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邊掛著的那套嗎?”
“沒錯,許導說因為改的急,來不及定做,這套戲服是找朋友臨時借的,隻能保證跟您的尺寸差不太多……讓您多包涵。”
麗薩說著,將那邊衣架上的一件月白色長衫、一件黑絲絨鬥篷取了下來,遞給他。
“沒關係,”江亦寶環視一周,“沒有更衣室嗎?”
麗薩跳了起來,臉頰漲紅:“哦,哦,更衣室……這樣我先回避一下吧,你就在這兒換,換好再叫我。”
“也好。”
等麗薩出去將門關好,他先細細觀察了下要換的衣服。
本以為會穿花旦的戲服,不想許導卻另辟蹊徑,選了民國風味的長衫加鬥篷,顏色還是極富衝擊力的月白 純黑——也對,現代棒式口紅出現不過百年,恰好便是民國那會兒,如此兩者撞到一處,才不會顯得違和。
將上衣脫掉,他先換上了長衫。
然後將寬大的鬥篷展開,披在肩上,細心地打了個漂亮的結。
大馬金刀地坐回椅子上,江亦寶喊了一聲:“好了,進來吧。”
麗薩推門進來,先是隔著鏡子看了一眼,立時倒抽一口涼氣,驚豔地呆住了。她身後還跟著那個打雜小妹,見她突然停住腳步,也跟著著急往裡看,然後同樣倒抽一口涼氣。
臥槽,人靠衣裝馬靠鞍,本來就是妖孽,換了這麼一身兒衣裝之後,更是殺傷力倍增啊!
俗話說得好,要想俏,一身孝……或者一身皂,意思就是最趁人的顏色就是黑與白,現在江亦寶身上黑白集齊了,他氣質又說不出的矜貴,坐在那裡活脫脫一個民國公子哥兒,誰見了能把持得住啊!
麗薩很確定,江亦寶這會兒臉上根本沒有妝的——你說氣人不氣人,五官長得好也就罷了,皮膚還不見半點瑕疵,如玉般細膩光澤,倒襯得她一個妙齡女子糙的不行……
歎口氣,她先取了把梳子,開始給江亦寶做民國經典的那種偏分造型。
“一會兒我會將您的眉毛給吊起來固定住,會辛苦一些,但出來的造型會比較漂亮……然後暫且隻把臉部的皮膚塗白,彆擔心會有負擔,塗白之前會先給您抹一層凡士林的,也方便回頭卸妝。我看過劇本了,許導的意思是在鏡頭裡您要自己動手化妝,用口紅來代替描紅用的油彩,這個可以分鏡頭拍,還是我給您化,您做個樣子就行了……”
“感覺挺有意思的,不然我先自己試試?”
“呃……”要是換個人,給她添這種麻煩,麗薩肯定不慣著。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與鏡中江亦寶的眼神一對,她就昏頭了,隻覺得他說啥都能答應,“您要試試也行,其實描紅看著簡單,真想畫的好看也挺難的……”
算了,不就是色令智昏嗎?
麗薩放棄掙紮了。
剛好她還沒給江亦寶塗粉呢,先讓他上手試試唄,大不了試完了卸掉就行了,耽誤不了幾分鐘。
遞給他一管口紅,麗薩捂著嘴笑:“您試吧,需不需要我給你找張效果圖對比著畫?”
打雜小妹站在更後方也在捂著嘴笑,男神你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啊!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都畫不好腮紅嗎?稍微手重點就是淳樸的鄉村婦女,何況你還是更進一步的戲妝描紅,何況你的化妝工具隻是一管口紅……
她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等會男神臉上慘烈的車禍現場了。
偷偷拿出手機,準備拍一張做留念。
江亦寶非常淡定地將那管口紅拿起來,慢悠悠地旋轉,然後用右手食指的指尖,沾了一點紅,再用拇指輕撚,暈開,看了看顏色。
明明是很普通的畫麵,卻不知為什麼,兩個本來等著看笑話的女孩子,突然看著他的指尖紅了臉,覺得怎麼那麼色氣啊是自己腦殼壞掉了嗎?
這時,公鴨嗓帶著牛蒙蒙從外麵進來。
他們倆剛是給等在外麵的粉絲們送簽名小禮物去了,被糾纏著問了許多問題,好不容易才脫身。
一進化妝室,卻剛好看見江亦寶指腹染紅,正在認真地往臉上塗抹,如朝霞如緋霧,寸寸暈開,化為最冶豔的人世美景。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