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喬喬懶得去理會沈良道貌岸然的說辭,他和唐柔分手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自私自利。
沈良氣得牙癢癢,嗆了一句:“你彆裝好人,我和唐柔會走到這一步其實都怪你。你要是不回唐家,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唐喬喬給了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惡人先告狀,當初是唐家把我找回去的,而且自從我嫁給沈約離開唐家就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當然,這一切要感謝你,當初還是你極力撮合我嫁給你叔叔,謝謝了。”唐喬喬嘻嘻笑道。
沈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胡虹其實沒有走開,而是躲在一邊偷聽,見兒子被唐喬喬懟得啞口無言,忍不住又跳出來。
“你說話客氣一點,這裡是沈宅,不是你們唐家小門小戶可以撒潑的地方。”
“你好像也不性沈吧,要不以後我稱呼你為沈胡氏?”唐喬喬嘲諷道。
胡虹:“你……”
“住口。”沈墉推著沈約從電梯裡出來,他沉著一張臉,衝胡虹道,“大過年的,你想乾嗎?讓你來是陪媽過年,不是讓你來吵架的。”
胡虹氣不過:“是她先出口不遜的。”
沈墉:“胡扯,喬喬和你無冤無仇,不會沒事找事和你吵架,還不是你嘴碎。”
胡虹滿臉憤恨,她沒想到自己老公也會站在唐喬喬一邊,這種情況不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
沈約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兩口子在他麵前做戲。
沈墉其實有時候也有點怕這個弟弟,現在隻不過是沈約給大哥一個麵子,不然以沈約以前的脾氣,親大哥也照樣甩臉子。
沈墉和沈約不僅長得不像,行事風格也是南轅北轍。沈約做事膽大,在商業領域常常有出人意料的創新舉措,而沈墉人如其名,做事平庸,以保險慎重為根本。如果不是沈約出車禍後一蹶不振,沈氏集團的掌門人也輪不到他來當。
然而沈氏集團這兩年在他的手裡,發展平平,甚至有一些領域被新興公司後來者居上。
沈墉原本以為成了沈氏集團的當家人,就能高過弟弟一頭,甚至還處處提防沈約會回來和他搶。
然而兄弟鬩牆的事,
一直沒有發生。他現在才明白是為什麼,因為沈約根本不屑,他自己單乾的公司已經成為業界翹楚,現在連他都有一件大項目不得不求助於沈約。
剛才沈墉上樓和沈約談了談,沈約沒有立刻答應他,還說要考慮考慮。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能因為胡虹和沈良得罪了沈約老婆,而殃及了他的大事。
沈良剛才還一副要找唐喬喬興師問罪的架勢,一看到父親出來立刻噤聲,再對上沈約好似看透了一切的臉,頓時慫得沒脾氣了,還老老實實地喊了聲“叔叔。”
沈墉冷巴巴道:“隻叫叔叔,喬喬你叫過了嗎?”
“叫她?”沈良白了一眼。
“她是你嬸嬸,平時的規矩白學了。”沈墉道。
胡虹想替兒子打圓場:“他們兩個年紀差不多,就算了吧,年輕人不興這套。”
沈良嘟囔:“想讓我喊她,沒門兒。”
“你說什麼?”沈墉厲聲道,“就算她比你小,你也得叫,這就是規矩。”
沈約和唐喬喬對視一眼,兩個人撇撇嘴都不出聲,就看這一家三口能演出什麼樣。
沈墉一發火,沈良就發怵,於是彆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小聲喊:“嬸嬸。”
唐喬喬側著耳朵:“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沈良深呼吸一口氣,在沈墉咄咄逼人的眼神下,提高嗓音:“嬸嬸!”
唐喬喬眉開眼笑:“唉,真乖。”
沈良氣成河豚,他為什麼要回來過年,早知道寧願大年三十接通告。
胡虹被唐喬喬得意的笑容晃得生氣,悶悶道:“我回房間休息。”眼不見為淨。
他剛準備走,沈母從二樓緩緩走下來,也不知道在上麵聽了多久。
“去哪兒?”
胡虹回頭,恭恭敬敬道:“媽,我回房間收拾一下。”
沈母道:“收拾好了就過來,大過年的還有很多事要做。”
胡虹訝異:“這些不是傭人做嗎?”
沈母懶懶道:“今年我給他們都放了假,讓他們回去和家人過年。我們有手有腳,這麼多人還不能做了?”
“是,知道了。”胡虹不敢頂撞沈母,這個老太太發起火不必沈約弱,很多時候她都懷疑自己老公不是沈母親生的,一點都不像沈母。
“喬喬,”沈母
看到唐喬喬,臉色立馬陰轉晴,“你陪我去趟溫室吧,你昨兒不是說想去看看我種的菜嗎?”
“好啊。”唐喬喬起身走過去攙著沈母。
沈母雖然不會做飯,但是特彆愛種菜,可能這就是刻在華夏人基因中的愛好吧。自從她看到唐喬喬種了滿滿一院子的菜後,回來有樣學樣,專門開辟了一個溫室用來種菜。
彆的有錢人家流行搞個豪華花房種奇珍異草,老太太倒好,在家裡搞起蔬菜大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