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1 / 2)

扶貧公主 夜笑 9099 字 10個月前

類似的想法,消息靈通一些的幾個國家的大名也都有。

畢竟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圖謀,誰會無所求的去搭錢搭人做好事呢?這是要是放到自己身上……

害,男人嘛,誰沒個為了美人一擲千金的時候呢?

這麼一想,輝夜國的行為就不奇怪了。

最多隻是他這個‘追求’太破費,太大手筆了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他們忍不住開始思考,如果‘投其所好’是不是也能得到一些好處呢?

是的,大名們仍然按照自己習以為常的‘風俗’,把輝夜國的掌控者想象成一名在幕後的大名。雖然這個世界中女性掌權的也不是沒有,但總體而言是鳳毛麟角,可能十代裡才有那麼一兩個,而且基本隻會出現在一些偏僻而自閉的小國家當中,輝夜國雖然地理位置不好,但不算偏僻,一貫作風也很大氣——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大名在背後操作,情報中提到的姬君隻是一個擺在前麵的代言人。

就算聽到的消息是姬君比較多,但也沒有人肯定的說姬君背後沒有大名不是麼?

因此一些不那麼強大又跟輝夜國有貿易往來的國家的大名就開始考慮,是不是也該送點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去輝夜國,爭爭寵了。

容貌姣好,出身華族但家族敗落的人不要太多,就算是正直繁茂的大家族裡,派不上什麼用場的老七老八老九也多的是。

與其這麼不上不下的養著,倒不如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給家族爭點好處。

於是除了少數因為輝夜國遙遠又沒什麼直接利益糾葛還在觀望的大國,還有極少數心裡沒點AC數覺得我可以趁機有所行動的小國之外,其他的國家基本都是……派了容貌姣好的少男少女去輝夜國‘交流’。

交流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人留在那裡。

萬一能成呢?

於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還沒回來,阿緣就收到了許多來自各地的‘留學生’——姑且先這麼稱呼吧。

十幾歲的年紀,正該學習的時候,不學習能乾什麼呢?

於是這些人就都被阿緣交給了奈良勝一,一番摸底之後送去了學校,跟那些年齡差不多的學生們一起上課去了。

本來就是送來討人歡心用的,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都不是心裡沒數的人,因此就算對這樣的安排充滿困惑,也基本都乖順的服從了安排。

雖說多了些額外開銷……

阿緣看了看手中的名單和各自背後的勢力。

不管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帶著‘友善’來的,她就不能虧待這些人,吃穿住行至少要包了吧?其他的……

額,每個月是不是還要發一點零用錢?

如果都是二三十歲的成年人那當然不用,可都是十幾歲的孩子呢,也不知道那麵都是什麼意思。

但花錢歸花錢,好歹也代表獲得了這些地方的臨時友情,所以姑且不虧?阿緣並不指望突然之間就跟他們產生了什麼深刻的,不可分割的感情,隻要今年能和和氣氣的就幫了大忙了。

而且人也不是白養著,這些出身不錯的少年少女們多少都有些特長,音樂、插花、繪畫,雖說不是剛需,但增加一些副課,拓寬一下學生們的視野也是好事。

平時想碰到會這些的人可不算容易。

就是課程怎麼安排,還得再好好地商量一下,根據實際情況來才行。

***

我大概要死了。

段藏用力的向著上方細微的光亮處伸手,卻怎麼也挪動不了半分。他的身體被厚厚的泥土掩埋,雖然僥幸沒有立刻死亡,但骨頭多處斷裂,又好幾天沒有吃東西的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自救了。他可真是夠倒黴的,本來不大的一個任務,卻因為雇主的耽誤了不少時間,結果倒黴的在回去的路上趕上了山洪。

彆說是使用忍術,就連一句‘喂——有人麼’都叫不出來。

雖說,叫出來也沒用吧。

身為忍者,求救這個詞基本是不存在於他們的字典當中的。當然也不是說忍者就不想活或者都能坦然麵對死亡啦。

主要是求救,也一定不會有回應。除了暴露自己的懦弱之外,什麼都不會發生。

戰場上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自己人自然會找到自己,不用求救,而敵人……求救也隻是讓他們更快更方便的找到自己而已。

要真是那樣,死亡反而可能是件輕鬆的事情了。

其他的時候就跟彆提了。

任務失敗,死了活該。

執行任務的路上遇到什麼意外,荒郊野嶺的就算喊了也沒有用。忍者不會管,普通人不敢管。

忍者的求生之路,就是這麼艱難。雖然沒有抱怨過,但段藏偶爾也會覺得老天似乎對忍者格外的殘酷。

忍者這一生,似乎就不會遇到什麼好事。

段藏並不是什麼厲害到讓人一口就可以叫出名字的忍者。他出身普通,天賦也普通,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血繼限界。甚至連他自己,都一度懷疑為什麼自己這樣的人,會出身忍族,是一名忍者呢?明明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的家族,都不像那些厲害的忍族一樣,要麼有過人的體質,要麼有優秀的血繼限界。除了能夠熟練使用查克拉和忍具之外,其他的都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

可就算這樣,隻要他們還是忍族,就要過著忍者的生活,家裡的每一個人,都要向著成為忍者這個方向去努力。

他艱難的咳嗽了一聲,血沫落到了麵前的泥土中,散發出了熟悉的鐵鏽味。

疲憊、疼痛就像海浪一樣層層湧上,向著前方光源伸去的手也不知何時失去力量落了下來。

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劇烈的疼痛,鐵鏽混著泥土的味道充斥了口鼻,遮蔽了他的嗅覺。

視野,也越來越模糊。

原本引以為豪的雙眼慢慢的開始看不到東西,隻能隱隱看到前方並不遙遠,卻怎麼也碰不到的光亮。

那是沒有被泥土徹底掩埋的縫隙。

他不知道自己從被掩埋開始已經過了多久,隻知道那光線曾經消失過,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又亮了起來,給了自己希望的同時,又讓自己陷入了更深的絕望。

明明近在咫尺,他卻怎麼也過不去。

不知道族裡怎麼樣了。

他們的族地距離水源有段距離,應該不會被泛濫的洪水淹沒,雖說距離山有點近,但有時間準備,應該不會被泥石流擊垮。

自己的父母早就在幾年前的戰爭中犧牲了,倒也不用擔心會出事……隻是那家夥,要傷心了吧。

唉,明知道她倔,自己為什麼就不能直白一點呢?

要是出任務之前能夠再坦率一點,直接把話說出來就好了。

也許是因為再也撐不住了。

段藏甚至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聽。

如果不是臨死之前的幻聽的話,那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呢?

仔細聽,好像還是在喊‘有人麼’。

段藏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臨死之前竟然聽到這樣的幻聽。而更加可怕的是,明明知道是幻聽,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回應。

萬一,真的有人呢?

萬一,自己真的可以得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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