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太這一走,溫馨感覺北京的空氣都新鮮了不少。
過了五一,北京的天就暖和了起來,路邊的楊樹柳樹長出了嫩綠色的新芽,種植在道路兩旁的觀賞性桃花梨花蘋果花也爭先恐後地開出了花。
隨著時間的推進,離高考的腳步也越來越近了。溫如月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
她時常出入羅家,溫如月的嘴上也越來越不把門,羅母害怕她在這緊要關頭影響自己的兒子,終於捏著鼻子同意了溫如月的條件。
溫如月要了兩萬塊錢存進銀行後在羅母的陪同下去醫院打了胎。
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引產下來是個成了型的男胎,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溫如月是沒什麼想法的,上一世她也打兩三個,對打胎這件事已經看得稀鬆平常了。倒是羅父有點難過,畢竟他老羅家從他太爺爺那一輩起就一直都是一代單傳啊。
還是羅母開導羅父,羅奕還年輕呢,他現在就能讓溫如月懷孕往後就能讓彆人懷孕。羅父一想也是,隨即放下了心來。
溫如月在羅家休息了幾天,身體一好,她就去了京郊,花了一萬多塊錢買了個小院子。這個小院子不大,但她記得再過五年,這個村子也要拆遷了,到時候她也是有拆遷款拿的了。溫如月很開心。
過了戶,溫如月把自己的戶口也遷了出來。這個時候遷戶口沒有後市那麼嚴格,她多給了他們鎮上管戶籍的那個人兩百塊錢就順利地把戶口遷走了。一直到她在京郊的那個小村子裡上了戶口,溫大伯一家都不知道這件事。
溫老大這次把溫老太太接過來,他對溫老太太的態度明顯的轉好了很多,看在錢的份上,溫大伯母就當溫老太太不存在。溫老太太當麵挑釁她她也不在意,隻是背著溫老太太跟溫大伯發火。
溫大伯總有辦法三言兩語就哄住溫大伯母。
手裡頭有固定進項了,溫大伯母便琢磨著給溫如兵說個對象,她家溫如兵長得好,她家的家庭條件也尚可,雖然溫老太太奇葩了點,但又不是親奶奶,也不用太顧及。
溫如兵很快就去相看了一家,那家的姑娘長得還挺好看,雙方都很滿意,雙方父母也很滿意,溫如兵跟人家姑娘處起了對象。
溫老太太因為溫大伯的縱容,這段時間在家裡也抖了起來,這天溫如兵又出門跟那個姑娘約會了,溫老太太十分看不慣,便在飯桌上嘟囔了幾句。就是這幾句話徹底地點燃了溫大伯母這段時間壓抑著的怒火。
溫大伯一看這情況就十分的頭疼,他兩頭勸,但卻越勸兩頭火越大。溫大伯母指著他:“溫保柱,我忍你跟那個老不死的很久了。你現在處處捧著她委屈我是什麼意思,你還對她有感情是吧?”
溫大伯聽見這句話臉色一變,他看著溫大伯母的眼神也變得陰沉了起來:“閉嘴,你在瞎說什麼?”
溫大伯母說完這句話自己也後悔了,她想張嘴道歉,可神色一掃,她就看到了溫老太太,她腦子裡的那跟弦啪地一聲就斷了。
“你敢說你對那死老太太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啊?”溫大伯母的思緒又回到了十六年前,那時候溫老頭還沒死,她們家溫如兵才五歲,有一回她娘家的一個侄女出嫁,她帶著孩子回去參加婚禮,原本她訂的計劃是帶著孩子回去住兩天的,但因為溫如兵吵著鬨著要找爸爸,她當天就回來了。
她回來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那會兒正好是冬天,晚上五點多天就黑了,到了六點多太難就黑透了,在沒有娛樂的年代裡,夜裡七點就上床,□□點就睡覺的多了去了。
按理來說,那天晚上她男人應該是在房間睡覺的,可房間沒有人,後來,她在溫老太太的房間裡找到了他。
她公公早就病得起不來床了,為了方便照顧,他獨自住進了東廂房,而溫老太太呢,住在東屋。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溫老太太跟溫大伯能乾點什麼?溫大伯母不願意去猜想,她隻知道那一天,她男人隻穿著一條褲衩,而溫老太太則穿著一身鬆鬆垮垮的背心,胸脯都露出來大半個那種。
溫大伯母那時候年輕氣盛,怎麼可能忍得了,她上去就跟溫老太太扭打了起來,婆媳倆的交鋒最終以她勝利為目的。但事情並沒有完,她公公死後,她又抓到了好幾回。
最後一次是在她女兒如月三歲的時候,那一回,她忍無可忍了,跟那死老太婆打架的時候下了狠手,之後她又警告了她男人,要是再有下一次,她就把兩人之間的惡心事兒全都說出去。
兩人都是要臉的人,繼子跟繼母做了那種事情要是真的被傳出去了他們怎麼做人,死老太婆害怕了,她男人也怕了,加上溫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兩人的那種關係就斷了。溫大伯母那時候再變著法兒地磋磨死老太婆她男人也再沒有阻止過了。
如今十來年過去了,哪怕這麼多年來,她男人對她再好,那些事情也跟一根刺一樣梗在她的心裡。
溫大伯母看著溫老太太,再看了看溫大伯,那些恨意就跟蔓藤一樣地蔓延整個胸腔,她撲了上去,一爪子撓在溫大伯的臉上。
溫大伯怎麼可能不還手,兩口子扭打了起來。溫老太太對此求之不得呢,她心裡樂開了花,在一邊勸架,她的勸架猶如火上澆油,兩口子打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