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始在查案耽誤了一點時間,到達校長辦公室時,被町町打哭的小孩媽媽已經冷嘲熱諷了很長時間。薑江江氣得被校醫急救了兩次,還固執地不肯走。町町左耳進右耳出,無憂無慮地吃校長遞過來的第三個大奶球。第一個奶球是哈密瓜味的,第二個奶球是草莓味的,這一個奶球是西瓜味的,都好吃。
夜始抱起町町,摸摸寶寶的頭,懶洋洋的坐到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對方,任由對方拐彎抹角的汙言穢語出來。
校長觀察雙方,夜始雖然不言不語,可氣勢絕對強過對方。這樣的人,不需要他插嘴。
夜始等對方把話說儘了,不緊不慢道:“說完了?”
對方被這一句話又惹怒了。
夜始的這個氣定神閒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她的那個前夫,她先背叛了前夫,心中對這個陪她度過最落魄年歲的男人有愧。因為有愧,所以她打壓前夫把他逼回了老家。她不會再見到他,不會再因此感到自己卑劣,漸漸忘記他。十年了,眼前這個女人又讓她想起了前夫。
失控的咒罵聲已經沙啞,沒有任何邏輯條理,隻是單純的情緒發泄,她的眼裡是另外一個人。
夜始不願意把耐心用在這種場麵這種人,自顧自地抱著寶寶離開。陷入魔怔的女人想要攔。夜始像避開臟東西似地,用腳踢開女人的胳膊。
第二天町町沒有來學校,第三天也沒有來。薑江江每天都讓校醫把病床推到草坪上,固執地在這裡等町町回來。他等七天,七天後她還不回來,他就要去找她了!
第七天,校醫給悶悶不樂的薑江江紮上針,再給他裝上散熱帳篷。
薑江江看著草坪入口的地方,町町曾從這個方向進來。
校醫不急著離開,把他走內部消息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薑江江:“町町媽媽帶人找到了劉書馨父母名下企業犯罪證據,隻等正式判刑,五年以下,兩年以上。”
薑江江眼睛和嘴巴都圓了,震驚到腦子空白了一分鐘。
校醫感慨:“被罵幾句算什麼,這才是心狠手辣。你讓我女兒不開心,我讓你坐牢。”
薑江江呆呆的。
校醫剛知道這件事情時和薑江江一樣震驚,他今早告訴校長時校長最愛的瓷杯都不小心摔碎了。
校醫:“家長護孩子護到這個份上,少見。”
“早期霸總風!你讓我不開心,我讓你破產。”養了七天的傷,臉蛋上還有一個小拳頭印的方有有扶一扶矯正眼睛。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校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裡?”
方有有:“我一直在這裡,薑江江看見我了。”
校醫:“既然知道了町町媽媽不好惹,你們以後可不能再欺負町町了。”
方有有:“明明是她欺負我們。”
“你們這是活該。”
方有有:“我們不提前調查就貿然出手,行事魯莽輕浮,活該被打。疼就疼了,我們不藏狠。我隻是可惜我母親沒有來鬨。她若是來鬨,是不是也能兩年起步了。”
校醫:真是好女兒。
薑江江看到校醫微笑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什麼,“她現在母親是害她生母孕期抑鬱的罪魁禍首。”
方有有:“我早晚有一天能不留痕跡地手刃了她。”
校醫深呼吸,平心靜氣。難怪校長總是頭疼胸悶,學生確實都是小天才,不用擔心他們的學習,可這是用更讓人操心的事情換來的。教書育人,教書容易,育人不容易。
一個個的小天才都是正在隱身成長的小禍害,而學校裡這樣的小天才還有很多。
“你要殺了壞媽媽?”
獨特的軟軟甜甜聲音從校醫身後傳來,校醫又嚇了一個哆嗦。
町町背著鼓囊囊的小書包走到方有有和薑江江中間,把凶獸媽媽偷偷塞在小書包裡的吃食全擺出來,悠哉哉地坐下來,抬頭看向方有有,語氣裡全是滿滿的小興奮:“我準備好了,你可以講你的殺人計劃了。”
校醫:……
這個學校完了!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