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哥哥,你要帶我吃什麼啊?”江亦寶看著外麵飛速朝後退的風景,十分期待地問道。
容度上下打量江亦寶幾眼,似笑非笑道:“我本來是想找個高端的館子——”
江亦寶也跟著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與對麵那人的衣冠楚楚截然相反,寬鬆大T恤,短褲板鞋,風格上非常隨便也就罷了,關鍵衣服上還都有大片的濕痕,柔軟的布料緊貼著前胸,影影綽綽半透明,還能看到兩個小小的凸起……真的非常色氣了。
他麵不改色地將前襟拉開,以掌為扇,朝裡麵扇了扇風,斜眼看容度:“怎麼,有你帶著,去什麼館子還得看我的衣著嗎?”
規則都是給弱者定的,姓容這麼說的隻是想打趣他罷了。
寶公公:莫非你還想看我羞澀嬌嗔嗎?什麼惡趣味啊,想得美!
容度算盤打空,啞然失笑。
他盯著江亦寶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你的汗味怎麼是香的?”
這話他其實憋好久了,按理說,一般人出了這麼多汗,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好的味道。偏偏江亦寶,渾身濕的像洗了個澡,竟然非但不臭,還非常好聞——這也是為什麼,以容度的潔癖龜毛程度,被這懶鬼掛著走了一路,也沒將他當有害垃圾丟開的最大因素了。
江亦寶聳聳肩:“天賦異稟吧,史書上不是常說,奇人必有異象嗎?多年以後,回想起今天,你可能便會發現,當初你做了一個多麼英明的決定,人世間最一本萬利的買賣莫過如此……”
容度忍俊不禁:“比如說香妃?”
“比如說佛祖!”江亦寶寶相莊嚴,一邊呼扇自己的衣襟,一邊對容度瞋目而視,“凡夫俗子,不足為論!”
容度哈哈大笑,朝江亦寶拱了拱手:“原來如此,失敬失敬。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茅塞頓開,對請你吃什麼有主意了。”
江亦寶:“說說看。”
容度:“素齋。”
江亦寶低眉斂目,沉吟半晌,歎一口氣:“好吧,聽你的,是香妃行了吧。”
吃什麼素齋!
再吃素齋他要變成兔子精了!
這一路上,可是苦了前麵的兩個保鏢了。
他們跟在容先生身邊的日子可不短了,隻知道容先生氣場強大,令人不敢造次,這還是頭回發現他怎麼還有說相聲的天賦啊?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那叫一個痛苦,一直到車子駛入目的地,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恭敬地將這對相聲二人組請下車。
江亦寶好歹是個流量明星,不可能出入普通人聚集的場合的,容度如此周全的性格,肯定不會叫他難做。
一棟雕梁畫棟的四合院裡,穿過一條長長的影廊,前方便是一間頗具古意的屋子,屋中間擺著一張八仙桌,四方是官帽椅,旁邊的博古架上則擺著一些古玩把件,看上去很像那麼回事兒。
可以看出來,這家私房菜館走的便是高端複古的路線了,但江亦寶隻大略環視一圈,便失了興趣,隨手扯了把椅子坐好,一心隻等著趕緊上菜。
“彆著急,既然咱們到了,菜很快就來。”瞧出了他的迫不及待,容度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先喝點茶水潤潤喉嚨吧,路上說了那麼多話。”
江亦寶一飲而儘,老實不客氣地將空杯遞過去:“還要。”
容度便又給他滿上。
正在此時,屋子外麵的門簾一掀,走進來一個頭戴瓜皮帽的中年男人來,他滿臉堆笑,手中端著一個大托盤,托盤上幾個精致的菜肴罩在銅罩裡,有的還燃燒著明火。
“菜來咯~”拉長聲音吆喝著,這位私房菜老板抬眼一看,正看到容度伺候江亦寶倒茶這一幕,嚇得他手一抖,差點把一盤子菜全扣到地上。
臥槽!
怎麼回事?
說實話,能消費得起這家私房菜的,沒一個是普通人。可不普通裡邊也要分個三六九等,像容先生這樣的貴客,就是享有隨時插桌的特權,且必須得老板親自出麵打聲招呼的那種。
所以,能讓他伺候的……
得是位什麼爺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