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錄取通知書丟了,林婉清被魏良抓回了家,關上門,魏良沒管在床上哭的兩個孩子,先林婉清打了一頓。
自從第一次打了林婉清以後,魏良就嘗到了打人的快樂,特彆是看到以前一臉冷傲對他的林婉清在他的拳頭下哭泣哀嚎的樣子時,那種痛快跟自得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爽。
他現在在外麵受了氣都是憋著回來的,從看到林婉清的那一刻就始數落她,但凡林婉清有一點點的反抗他就上手。
一頓揍完,林婉清躺在床上捂著傷口嗚嗚哭泣,魏良神清氣爽,插著兜出了門,他在鎮上打了半斤酒,晃晃蕩蕩地去鎮上的好兄弟家,好兄弟的媳婦兒給他們炒了個黃豆,兩人坐在桌子邊,就著黃豆喝完了半斤酒。
在酒桌上,兩人交換了打人的樂趣,魏良走的時候,他好兄弟的妻子抱著孩子躲在廚房裡,看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
一刻,魏良覺得自己高大極了。
今天周六,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路上沒什麼人了,魏良走得慢悠悠地,溫馨騎著車從村裡出來,魏良膨脹了。他在溫馨的自行車路過的時候一抓住了溫馨的自行車。
溫馨趕忙按刹車控製車子不倒:“魏良你有病啊”
魏良酒還沒醒,他醉眼看溫馨,隻覺得溫馨生氣的樣子都美麗極了:“馨馨,我好想你。”
魏良上手來抱溫馨,溫馨支著車子,一腳他踹在地上,魏良躺在冰冷的地上愣了一會,他實在沒寫想明白自己是怎麼倒在地上的。他站了起來,他臉色陰沉地朝溫馨衝過去,魏良覺得自己的尊嚴被挑釁到了。
他覺得他今天非要給溫馨一點好看才。
溫馨早就想打魏良一頓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現在魏良都犯到她的手上了,還是那句話,主動湊上門來的賤人,不打多虧啊。
溫馨等魏良衝到她麵前,一腳又他踹開,路邊有很多散落的木棍,溫馨找了一根順手的拿在手裡朝魏良走去。魏良打老婆的事情在村裡不是什麼秘密,溫馨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打老婆的男人,她覺得自己要是赤手空拳地打了魏良這個人渣,那也太讓人惡心了,簡直臟了她的手。
魏良身材乾瘦,酒醉後的他雖然力氣增大了很多,但在溫馨麵前,他那點力氣猶如紙老虎,一戳就破了。
溫馨打得差不多了,騎上自行車揚長而去,在她走後很久,魏良才從地上爬起來。溫馨下手很重,魏良的酒都打醒了,他擦乾淨嘴角的血,捂著被溫馨錘了好幾下的肚子往家裡走,一回去就躺在了床上。’
林婉清看他傷成樣嚇了一跳,之後便是狂喜,魏良傷成樣,肯定沒辦法打她了。
溫馨魏良堵她的事兒告訴了陸修持,陸修持恨得牙癢癢,在魏良的傷好了以後約了溫庭,找了個機會又打了他一頓。舊傷才好又添了新傷,魏良知道是誰打的,但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也不敢往溫馨麵前湊了,那天晚上溫馨打他的畫麵他一直都還記得,他自認打不過。
魏良兩口子不往溫馨身邊湊,溫馨自然也不會他們放在心上。
一轉眼就到了80年代,村裡分地了,生產隊解散了,魏良那個拖拉機手也沒用了,他下崗了,成了一個農民,他寶貝了很多年的拖拉機也不再屬於他了。
謝會計家裡湊了錢把拖拉機買了下來給謝利來開,謝利來成了村裡唯一一個擁有拖拉機的人。每到大集日,他就開著車在村口等著,要坐拖拉機去趕集的就要給他錢,像以前一樣免費的是沒有的了。
魏良特彆痛苦。
林婉清看他痛苦自己就高興,年來,她帶大了龍鳳胎,龍鳳胎特彆聽話懂事,對她個當媽的也很心疼,林婉清對他們的感情很複雜,有時候心疼愛他們,會給他們做好吃的,會親親他們抱抱他們,有時候她又特彆的憎惡他們,一言不她就上手去打。
她對孩子的態度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看她臉色過日子。沒了拖拉機手工作的魏良隻能靠種田過日子,他怕林婉清跑了,就時時刻刻地盯著她,林婉清去哪他都要跟著,兩個孩子他從小就不願意管。
而時候的陸修持已經從鎮上調到了縣裡了。他在鎮上政績出色,到了縣城也始大刀闊斧地工作。溫馨也考取了公辦教師的職位,從村小學調到了縣城的小學去。
溫馨有預感,一世過後,她的功德就會圓滿了,她不想要孩子了,隻想跟陸修持安安靜靜地過完一生。
陸修持一向都是支持她的。兩人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趙文英跟溫劉中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催得越厲害,陸修持想了個辦法,去醫院做了個自己無法生育的證明出來,趙文英跟溫劉中總算是消停了。
他們都是厚人,知道了陸修持不能生也沒想過讓溫馨離婚,反而對陸修持更加好了。
溫劉中還特地跟溫馨說了許多做人不能落井下石,要厚之類的話語。
趙文英則直白多了。她生過孩子,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苦,溫馨不能生她覺得沒什麼,還省得痛苦了。她也不怕溫馨沒人養老送終,畢竟溫庭跟盧春柳這些年又生了個兒子呢,等溫馨他們不能動了,讓兩個侄子伺候也是一樣的。
陸修持在縣城乾了二十年,五十歲那年,他辭了職,帶著同樣辭了職的溫馨跟上了年紀的溫劉中跟趙文英滿世界的旅遊。
溫劉中跟趙文英活到了八十歲,她們一世走遍了世界,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遺憾。
在二老走後沒多久,陸修持具身體的年限也即將到了,溫馨日夜守護著他。
陸修持呼吸越困難了,一天晚上,他忽然特彆有精神:“馨馨,過來讓我抱抱你。”
溫馨經曆了很多人的死亡,她知道如果沒有意外,陸修持活不過今天晚上了。她鼻子酸,走到陸修持的病床邊,俯身抱住他。
陸修持躺在病床上,臉上帶著微笑:“馨馨,你知道嗎?那年我在王府後院清修,最喜歡的就是坐在亭子便的那塊石頭上打坐。你那時候應該還沒開靈智,最喜歡的就是在那塊石頭下乘涼。”
“你特彆漂亮,在整個池塘的錦鯉裡一眼就能看到你。我那時候心血來潮,便總是會對著你誦經。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會靈智我一定會多對你說一些話多做一些事。那樣,我們就不會蹉跎那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