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燦有人脈, 再三跟樂初說, 要是有需要就跟他說, 不用客氣。
雖然已經當麵拒絕過白燦的好意了, 不過想了想,回到酒店後樂初還是把這件事跟池知弈說了。
池知弈聽了眼睛微眯, 瞧他:
“你是不相信你自己的律師還是不相信萬宇的法務?”
不等樂初回答, 池知弈又道:“再不濟我還有一個私人律師團。”
樂初聽後趕緊搖搖頭:“都相信的。”
池知弈:“那你就謝謝人家,告訴他不用了。”
樂初點頭:“我當時也是這樣說的。”
池知弈本來有些不悅的臉色一凝, 看向樂初:
“你拒絕了?”
樂初聲音清脆:“我當時就拒絕了!”
池知弈聞言臉色稍緩:“既然你都拒絕了,還問我做什麼。”
微微抿嘴笑了笑, 臉上的酒窩一閃而過,樂初望著池知弈, 滿眼認真又坦蕩地答:
“我想看看池先生你會不會吃醋。”
白燦和池知弈碰麵的次數多了, 樂初也感覺到了後者對前者不怎麼濃烈的不待見。
聽了樂初的理由,池知弈有些意外, 最後哭笑不得地問他:
“那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有、有的……”樂初點點頭,在池知弈的注視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最後一個字的聲音都比剛才小了幾分, 聽上去軟乎乎的。
雖然池知弈表現地怎麼明顯了,但樂初還是發現了,在自己提起白燦兩個字的時候, 對方原本嘴角的弧度都瞬間拉平了。
池知弈是吃醋的。
有了這個認知之後, 樂初覺得自己跟踩在棉花糖上一樣, 心裡甜絲絲的。
開心~
池知弈見樂初的模樣, 伸出雙手揉了揉他的臉,讓他微微抬頭看自己。
對上樂初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池知弈稍稍用力擠壓了一下他的臉,看著他被擠壓得噘|起來的嘴唇笑了笑。
低頭快速地在樂初噘|起的唇上親了一口,隨後鬆開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佯裝嚴肅:
“這都被你發現了,還挺機靈。”
池知弈這是變相承認自己吃醋了,樂初聞言眼睛一眯,笑眼彎彎地看著他,開心之情溢於言表。
這些年,為了和天承集團達成合作關係,不知道有多少王總劉總的妄圖往池知弈的床|上塞人。
先是女人,後來見池知弈無動於衷,於是便有人自作聰明的開始塞男人。
不管送過來的人是男是女,清|純或妖|嬈嫵|媚或高貴冷豔,無一不絕色,無一不是身嬌體軟還沒推就倒。
大家都希望池知弈能收下自己送過去的人,哪怕隻是一夜夫妻也好,以期池知弈能看在美人的麵上好說話一點。
奈何池知弈百毒不侵,對美人也懶得抬眼多看一眼,抬手就打發了。
如此一來,久而久之,就有流言傳出來,說池總要麼是無性戀,要麼就是性|冷|淡。
還有毫不隱晦的說法——在名利場上運籌帷幄的池總,可能那方麵不行。
美人坐懷而不亂,至於是哪方麵,不言而喻。
這些年池知弈也算是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各類美人,什麼樣香|豔奢|靡的場麵沒有見過?
他自認定力驚人。
然而驀然低頭撞進樂初盛滿笑意、無比澄澈乾淨的雙眼中時,池知弈的心也跟著對方扇動的睫毛狠狠地跳一跳。
短暫失神後池知弈回過神來,看著樂初那張精致的臉,心想——
不愧是黑粉都找不到話黑的臉。
就連見慣了俊男美女的池知弈不注意都被迷住了。
池知弈盯著樂初看了幾秒,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走向越來越曖昧的時候,門鈴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
樂初從池知弈的美色中回過神來,倏然站起身,紅著耳朵小聲開口:
“我去開門!”
看著樂初的背影,池知弈:“……”
開個門而已,臉紅什麼?
…………
來人是樂初的新經紀人林清,她單手抱著厚厚的一遝好幾個文件袋過來找樂初。
進了門看見池知弈也在,林清眼裡的意外一閃而過,腳下的動作微微一頓,禮貌地對池知弈一點頭:
“池總。”
池知弈姿態閒適地坐在沙發上,沒有一點自己大晚上還在樂初房間很不正常的意識,對著林清抬了抬下巴,‘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樂初和池知弈兩人之間的關係,但是林清有眼力見,也不多話。
把抱來的東西彎腰往茶幾上一放,見池知弈沒有要避讓的意思,林清直起腰看向樂初,直奔主題:
“最上麵是我針對你現在的情況做的計劃書,上麵有我對於你以後發展方向的建議。下麵的是你個人工作室成立的一些細節及團隊人選建議名單,你看看有什麼要改動的,最下麵是近期找你的劇本及綜藝策劃書,還有一些尋求合作的品牌……”
在樂初宣告和青謄解約,簽約萬宇之後,不少劇組趁著熱度拿著劇本來找樂初。
林清身材嬌小,但是氣場強,說話辦事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聽得樂初一愣一愣的。
倒是池知弈,在林清說話的時候拿著最上麵她製定的計劃書翻著看了幾頁,然後抬頭問她:
“你覺得有合適他的劇本嗎?”
林清聽後從高高一遝文件袋裡麵抽|出一份,然後道:
“除了這個,其他都不合適,至於綜藝邀約我也都看了,沒有一個合適的,我的建議是不接。”
說完之後看樂初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林清主動解釋:
“因為上麵說給你十足的選擇權,所以我才會都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