頭,是曾經負責審訊那人的其中一員。正是因為那人的出現,讓國家避開了許多災難世界,特彆是唐山大地震。
張老頭想起剛剛蘇秋荷問溫馨的那句話,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要知道,手機號碼這個名詞,他也是在那個重生者的口中聽到過。
張老頭是個心懷家國的人,當初哪個重生者讓國家躲過了許多災難,那麼蘇秋荷如果也是重生的,她能給這個百廢待興的國家帶來什麼呢?
光想想,張老頭就熱血沸騰,渾身發抖。
剛走出村子,小張小黃就回來了,大家坐上車,溫馨他們去了省公安局做了個筆錄,從公安局出來他們就回了溫馨的小院。
親爹外甥女都住在自己家,秦怡姝不願意獨自住在療養院。好在溫馨蓋房子時房子蓋得大,秦怡姝過來也能夠住得下。
張老頭回到療養院,用自己房間的座機撥通了一個秘密電話。當夜,一些命令從國家安全部門秘密發出,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國家機器就動了起來。蘇秋荷家附近一處隱秘地大山中更是直接駐紮了一個偵察小隊。
遠在部隊的周文海身邊也多了好幾雙眼睛。
秦怡姝住了過來,家裡的活都不用溫馨乾了。晚上的飯菜也是她做的,賀修年也不知道在乾什麼,當天也沒過來。
吃飯時,秦老爺子說要將周怡的墳遷走,遷到首都去,葬到蕭良才的身邊。溫馨同意了。
周怡跟蕭良才感情好,生前沒能在一起,死後葬在一塊兒,要是他們泉下有知,他們必定也會高興的。
溫馨不反對,秦老爺子便決定過幾天去找一個會算命的先生,讓他算算黃道吉日。
放下了這一樁心事,秦老爺子顯然是鬆了一口氣。
溫馨的桃園風景好,秦怡姝越看越喜歡,乾脆打電話回去告訴孫敬勇,告訴他短期內不回去了。反正她現在的工作隻是個婦聯辦的乾事,每天去上班就是坐在辦公室喝茶嗑瓜子,哪裡有種田愉快。
慘遭妻子拋棄地孫敬勇掛了電話,呆坐在電話機麵前。
他跟秦怡姝是自由戀愛的,兩人結婚後沒多久,秦老爺子就被審查了,很多人都勸孫敬勇跟秦怡姝離婚,孫敬勇沒聽。
他的工作雖然也有影響,但問題不大,秦怡姝那時候剛生產沒兩年,放心不下二老,跟著去了。
孫敬勇一直沒離婚,也沒有再找,秦老爺子平反後,兩人又繼續在一起了。
孫敬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妻子去看個外甥女也能把自己搭進去。
孫敬勇坐不住了,他決定往去一趟。他已經好些年沒休息過了,他的休假申請遞出去後,沒幾天就批複了,孫敬勇興衝衝地拿來看,哦,他的假期排在了兩個月以後。
兩個月不長,孫敬勇卻覺得度日如年。
開春了,菜該種起來了,去年撒的油菜花都開了,黃燦燦的一片。秦怡姝被這個美景迷住了眼。
她興奮地拉著溫馨上街去買了畫板顏料,帶溫馨畫起了畫。這是溫馨上輩子沒接觸過的領域,她學的很認真,也很有天分。
秦怡姝每次看到她畫出的東西,都十分惋惜,她覺得,溫馨早些年,真的是耽誤了。越發的愛帶溫馨上各種地方寫生。
自打溫馨認回了秦家以後,賀修年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於是更加地努力了。一開工,他就主動出去跑業務,用比同行優惠很多的價格拿下了好幾個工程。
他的工隊因為用料真,用料好,技術好,業主們都很滿意,每次結算也結算得爽快。他的工資發得準時、及時,給工人們的待遇也好,越來越多的有手藝的人投奔了過來。
手底下人多了,他接的工程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工作再忙,他也沒有忽略溫馨,每周總是抽那麼兩三天的時間過來小院,有時候他來,溫馨沒在家,他也是默默做飯打掃衛生等溫馨回來的。
他的所作所為秦老爺子都看在眼裡,秦老爺子對他的態度也越發地和藹。秦怡姝看他的目光也帶著些許喜愛。
一轉眼,兩個月過去了,溫成誌的刑終於判下來了。他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擇日槍決。
溫成誌被槍決的那一天,溫馨獨自買了祭品去了周怡的墳前,上了香,燒了紙。
溫馨走後,第二天秦老爺子跟秦怡姝才過去。
終於有假期的孫敬勇也在此時到了小院,見到溫馨,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紅包。
在小院住了幾天,孫敬勇就獨自回京了,秦怡姝依依不舍地送他,秦老爺子勸她一起回去,秦怡姝不乾了。
在湘省可比在北京的生活要安逸多了,她還沒待夠呢,等她待夠再說吧。
這天,賀修年罕見地在早上就來了小院,他年前買的彆墅裝修好了,他是帶溫馨去收房的。
溫馨跟著去的。去彆墅的路上,賀修年鼓起勇氣拉了溫馨的手。
溫馨反握住他,賀修年笑得見牙不見眼,嘴角的酒窩深深地陷了下去。兩人之間的氛圍,讓路人都感覺到了甜。
彆墅裝修得很是淡雅,是溫馨喜歡的款,家具也都買好方進去了。
主臥室在二樓,帶著陽台的,靠陽台的那麵牆被做成了一麵巨大地落地窗,拉開落地窗,看見的就是遠處鬱鬱蔥蔥的群山,山底下連綿不絕的莊稼地,近處彆墅區種的開得正盛的姹紫嫣紅的花。
外麵陽光正好,照在大地上。溫馨扶著陽台的欄杆到處看,賀修年從背後輕輕地擁住她。
溫馨轉過身,仰著頭,閉上了眼睛,睫毛有些顫抖,像是抖在賀修年的身上一般,讓他的心一陣一陣地發癢。
他喉結滾動,低下了頭,吻住了那張他日思夜想的唇。
幽若過電一般,兩人的心底一陣陣地酥麻。
賀修年心跳如擂鼓,溫馨的唇,如他所想的軟,如他所想的甜,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