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初定好在華國內每季度單獨設計一批服裝出來,這個計劃居然會出現岔子。
薑洪是在米國總部工作過一段時間老員工了。肯定是知道總部和上頭領導對於華國這一塊有多麼重視。
可是他卻任由服裝出了問題後才開始火燒眉毛地開始解決。
布料和裁剪縫製之間事故本不應該發生。
隻要好好盯著,隻要裡麵人沒有欺上瞞下之輩,身為總經理,總能早點得到消息及時止損。
此其一。
可問題不隻是這一點。
另外還有個很重要是,出了那麼大問題,薑洪居然還能把消息壓下來,徹底瞞住米國總部……
隻能說,薑洪手段高超,居然讓整個分部人都維護著他,替他遮掩這件事。
葉維清擰眉,若有所思。
薑洪這種人需要仔細提防著。
手段太高超人,背後裡冷不防捅個刀子過來,就會造成無法愈合重傷。
葉維清暗自思量著,該怎麼把薑洪這件事給處理掉。
另一間屋內。
秦瑟換好衣服洗了澡後,神清氣爽。
她趁著塗抹護膚品時候,考慮起了一件事。
秦瑟估量了下。
現在度假係列已經接近尾聲,需要她處理相關事情已經很少了。
而Q-one這邊,因為設計部一些失誤,導致了秋季款設計時間挪後。現在她隻需要設計夏末秋初限定款就可以。
既然如此,她空閒時間倒是多出來了一些。
秦瑟想起來之前景恒拜托她事情。
——景恒恩師壽辰將至,想要請秦瑟幫忙設計一套適合恩師禮服。
因為當時秦瑟不知道自己日程安排來不來得及,事情沒有說準。
現在她估摸著可以做這件事,就在護膚過後打電話過去,問景恒還需要不需要她來設計。
電話幾乎是在兩秒內就被立刻接通。
“當然需要了!”景恒在電話那邊笑著,顯然接到了秦瑟電話讓他非常歡喜;“如果親小姐沒有空閒話,我恐怕就要改禮物了。”
言下之意,不是秦瑟設計禮服,他寧願就不送恩師禮服做賀禮了,寧願改成彆。
這話著實打動了秦瑟。
作為一個設計師,得到這種“非你設計不可”認同,最起碼是設計生涯裡濃墨重彩一筆了。
當時林莎結婚現場,有不少賓客看中了秦瑟設計,想要請她設計服裝。
有是想做一套出門旅行,有是想要參加宴會。高訂和普通設計都有。
因為是在林莎婚宴後提起,秦瑟都一一婉拒了。
她還得上學讀書。
功課終歸是很要緊。
大家都給她留了聯係方式。
如果之後秦瑟有時間,自然會去聯係他們。
至於景恒這件事,因為是在林莎婚宴之前就提起來過,所以秦瑟最先考慮是他這一樁。
兩人電話聯係著功夫,秦瑟打開電腦,加了景恒網上聯係方式。
然後景恒傳來了一些他恩師照片。
那是一位滿頭華發很有氣質長者。約莫六十多歲年紀,短發微微燙卷,喜好穿旗袍,氣質很好。
“景教授,不知您恩師尺碼多少?”秦瑟翻看著照片時候,問道:“還是說,我去當麵給她測量?”
秦瑟這樣問一句是有原因。
很多時候,送出禮物,是想要對方收到禮物時驚喜感覺。因此一般都不會提前告訴對方。
秦瑟也是顧慮著這一點,所以問問看景恒有沒有恩師衣服尺寸。
如果當麵去測量話,對方豈不是會知道他打算了?
“有。”景恒說:“前些天老師去了她喜歡那家店,又做了一身旗袍。我和店主很熟悉了,問他要來了老師做旗袍尺寸。”
說著話時候,景恒順手把尺碼傳了過來。
秦瑟看著這些數值,暗自掂量著。
旗袍需要可體,所以尺寸是貼身測。但是做其他類型服裝時,需要讓出來一點空間,讓衣服不至於緊緊貼在身體上。
所以如果做是其他類型服裝,就需要在這些數值上略微改動,再加大加寬些。
隻不過這個度不太好把握。
一般來說,秦瑟給人做設計時候,都是當場測量。這樣話,依據皮尺和身體之間距離,可以目測出來怎麼樣最合適。
現在有點麻煩了。
對方不在眼前,隻能根據經驗去判斷旗袍和彆服裝之間寬度差。
思來想去,秦瑟掛斷電話後,推門出屋去找葉維清了。
書房,臥室,休息室,餐廳,客廳,都沒人。
秦瑟試著打了個電話給他。沒幾秒就被接通。
“我在工作室。”葉維清微笑:“等我一下,馬上出來。”
他‘馬上’,效率實在是高。幾乎是秦瑟掛斷了電話同時,他就已經站在了走廊中,輕輕關上房門。
“怎麼了?”葉維清問:“是不是薑洪那邊有了新發現?”
這句問話著實讓秦瑟愣了愣。
薑洪事情她一個字兒不落全都告訴他了。
怎麼現在他這麼在意,看她主動找他,竟然還以為和薑洪有關係?
秦瑟狐疑地打量著葉維清。
她指著旁邊一塊空著地方說:“薑洪那邊早就沒消息了。想要知道最新境況,恐怕需要直接問他才好。”
“那你叫我過來是……”
“幫忙量衣服!”秦瑟笑著,從背後猛然掏出一卷卷尺:“來吧。我看看這些讓出來需要多少尺寸。”
葉維清身材和景恒老師完全不同。
對方年紀大了,就算年輕時候底子再好,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恢複不到從前了。
秦瑟用米尺比量著到底把尺寸鬆開多少更好。
葉維清一直看著她動作,不時側頭來看一眼她動作。
他這樣總是忍不住想要看她舉動,直接造成後果就是,他在米尺測量是扭來扭去沒一個正形。
“彆亂動。”秦瑟在葉維清屁屁上拍了下:“你再扭來扭去話,我這就沒法估算完了。”
葉維清抿抿唇。
忽地就笑了。
“不讓我亂動?可以。”葉維清側身一轉,順勢把秦瑟摟在了懷裡,低頭親吻著:“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秦瑟生怕這家夥一時衝動上來了,再抱了她往臥室跑,忙氣息不勻地去推他:“彆鬨。忙著呢。”
“忙著也得答應我再說。”葉維清吻著她唇角,輕笑道;“下周度假酒店開業。你陪我去吧?”
秦瑟心下好奇,把他推開一點點:“你之前不是說不想露麵嗎?怎麼突然又要去了。”
“不露麵而已,去總得去。”葉維清含笑道:“畢竟投資了那麼多錢進去。”
其實這些都不過是借口而已。
他是聽說了一些間接和秦瑟有關係消息,所以做此打算。
這樣話,秦瑟在明他在暗,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刻解決掉。
方便快捷不說。
又保證了自家小妻子完全不受那些破事兒影響。
最高興是,他現在還能趁機多偷幾個香吻。
簡直是太太太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