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寶寶也怒氣衝衝地盯著函函。
警衛員站崗,聽著早晨六點的寶寶爭辯賽。函函一個人用王霸之氣扛過了眾多寶寶的圍攻。當事人町町抱著被貓媽媽送過來上學的小貓貓看看甲方,再看看乙方,苦惱著。她喜歡函函姐姐,也喜歡北北哥哥和密密姐姐。惡鬼媽媽說她這是白玫瑰和紅玫瑰的甜蜜煩惱。
寶寶們沒有讓町町出來選擇,他們自己的權益要靠自己去爭取!
不到一天,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小區寶寶們約架了,函函一對多。函函力氣大,對方寶寶多,勝負難斷。
九莓興致勃勃地抱著町町去看,“町町,我還沒有魅惑天下,你已經成小區的紅顏禍水了嗎,哈哈哈哈。”
町町輕輕地掐住惡鬼媽媽的臉蛋,“媽媽不要亂說話。”
這是一場意義非凡並決定了以後很多事情走向的大事情,函函用零花錢布置了擂台和護罩。做好了安全準備,函函才出來應戰。以前都是小打小鬨,她都讓著平庸的人類,這一次她不會手下留情的。
函函的力氣有長了,在看到町町手心裡的小閃電,她帶入爺爺和爸爸給她講過的懷璧其罪的故事,有了危機意識,護妹心切,每天都很用心地做力量控製訓練。
結果沒有意外,函函一個寶寶打趴下了所有的寶寶,每天都晨跑練功的北北也被她用蠻力壓在地上,所有的招式都沒有用武之地。函函一力降十會。
大勝而歸的函函抱住町町,豪氣衝天地宣布主權:“妹妹,我的!”
其他寶寶的家長們看向函函的家夥,函函的爸爸媽媽微笑。函函不是第一年做他們的女兒,也不是第二年,而是整整五年啊。五年時間足夠磨厚他們的臉皮了。函函還在長大,這樣的事情以後隻多不少,他們修心養性,時刻保持平穩的情緒。
打架非常耗費體力,函函坐在擂台上,氣喘籲籲地喝一口媽媽扔過來的礦泉水,問町町什麼時候去幼兒園。現在妹妹是她的了,她要操心的事情也多了。妹妹去幼兒園前,她要提前警告幼兒園裡的調皮小孩,不許欺負她妹妹。
町町給趴在地上掙紮了五分鐘而滿身大汗的北北哥哥擦擦汗和脖子,把小手絹折疊一下,再給函函姐姐擦汗,“町町要陪媽媽去單位報道。”
說到報道,町町心裡暗暗無奈著。凶獸媽媽不想離開窩窩,不想去工作,都推遲半個月了。地魔媽媽有模學樣,也不去地質勘探研究所報道了。黑巫媽媽買了好多毒蠍子,在家裡養。惡鬼媽媽每天出去試鏡,還沒有戲拍。好好工作的隻有邪神媽媽。
再不去報道,爺爺給媽媽找的工作就沒了。她先哄凶獸媽媽去農業局,等凶獸媽媽把第二個窩落到農業局裡,她再送地魔媽媽去。等地魔媽媽也乖乖上班了,她陪惡鬼媽媽去試鏡。
把所有的事情都在心裡過了一遍,町町左手牽著函函姐姐的手,右手牽著密密姐姐的手回家吃飯。
町町有好好地吃飯,小肚子和小臉蛋上都有了明顯的肉感。九莓喂出了成就感,每天變著花樣地琢磨吃食。
午飯是白菜粉條炸丸子大鍋菜,町町拿著比她頭還大的饅頭,竟然一小口一下口地慢慢吃完了,儘管專心致誌地吃了一個小時,但的的確確比函函吃得都多。函函和白棉都驚訝地看向町町的小肚子。
町町的小肚子伸縮自如。呼氣,小肚子扁扁的。吸氣,小肚子圓鼓鼓。媽媽一摸,她就呼氣。函函姐姐一摸,她就吸氣。三人就著一個吃飽飯的小肚子玩得不亦樂乎,咯咯笑聲把米秋都引了出來。
米秋給町町紮兩個小辮子,把盤在手腕上的兩個黑亮的毒蠍子放到小辮子上,“町町遇見壞蛋,就把毒蠍子扔到壞蛋身上。”
函函以為這是小蠍子頭飾,看到小蠍子頭尾銜接地盤在了妹妹的小辮子上才知道這是活的,嚇了一跳,問乾媽:“它會咬函函嗎?”
米秋揉一下函函的頭,“它不咬你,離開町町的頭發才會咬人。”
兩隻小蠍子一動不動地盤在町町的頭發上,就連站崗的警衛員都以為它們是頭飾,還在心裡猜測這是町町哪一個媽媽的古怪審美。
有了毒蠍子的保護,米秋放心白棉一個人抱町町出門了。
白棉抱著寶寶,一步一步地,慢悠悠地走向農業局。小孩子走二十分鐘就能走到的路程,白棉慢吞吞地走了一個小時。走得慢,町町也沒有催促媽媽,她預想到了媽媽會走得很慢很慢,提前帶媽媽出門了。
白皙的皮膚,濃密卷翹的眼睫毛,清亮純澈的大眼睛,悠閒無憂的神色,這一切都讓白棉成為這一路的焦點。
一輛低調的車駛向農業局,後車座上坐著一個衣著隨意的年輕人,而坐他身側的年長者看向年輕人的眼神裡全是恭敬。
車停在農業局後門,年長者想要先下車去幫年輕人開門,年輕人攔住,自己開門下車。
他剛走下車,還沒有關上車門,被白棉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