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洞。”
他繼續往裡摸索,不一會兒就接連撈出了七八條又肥又長的黃鱔。
周夢真的懷疑人生了,她在魚塘裡累死累活兩個多小時,屁都沒撈著一個,唐喬喬一來又是指點衛一奇抓到魚又是摸到黃鱔,最氣人的是她自己根本沒下水,輕輕鬆鬆把功勞全奪走了。
唐喬喬補了一句:“我估計是周夢一直坐在這裡,踩著了黃鱔的洞穴,它才不得不冒出頭喘口氣,所以這裡麵也有你的功勞。”
周夢說不出話來:這是誇她還是罵她?
【唐喬喬是什麼寶藏女孩啊,感覺把她一個人扔到野外也餓不死】
【我數數啊,豬是她抓的,鵝是她牽的,魚和黃鱔都是她發現的,一個人帶起了整個團隊啊】
【我一個農村人都沒抓過豬,也根本不知道野生黃鱔長在哪裡,喬寶真有本事】
衛一奇把黃鱔和魚都裝在背簍裡,一夥人滿載而歸。
毛莉和胡淼已經回到了住處,胡淼大聲嚷嚷著自己如何替一個老奶奶辛苦地拔草施肥,才換來了兩顆水靈靈的白蘿卜和一顆大白菜。
毛莉麵無表情地提了一句:“拔草的是我。”
胡淼嗬嗬訕笑道:“我們是team嘛,都一樣,都一樣。”
食材全部到位之後,關於誰來做飯這個問題,這次幾乎沒有人有異議了,眾推唐喬喬。
周夢放棄掙紮了,殺鵝是不可能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讓她殺鵝的,而黃鱔粘乎乎、滑溜溜的,太惡心了,她也是絕對不會碰的。
既然唐喬喬這麼愛攬功,就讓她一個人全乾了吧,累不死她。
毛莉看了看大白鵝,問:“你打算怎麼處理這隻鵝?”
唐喬喬看出來了,毛莉有想法。
“你想怎麼吃?”
毛莉沉思了幾秒鐘,表情微微帶著些惆悵:“我小時候媽媽常常做一道叫做鵝乸(nǎ)煲的菜,她走了很多年,我好久沒吃過這道菜了。”
“我來做。”唐喬喬一口應下,美人的要求豈能不答應。
她瞥了一眼客廳裡葛優躺的幾位祖宗,拍拍手說道:“鵝我來處理,衛一奇處理黃鱔,沈良和周夢去剖魚,毛莉和胡淼清洗一下蘿卜和大白菜。”
周夢:“我不會殺魚。”
唐喬喬冷漠臉:“要不你去殺黃鱔?”
周夢想了想黃鱔的觸感,不吭聲了。
沈良抗議:“為什麼要算上我?魚又不是我抓的。”
唐喬喬冷冷瞥了他一眼:“那你來殺鵝吧。”
沈良被噎住了,鵝殺他還差不多。
【不乾活的人彆吃飯,不做菜打個下手都不會有屁用】
【喬喬威武,不能慣著他們】
唐喬喬麻利地給鵝脖子放血,然後用開水燙毛拔毛。看到她冷靜嫻熟地殺鵝手法,周夢和沈良頓覺汗毛直豎,不敢再說一句廢話,老老實實去剖魚。
毛莉把菜洗完之後,就來幫唐喬喬拔毛,唐喬喬這才發現毛莉並不是她想象中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所有食材清洗完畢,魚頭部分被砸得有點血肉模糊,唐喬喬懶得計較,開始烹飪。
鵝乸煲是一道經典粵菜,最好用吃穀物長大的家養母鵝,肥厚而多油,口感更加嫩滑。做法並不複雜,吃的就是鵝肉的原汁原味。
鵝肉切成塊狀,焯水去腥,和蔥薑蒜下鍋煸炒,鵝皮晶晶亮亮的油脂被慢慢逼出之後,加入薑片、料酒和果皮,再來適量的柱侯醬,加水,轉入砂鍋中小火慢燉。
蘿卜水靈靈的,生吃一口爽脆甜辣。切成薄片,等鵝肉燉到軟爛時,加入砂鍋中,邊煮邊涮著吃。
草魚用來做水煮魚,稀巴爛的魚肉剁下,魚身片成兩片,和魚脊椎骨分開。魚身片成均勻的薄片,加澱粉、料酒和食鹽醃漬。
唐喬喬專注地做菜,毛莉就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幫她遞下調料或者擦擦汗,兩人也不說話,畫麵看起來格外和諧。
魚頭和魚脊骨放入已經煸炒過乾辣椒、花椒等配料的鍋中,翻炒幾下,倒入三四碗沸水,等到魚湯沸騰出香味後,魚片滑入滾燙的鍋中。
魚肉很嫩,不到一分鐘,魚肉就變成嫩白色,邊緣卷縮起來。可以出鍋倒入瓷盆,盆裡鋪好了燙熟的白菜葉。與此同時鍋裡再起熱油,一股腦傾倒在魚肉的花椒和蒜蓉上,濃鬱的麻香味兒霎時撲鼻而來。
這次抓到的黃鱔太值了,格外肥美粗/壯。黃鱔生長在泥土裡,為了去除土腥味,唐喬喬用生粉和食鹽清洗了三遍,加料酒和胡椒粉醃一會兒。
熱油下鍋爆炒至金黃色,倒入半瓶啤酒燜煮,啤酒不僅可以去腥還能提香。
其他幾個人乾完自己的活後無所事事,待著待著,被廚房裡一陣陣濃鬱的香味勾得心癢難耐,肚子的饞蟲叫地更歡了。
於是,當唐喬喬抬頭想轉轉脖子鬆緩一下時,赫然發現其他五個人在她身後圍成一圈,就這麼直勾勾盯著她。
“你們乾嗎?”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支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