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牧媽媽說了許多話,沒有明確否定,但也表達了她的不滿。
鮮豔的蛇有毒,鮮豔的蘑菇有毒。凡是漂亮的,都會讓人警惕,這是刻在基因裡的自保。
宗牧媽媽看兒子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心裡不放心,淺顯地調查了下圭垚。圭垚就像憑空出現的人,沒有任何資料。她更戒備了,找來宗牧經紀人,讓他盯緊宗牧。
經紀人直白:“她們是驕傲的人,看不上宗牧。”他還沒見過圭垚,但他見過了九莓和町町。當時一個劇組拍戲,九莓一個眼神都不給宗牧,町町隻給了一個眼神。母女倆都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驕傲。他現在不確定町町是誰的女兒,這其實不重要,生活在一起的人,骨子裡的特性都是一樣的。
宗牧的挫敗還沒有開始,農業局研發樓裡的伊學斂正在一次又一次的挫敗中。
媚眼都拋給了瞎子。白棉眼裡心裡除了飯就剩下寶寶了,其他的都裝不進來了,伊學斂努力擠進去,失敗了。
七夕夜,伊學斂看著街上成雙成對的人,一口乾了一瓶啤酒,人還沒醉,抱著他姐的胳膊嚎啕大哭。
腫著一雙哭了一夜的眼睛,伊學斂看著還在快樂乾飯的白棉,惡向膽邊生,伸手搶走她的飯盆。白棉緩緩抬頭,眼神森冷。伊學斂心肝顫,哆哆嗦嗦地把飯盆還給她,悲從心中來,又開始默默掉淚了。
他還不如一盆白米飯!
繼圭垚請了一個月假陪她的小娃娃,白棉也請假一個月。
町町接聽到農業局領導爺爺的電話後,找凶獸媽媽談話。
白棉:“不——想——上——班——”
這是白棉一直的渴望,她不想上班。寶寶陪著她時很幸福,沒寶寶陪著了,幸福一天天減少,到現在管飽的飯也彌補了。家裡有小飯館,也可以讓她吃飽,更不想去上班了。
白棉還嫌棄地皺了一下鼻子,“他——總——哭——”
寶寶哭,她會難過。其他人哭,好吵。
白棉的請假讓研發樓裡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伊學斂追求失敗。伊學斂的悲傷逆流成河。
伊學斂啥也不乾了,對著他姐哭:“我再也不要談戀愛了,愛情讓人傷心。”
他姐:“你是談戀愛嗎?”
伊學斂更傷心了。他不是談戀愛,他是單戀。
他姐:“你追求不到,其他人也追求不到,這不挺好?白棉要是成為其他人媳婦了,你再傷心不遲。再說了,你喜歡就一個人喜歡唄,得不到不是正常的嗎。極光那麼漂亮,喜歡的人數不勝數,也沒聽他們想要得到極光。人彆太貪心,控製好自己的占有欲。”
伊學斂被他姐忽悠迷糊了,心裡突然就不那麼傷心了,也哭不出來了。他感覺他姐說的很對。
密密趴在妹妹的床上,和妹妹睡一個被窩,悄悄地告訴妹妹她的大發現。
町町手心裡充當光源的小閃電隨著密密的話明明暗暗,泄漏了町町激烈的心理活動。
町町:“真的?”
密密:“千真萬確。”
町町:“墩墩當魚餌會不會被嚇哭?”
密密:“會。”
町町壓著興奮,小聲:“我來當魚餌吧,我膽子大,不會被嚇壞。我還有小蠍子和小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