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吏’,但這些人幾乎就沒有官職可言,他們平時的工作最多也就是守守城門,了不起再巡視一下街道。
甚至很多就是臨時征用的。
有些地方戰亂時期會把他們征做民兵,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顧不上管他們的。也就給了他們趁亂行動的機會。
自己賴以生存的村鎮沒有了,又不願意回去在土裡刨食吃,那就隻能想其他的辦法活下去了。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們也不敢真的對城市做什麼,最多也就是在必經之路上做做攔路的活。當然,有著數十名護衛的大貴族或者巨富他們是不敢去碰的,最多也就是攔一攔看起來還有些東西的流民,或者沒帶多少護衛的商販或者其他趕路的有錢人。
彆說,因為前幾天那場噩夢一樣的災難,他們在這個地方從哪些向遠處逃竄的人身上撈了不少油水,利用人們急於遠離那片地獄不願久留的原因,他們幾乎沒有失敗的時候。
畢竟他們十幾個人的規模,一般人不會想要跟他們起爭執,都會選擇留下錢財保住性命。無論是稍微有些錢的富戶,還是帶著家當的流民。
甚至一些護衛力量不足的小貴族,都會乖乖交錢。
這讓他們的信心變得的越來越膨脹。
有錢人,貴族又怎樣,還不是得在他們麵前乖乖聽話交錢。
不知不覺的,就連護衛人數少於他們的車隊都敢攔一攔了,更何況阿緣這樣,隻帶了三個人,車上也沒有任何標識(抖抹掉了),看起來還有不少磨損似乎經曆了一些事情的牛車。
其中一個人立刻放開他們正在拉扯的流民們,大步向著他們走來。
“停下停下。”
他手裡半舊的薙刀咚的一下杵到了地上,大大咧咧的站在路的中央。
“怎麼?”
沒戴麵具的千手柱間眨了眨眼。
“錢呢,把錢交出來。”
“你是這裡的城官?”
千手柱間沒有在意對方惡劣的態度,有些為難的抓了抓頭發。
“可以請你安靜一點麼?”
他語氣誠懇,動作憨厚老實,怎麼看都像個小富商或者向下小貴族沒見過世麵的普通護衛。
但站在他麵前的男人卻感到了如同巨浪一般的壓力壓到了自己身上。
壓的他連站立的姿勢都難以繼續保持下去,明明是微涼的溫度,卻有汗珠順著臉頰滾落,落到衣服裡麵。
手中的薙刀也不知何時鬆開了,鏘啷一聲掉在地上。
“怎麼了?”
軟綿綿躺在堆了很多被褥墊子的牛車上接受異世界的千手柱間輸入查克拉治療的阿緣聽到外麵聲音,不由瞟了眼從開始就保持跪坐姿勢坐在門簾後麵沒有動過也沒有說過話的宇智波斑,開口問在外麵的千手柱間。
“沒事,就是有人的東西掉了。”
千手柱間揚聲回答,聲音平穩中帶著些許輕快,就好像真的隻是看到有路人掉了什麼不太重要的東西。
噗通。
攔路的男人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半天起不來。
千手柱間沒有在意渾身顫抖著匍匐在地上的男人,趕著牛車繼續向前。
“混蛋,你把我的同伴怎麼樣了?”
男人的異動自然吸引了後麵同夥的注意,然而他們等來的並非是同伴得意洋洋的拿著錢回來的場景,而是同伴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被認為是肥羊的牛車悠悠閒閒的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柱間。”
宇智波斑掀開簾子走了出來,他用不讚同的眼神看著對方,似乎在質問他為什麼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
“……我以為他們會明白的。”
在戰亂時代求生存的人大多都很有自知之明,什麼人不能得罪,什麼事不能做,越是底層的人,就越是明白。
殺了這些人當然容易,隻不過他覺得這些人罪不至死,而且在姬君麵前殺人也不太好。想著稍微教訓一下就算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
阿緣掙紮著扶著千手柱間的手臂坐起來,傾身向外看。
“隻是有人攔路,馬上就能解決。”
宇智波斑立刻回應,然而他回答的再乾脆,阿緣還是掀開了簾子,看到了外麵的情況。
二三十人,滿身憔悴有男有女的流民,還有推搡他們的十來個男人。
“抱歉,我現在就……”
“等、等一下。”
阿緣在宇智波斑行動前一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