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了!?
天野翔腦海中循環放大了這三個字。
雖說自己確實一不小心‘忘記’把一些事情跟他說明白,但他也不能這麼坑自己吧?
如果沒有被人識破也就算了,這當場被抓個正著不就很尷尬?好歹你弄個更逼真一點的啊,再不然,就本人過來,用那個什麼分|身術去探索也好啊?
偏偏搞了個才打照麵就被人認出來的殘次品。
他自己啪嘰成一灘水就算了,自己可還是站在這裡呢。
天野翔要氣死了。
他隻是想稍微看一點笑話,看看這位總是抬著下巴的水之國忍界大人物變臉的樣子,而不是想自己變臉。
搞不好還是□□上的‘變臉’。
不,那太慘了。
為了不發生上述慘劇,天野翔決定自救。
一分鐘之內,他的表情經曆了從麻木到驚恐再到不知所措且愧疚的轉變。
他鼓起勇氣開口:
“這……我明白這時候說我不知道這件事十分虛偽,但還請先允許我道歉。”
求生欲使天野翔機智勇敢。
他明白跟宇智波斑說什麼都沒有用,於是一個健步衝到門口,大聲對房間裡的姬君致歉。
“……怎麼了?”
阿緣還沒反應過來。
就在一分鐘之前,她還在和宇智波斑說起以前他執行任務時在各國的見聞(主要是忍者方麵),雖然多數時候他們的任務都跟千手有關,但也不是但凡是任務就和千手相關。宇智波斑作為一個實力強大,很早就可以獨立執行任務的忍者,也是跑過大江南北的人了。就算因為性格而言不了解那些風土人情的事情,但各地特色的忍者和忍術,他還是可以說出個一二三的。
說著說著,原本語氣溫和神態放鬆的他就突然站了起來,大步的走過去拉開了門。
接著就是一聲悶響,和他的嗬斥聲。
——語氣太凶了其實她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那是斑先生的聲音。
在之後,就是天野翔猛烈的道歉。
“……帶來的忍者使用了水□□,這樣不敬的行為,我認為需要懲罰。”
宇智波斑三言兩語做了總結,說話的同時眼角的餘光看向了身旁故作鎮定的天野翔。
他雖然不認為這位水之國大名的麼子簡單,但也不認為他會故意做出這麼蠢的事情來。這樣一來,就隻能證明是那個忍者自作主張了。
大概是受了其他人的致使吧。
這種任務中還有其他任務的情況,在大貴族或者大名指派的任務中並不少見。
虛虛實實,似真似假。
貴族們最喜歡做這種事情了。
“鏡。”
“是的,族長大人。”
“去告訴柱間注意水之國來的忍者。”
柱間,柱間又是宇智波的哪個……
不對,不會是說‘千手柱間’吧?
“等等!”
天野翔趕緊開口。
雖然這時候他開口不太妥當,但是不開口不行啊。
如果是千手柱間,那個傳說中的忍者之神的話,鬼燈水穀搞不好就要沒命了啊。
那可是忍者之神耶。
就算是他這樣跟忍者沒有什麼直接關係的人都知道這個人。
強大,壓倒性的強大。
除了宇智波斑之外,在沒有誰能跟他對抗——哪怕是平手都做不到。
托他的福,就連‘千手’的任務,都少有人接。
除非確定不會遇到千手柱間,或者到不容許拒絕的時候,否則就算是被認為是滅自己威風,他們也會優先向發布任務的雇主推薦‘宇智波’來做這個任務。
似乎對忍者們來說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忍者因任務喪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這跟明知道是去送死還要全族都衝上去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綜上所述,他還是要開口的。
“就……請、請務必,手下留情,留人一命。”注意到宇智波斑的視線掃向自己,天野翔縮了下脖子。“我、我可以付贖金……價格你們定!”
比起鬼燈一族的長老就這麼沒了,還是他丟點臉或者賠點什麼東西要好一些。錢還能想辦法,人沒了可就真的沒了。儘管忍者在任務當中喪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可是鬼燈一族的長老,在沒搞清楚具體是什麼原因,誰坑了自己之前,可不能就這麼丟了性命。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鏡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投向辦公桌後的阿緣。天野翔見狀也眼巴巴的看了過去。
“我覺得不……”就不用了吧。
似乎在斑先生他們來看,忍者用身份來見貴族是一種大不敬的行為。但她自己到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再加上又是從前不認識也沒見過的人。
還不至於這就要贖金吧。
“不,不,不能算了。”
天野翔打斷了阿緣還沒說完的話。
“是我們失禮在先,再加上鬼燈水穀的行為確實是對您的冒犯,賠償是應該的。”
他快速的把話說完,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一如既往被極美的天之羽衣包圍的姬君。
從、從沒見過這麼上杆子送錢的,還是不收反而要急的那種。
阿緣愣了愣,抬手捂住嘴唇,擋住了自己微微抽搐的嘴角:
“……也行吧,具體事宜有奈良來跟你商議。”
“感謝您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