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非常自責。
她如果沒去看書就好了。又或者，看書時間短一點就好了。
放學後她給葉維清打過電話。
他是個報喜不報憂脾氣。什麼不適都沒和她說。
葉維清在沙發坐穩後，忽地又要坐起來。
秦瑟把他按了回去：“你乾嘛？”
她現在還後怕著。
剛才回家見不到葉維清時候，深怕他有什麼事兒那種恐懼，還在心頭盤旋著揮之不去。
那種揪心滋味太難受了。
現在看他生病了，她恨不得他好好歇著，一點也不亂動。
“哦。”葉維清說：“我怕你還沒吃晚飯……”
“吃過了，你給我好好歇著。”秦瑟不由分說，扶起葉維清到了他臥室：“我去給你煮點粥。你歇會兒，睡一會兒。”
雖然葉維清現在溫度降下來了，卻很可能是退燒針關係。
他半夜可能還會燒起來。
秦瑟趕緊煮了白粥，弄得軟軟糯糯，端給葉維清喝。
看他還在睡著，她就把粥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捧了本書，開了台燈，在他房裡慢慢看著。
大概十一點多，葉維清終於醒了。
秦瑟端了粥給他喝。
他卻不肯吃：“我沒胃口，一點都沒。”
秦瑟勸他：“多少吃點。等會兒還要吃藥，空腹傷胃。再說了，補充好營養才能夠好得快。”
“要不這樣。”葉維清攬著秦瑟纖細腰開始耍賴：“你親我一下，我吃一口。怎麼樣？”
“不行。”秦瑟斷然拒絕。
她拒絕得太快太果斷。
說實話，葉維清心裡有點小小失落和傷心。
“為什麼不行啊。”他輕輕蹭著她手臂，小聲地說。
話出口後他都忍不住看不起自己。
不知是不是生病關係，竟然開始玻璃心了。
“你在生病。”秦瑟抬手摸了摸他額頭，發現又開始熱起來了，不由得擔憂起來：“我如果被你傳染得也生病了，誰來照顧你？”
這話葉維清是真愛聽。
是學霸瑟瑟一貫思維模式。
葉維清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不過，他又覺得吧，自個兒真是身體太健康了，好不容易生病一次。這麼一個好機會，也不能白白浪費了不是。
葉維清思來想去和秦瑟打商量：“要不這樣。這些個先欠下來。今天我生病，先不親。一會兒次數攢著，等我好了再還回來，好不好？”
秦瑟真是哭笑不得。
他燒得眼睛都泛著紅了，臉頰和額頭也很燙，偏偏還在這邊耍賴要親親。
想他平時高冷樣子……
難道說病中人格外脆弱？
“好。”秦瑟這次答應地十分爽快：“攢著等你病好了再說。”又從旁邊把粥重新拿起來；“快吃吧，再過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小心地喂著葉維清。
葉維清吃了兩下突然說：“這樣一口太多了。能不能少點？”
“好啊。”秦瑟點點頭。
她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就是想著，都已經半勺一次了，他還嫌每次量太多。
要不然，隻能四分之一或者三分之一勺一次了。
秦瑟仔細衡量著這個度，小心翼翼地把粥送到他口中。
葉維清非常得意自己剛剛靈機一動。
他暗戳戳美滋滋地想著。
小口點好啊。
他胃統共就那麼大。每一口小一點，這樣就能多吃幾十口了。
這就意味著，能夠多好幾十個親親……
嗯。
就算現在累點辛苦點，也是非常值得。
簡直太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