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是啊。”
方南梔才不這麼覺得，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其實有時候，我們也不能光看表麵，得認真感受一下。”
——
和夏曉雪在操場入口處分開了，方南梔和李屹舟去操場人少的地方，同攝影師們彙合。
方南梔和李屹舟很上鏡，所以拍攝也特彆順利，一節課還沒下課，他們在操場的內容就已經拍完了。
婚紗照校園版結束，其他室內正式些的婚紗照直接去明海的攝影棚拍就可以。於是攝影師和化妝師等人先自行打道回府，方南梔和李屹舟沒什麼事，便慢悠悠地往外走。
兩人最後服裝組合都是校服，這會一起走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了，就像校園裡的一對小情侶。
走到籃球場時，兩人看到一群人在看打籃球。
方南梔一眼就看到籃球場上的江堯，風姿颯爽的少年，奔跑間，引得邊上的女孩子連連尖叫。
在觀眾那邊看了一圈，也很快找到了夏曉雪，抱著一件衣服外套，看著很乖。
方南梔走過去跟她打了個招呼。
夏曉雪驚喜：“學姐，你們這麼快好了？！”
方南梔點點頭：“好了，你這是在看江堯打籃球？”
夏曉雪：“……本來剛才要走的，他叫我幫他看下衣服。”
夏曉雪在跟旁人說話沒看過去，場上的江堯很快就發現了，停住往這邊看了過來，其他人見他緩下了腳步，自然也跟著他看了過來。
誰知看到了今天那個學姐。
“學姐！學姐好啊。”幾人球都不打了，跑過來打招呼。
方南梔笑了笑：“你們好。”
男生們被她一笑心口砰砰直跳，學姐真的好漂亮啊！！！
然而側眸看到學姐旁邊站的男人，立刻又收斂了。
“學長好！！！”
李屹舟：“嗯。”
“你們拍完了嗎學長？”
李屹舟：“拍完了。”
“那，那要不要坐會？”男生們很熱情，“或者打會打籃球？學長你會打的吧，來啊來啊。”
李屹舟原本並沒有想打，是方南梔道：“要不你打一會？那麼早回去也沒事，我在這跟曉雪聊會天。”
男生：“對啊，走吧學長！”
李屹舟直接被男生們拉進去了，見此他也就沒再推脫。
江堯看他走過來，饒有興趣，給他丟了球。
“我操好帥！這麼近看更帥啊！”
“他好高啊，比江堯還高！”
“我剛才好看到他穿西裝的樣子，帥瘋了！”
邊上看打球的女生們完全不淡定了，畢竟沒什麼比看兩個大帥哥打球更開心的了！
方南梔也挺長一段時間沒見過李屹舟打籃球了，他們平時基本上都是一起去健身房運動，戶外比較少。
但顯然，李屹舟的球技並沒下降。
隻見他輕鬆躲過幾個男生的防守，一躍而起，這時在他前麵的是江堯，江堯也隨之跳了起來，想去攔截他這個球，然而李屹舟中途卻停下了，他隻是做了個假動作，騙過江堯後快速轉身繞過，再次跳躍，輕鬆將球投入籃中。
“啊啊啊——”女生們尖叫。
場內江堯習慣性朝夏曉雪那看了眼，看到那人在拚命鼓掌：“哇，學長好厲害啊！”
江堯：“……”
方南梔作為一個觀眾看得清楚，拉了下夏曉雪的衣服：“咳……曉雪，有水嗎。”
夏曉雪的驚豔被打斷，轉身給她拿了瓶水：“有，剛買的，你喝。”
方南梔：“謝謝。”
“不用謝。”
後期，江堯鉚足了勁，總算在李屹舟防守下進了幾個球，方南梔連忙帶動夏曉雪給他歡呼：“厲害厲害，曉雪，江堯挺厲害啊。”
夏曉雪實誠道：“不過學長好像更厲害一點。”
這話可不能給江堯聽見了。
方南梔立刻說：“沒有，他們差不多的！”
此時場內，李屹舟再次進了個球，轉頭看到方南梔在和夏曉雪說話。
沒兩分鐘後，江堯進了個球，李屹舟這會再看她，發現她立刻開始歡呼了。
李屹舟眉梢輕挑，看向江堯時，眼神幽深了幾分。
江堯也不爽著！給他丟了球過來，沉聲道：“再來。”
李屹舟很淡地扯了下嘴角：“好啊。”
……
最後這場籃球以下課告終，李屹舟全場進球最多。
“夏曉雪，衣服。”江堯臭著臉過來了。
“喔。”
夏曉雪把衣服遞了過去，轉身道：“學姐學長，那我們先走了。”
方南梔說：“曉雪，以後要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以微信聯係我。”
“嗯！”
夏曉雪跟著江堯走了，兩人一邊走還一邊爭執著什麼。
方南梔連連回頭看。
李屹舟見她依依不舍的，直接把人拉過來，“看什麼。”
“看江堯和曉雪。”
“你對他們是不是太好奇了點。”
“有點……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曉雪好像看到自己。喔！江堯跟你也挺類似的，我不是說性格，是那種感覺。”
一樣天之驕子，一樣萬眾矚目。
李屹舟捏了下她的臉：“類似……所以剛才一心看他打籃球是吧。”
“啊？”
李屹舟淡淡道：“看到像我的小男生，我就直接不用看了？”
方南梔震驚：“冤枉……我當然也看的。”
“我進球的時候你那麼淡定，他進球就那麼激動。”
“有嗎……”
“有。”
“大概……是因為我想帶動曉雪給他加油？”方南梔抬眸看他，“你不高興了啊？那我以後都不給彆的男生加油了。”
李屹舟哦了聲，故意不鬆口。
方南梔：“真的，我發誓，你彆不高興……”
李屹舟自然不可能真的跟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男生較勁，不過他喜歡逗方南梔，她現在這討饒的樣子就挺好玩。
他停住腳步，捏了捏她的下巴：“就發誓而已嗎。”
方南梔被迫仰著頭：“那還要怎麼樣……”
“你說呢。”
方南梔看著他的眼神，明白了什麼，見四周也沒學生，便墊了墊腳就把自己送上去：“親一下……”
李屹舟總算滿意了，勾了勾唇，低頭貼在了她的唇上。
“你們倆在乾什麼！”
就在這時，原處突然傳了一個中氣十足的暴怒聲。
李屹舟和方南梔同時一頓，轉頭看了過去，隻見小道儘頭，一個穿著polo衫的中年男人正指著他們。
因為站得遠，他隻看到兩個穿校服的，也看不清是誰，大聲道：“哪個班的！給我過來！”
李屹舟和方南梔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絲荒謬。
方南梔看向那中年男人：“教導主任……”
不遠處的教導主任朝他們走過來了，方南梔頓了頓，剛想迎上去解釋一句，被李屹舟拉住了。
方南梔：“怎麼了？”
“今天你跟夏曉雪說，你不敢早戀。”
方南梔迷茫地點了下頭，不知道此時他說這個是要乾嘛，結果下一句就聽到他問道：“那現在要不要試試早戀的感覺？”
“？”
“我數三下，跑。”
“等下——”
“三！”
“……！”
李屹舟拉著她的手，抬腳就往校門口方向跑去。
“你們！你們給我站住！！！”
身後傳來教導主任不可思議的聲音。
方南梔緊緊拉著李屹舟的手，震驚過後反應過來了，心口砰砰直跳。
早戀最可怕的就是……被抓到！
高中他們沒這個可能，但在很多很多年後的今天，竟然在校園裡冒了這個險！
耳邊疾風呼呼作響，校服衣擺往後飄動著。
方南梔抬眸看著他明朗清俊的側顏，笑容逐漸燦爛。
“李屹舟！”
“嗯？”
“跑快點！”她大聲說。
前麵的人回過頭來，燦若朝陽：“我怕你跟不上。”
她加快了腳步，與他並肩：“才不會，我永遠跟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