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樸素裙子的少女還是那副和善的笑臉。
她不算高,也不像是忍者們那樣擁有凶悍結實的體魄。看起來就隻是一個大城市裡出身不錯的普通大小姐。
每天的日常就是購購物,插插花,看看電影,在家裡看看電視或者約約朋友……然後挑幾樣上述內容重複日子就過去了的那種。
然而此時,這樣的一位‘大小姐’出現在這裡,還在這樣的場合露出不合時宜,違和感滿滿的和善微笑,就隻讓人背後冒冷汗了。
“你、你你想乾什麼?”
卡多吞了口口水,後退了一步,臉上圓圓的黑墨鏡不知何時滑落了一截,歪歪的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本想轉身就跑——他還有錢,隻要能活著離開,就能東山再起,到時候無論是教訓那些忍者,還是這些臭丫頭騙子,都不在話下。但他卻一步都邁不出去。
黑色卷發的少年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斜後方,並且用手中的苦無抵到了他的腰間。
儘管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他的行動卻已經充分的表現出了他的意思。
‘請好好聽話’以及‘在後退就不知道你要丟掉身體的哪一部分了,歡迎嘗試。’
“不不,不是我想乾什麼,而是該說說,你過去都乾了什麼。”阿緣眯了眯眼睛,她看到後麵宇智波斑已經踩著哀鴻遍野躺了一地的混混們走過來了。
那些人確實如她要求的那樣‘沒有死,但也起不來’了。
“如果你沒有什麼特彆想說的,那就我來簡單說明一下我的來意和意圖。”
“你——”
“簡單的說,我是來接收你的財產的。”
阿緣直接直白,沒有任何客套意圖的表明了自己凶惡的來意。
“或者如果你想要個好聽點的理由的話,它可以是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當然我覺得‘戰利品’聽起來更好聽一點?”
“區區一個女人——”
卡多十分惱怒,衝頭的惱怒似的他甚至一時沒能想起現在的環境,他像是被激怒的青蛙那樣挺起胸脯,仰起頭,張嘴就要……
“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為了防止它成為你的遺言,我勸你最好過過腦子再開口。”阿緣抬起手,“鏡。”
“是的。”
宇智波鏡立刻乖巧的將一柄苦無放到了阿緣的手上,尖端朝外,柄穩穩的躺在阿緣的手心。
“恕我直言。”
走回來的宇智波斑聲音低沉的開口。
“這等……螻蟻還不值得緣小姐親自動手。”宇智波斑思考了一秒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他拿過阿緣手上還沒躺熱乎的苦無,靈巧的挽了個花。
鏡用的苦無對他來說稍微小了些,但並不會讓人覺得是‘大人拿了個玩具’,正相反,那些曾經看過他的剽悍表演的人,沒有一個懷疑他能拿這個苦無做出無數……在他們看來可能是匪夷所思的事。
“你要做什麼?”
宇智波斑看著麵前兩股戰戰的卡多。
“額……切、切了?”
當著這麼好看的臉說這種話,阿緣也感受到了壓力。
“如果他不打算和平解決的話,那我就隻能遺憾的用疼痛來解決了。”
“……切?”
宇智波斑挑了下眉,隱約有那麼一絲不太妙的預感。
“就是……”阿緣的視線稍微下移了那麼一點,然後在一個略低的位置比了個‘切’的動作。
“……”
儘管阿緣一個字沒說,但不分年齡大小,湊上來的男性都下意識的夾了下腿。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也太狠了。
“……開個玩笑啦,我怎麼可能這麼做呢。”
阿緣笑著擺了擺手。
但凝重的氣氛卻並沒有因為她的行動而有散去的跡象。
甚至漩渦鳴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雖然緣小姐其實什麼都沒做過,現在也沒有真的動手,但是上來就有這個想法……真、真有點嚇人。
“好啦,現在就把你資產的存放地、倉庫的鑰匙、存款、不動產、手下的船隻……的所有權都轉讓一下吧。”阿緣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說著,“還有那些正在合作或者合作建造、購買的其他器械或者房產,放心吧,我會把這些都處理好的。”
阿緣的聲音沒有什麼明顯的欺負,甚至還多了那麼絲絲縷縷的親切和熱情,就好像一個正在跟一個久違的老朋友‘許久’。
可在卡多看來,這個莫名其妙出來,又莫名其妙就叫人打殘了自己所有手下的女人,就如同傳說中的餓鬼。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看到她背後浮現了一個有著三張麵孔六隻手臂的惡鬼。
本能驅動行動的漩渦鳴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退完之後他才茫然的摸了摸頭。
‘咦?我為什麼要後退兩步來著?’
但是看到旁邊同樣也後退了一步的宇智波佐助,他又釋然了。
佐助都退了,那他這就不奇怪,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至於為什麼理所當然……那誰會在乎呢?
卡卡西搖了搖頭。
他覺得自己在緣小姐身上看到了某一位的身影——而從氣場來說的話,這位緣小姐似乎要更勝一籌。
但總之結論是‘都不好惹,彆違背的好’。
“你……他、他們不會放過你的!”卡多結結巴巴的,半天才虛張聲勢的丟了一句標準反派的發言。
“請放心,你的合作夥伴,海上的,陸地上的,有時間的話,我都會親自去一一拜訪。”
她還是那副柔和中帶著一點活潑的語氣,措辭也很禮貌。但無論是卡多,還是卡卡西,都從中聽出了某些沒有明說的含義。
她口中的‘拜訪’,一定不會是人們認知中的那種,提著禮物上門的拜訪——當然她或許確實會提著某種禮物,但那禮物是不是主人家想要的,就由不得主人家拒絕了。
而春野櫻和宇智波鏡卻是露出了憧憬、向往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