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並不畏懼, 但兩名忍者卻捕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那是跟他們無關的戰鬥, 無論是什麼原因雙方是什麼人, 他們都沒有參與進去的理由。
更何況宇智波斑此時還要護著懷裡的姬君。
他和鏡怎樣都沒所謂, 但姬君是不一樣的。
好在戰鬥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河水幾次躁動——大概是有人用了水遁,之後,就恢複了平靜。
宇智波斑皺了下眉。
他對忍術沒有什麼喜惡可言,但談到水遁,就難免會聯想到一個擅長水遁的家夥。
不過這肯定不是那家夥就是了。
那家夥才不會過家家似的隻弄這麼點水花就靜下來。
“我們……不過去麼?”
不是忍者,也沒有經過訓練的阿緣當然感應不到前麵的情況,她隻是單純的奇怪兩人怎麼停下來了。
“不,沒什麼。”
宇智波斑搖了搖頭, 邁開步子繼續向前走。
雖然不一定能遇到友好的人……但他總有辦法讓對方‘友好’起來的。
然而沒等他們走多遠,看到的卻是一個……麵朝下躺在地上的男人,三個孩子,還有一個帶著像是銅鍋涮肉的銅鍋的帽子的老人家?
看到那個胡子頭發都是灰白色的老人家時阿緣還愣了一下。
——這至少是五十歲,或者大膽點猜測有六十歲的老人家了吧。
她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年紀的人了呢?
“誰?”
趴在地上還戴著麵罩的男人掙紮著抬起頭看了過來,雖然他語氣嚴厲,但這個姿勢……實在是難以產生什麼威嚴。
“嗯……一不小心迷路的人?”
阿緣倒是被他這一聲喚回了神。
“迷路?在這裡?”
對麵帶著奇妙圖樣的護額的俊秀少年眯了眯眼睛,狐疑的看著這突然出現, 怎麼看怎麼奇怪的三人組。
打扮姑且不論,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明顯不合身,而抱著她的那個男人也……
“是啊,一不留神就迷路了。”
一不留神就被辣雞係統坑了, 說是迷路一點問題都沒,甚至比迷路還慘呢。
“事實上,我們正在為了找去附近城市的路而苦惱,要是你們能幫我們指個路那就太好了。”
阿緣並沒有介意對方的戒備,笑眯眯的回應道。
“額,或者你們也需要一些幫助?”
身上有傷口的孩子……姑且還好,但是這個趴下來的大人。她看像趴在地上的白發刺蝟頭麵具青年。
大概不是他們三個孩子能搬動的?
讓那個老人家來會更危險吧,一不小心哢嚓一下來個腰椎骨折……
“誰知道你們——”
“啊,那就多謝了。”
穿著橘色運動服,有著耀眼的金色短發的少年話還沒說完。趴在地上的青年就先應了下來。
他眯著眼笑了一下。
“能得到幫助真是得救了。”
“卡、卡卡西老師?”
黑發少年驚訝的看著害怕在地上的青年,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這三人怎麼看怎麼可疑,怎麼就能這麼讓他們一起同行呢?
“我也不想求助啊,可是你們三個明顯沒法把我抬起來走嘛。”
刺蝟頭青年無奈的歎了口氣。
“所以隻能拜托有能力的人幫一把了不是麼?”
可、可惡。
少年俊秀的臉上寫滿了不甘,可卡卡西老師說的事實是,他確實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哪怕他和鳴人能把卡卡西老師架起來,身高間的差距也會導致卡卡西老師會拖在地上……
“那就拜托啦。”
白發忍者笑的眉眼彎彎,看似毫無戒心還不在意。心底的警報卻已經拉到了最滿,這個時候,再加上這樣神秘突兀的出現方式。
尤其這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明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
儘管他們身上沒有可以辨識的族紋,也沒有忍村的護額,但是這兩人一舉一動間,都帶著忍者特有的氣息。
可他又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樣兩個忍者。
小的先不論,這個青年……
那樣讓人驚豔的容貌,如果他有見過或者有聽說過,不可能會忘記的。
儘管沒有見過他出手,從相見以來,他就隻像個布景板一樣安靜的抱著那位少女站在那裡。但旗木卡卡西的本能卻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放任不管的簡單角色。
然而更令他困惑的是,他注意到對麵一大一小兩個男性的全都把目光投向被抱在懷裡的那個少女身上。
主事者,竟然是那個女孩子麼?
雖然不是說女性就不能當主事者,但就算忍者當中,主事掌權的女性也是少數。
是雇主?
還是家族中地位更高的本家的繼承人?
旗木卡卡西心中迅速的閃過種種猜測,臉上卻還是那笑眯眯柔弱無助的樣子。
“對了,我是旗木卡卡西,這是我的三個學生,還有我們的雇主。”
“放我下來吧。”
雖然親切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但考慮到還需要讓他們幫忙帶路,阿緣就覺得幫一把其實也沒什麼了。
“不行。”
宇智波斑一口拒絕了。
“您……你還沒有鞋。”
“鞋的話,我這裡有草鞋,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給這位小姐穿上。”
帶著帽子的老人突然開口。
“雖然隻是草鞋,但也是新的,沒有用過的。”
“可以麼?那謝謝了。”
不等宇智波斑拒絕,阿緣就一口應了下來。
“到城裡能買東西了,我會還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動了動身體,掙紮著想要站到地上。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