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管哪個世界人們最先想的都是打打殺殺呢?集中力量搞生產搞建設不好麼?又不是糧食多的可以吃一碗倒兩碗,人均住在城市規劃建設完整合理,道路平整暢通,家電齊全規整的小洋房裡的情況。
早改早享受,晚改多遭罪啊。
她搖了搖頭,雙手搭在護欄上看向星空發呆。
明明是差不多的景色,卻是生生隔了一個世界。
但或許是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沒過多久,露台下方的花叢處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我跟她隻是逢場作戲!”
阿緣探著頭看去,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一句勁爆的發言就傳入了她的耳中。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狗血的對話了,讓她猛地打了個哆嗦,然後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看究竟。
難得有這麼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的風水寶地。
“你相信我,我對她沒有一點感情,能夠跟我共享榮耀與我的財富的,就隻有你而已。”
下麵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自顧自的發表著深情感言。
然而他的話也就隻能感動感動他自己罷了——至少阿緣是猛地打了個哆嗦,忍不住露出嫌棄的眼神。
下一句是不是就該說我跟她隻有純潔的□□關係,還得說是人家勾引的你?
“是她先勾引我的!她說她跟你關係好,可以告訴我你的喜惡,我才聽了她的話——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是再標準不過的渣男發言。
阿緣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現在就應該下去,防止這個可憐的妹子被欺騙。
“所以您的意思,這一切都是因為我不肯告訴你我的喜惡的過麼?”
溫柔清亮的女聲傳來,因為女生站在露台正下方,阿緣並不能看到她的全貌。但聽聲音和這理性的發言,她就知道一定是個好姑娘。
“不,怎麼會?”
男人的聲音急促了幾分。
“這都是……這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無恥的欺騙了我勾引了我!”
也許是因為急躁,男人向前走了兩步,使得上方的阿緣終於看到了他的樣貌。
平心而論,這位身材健壯的男性並不像是個酒囊飯袋或者沉迷酒色的二世祖。可就他剛剛的話,卻足以讓阿緣把他的評分直接拉到地心去了。
“傑佛遜閣下。”
後麵看不清容貌的年輕女性開口了。
“您其實沒有必要這麼焦急的像我解釋什麼……畢竟我們之間並沒有親近到需要您特地像我解釋這件事不是麼?”
“這份解釋和焦急,您應該留給您未來的妻子才是。”
她禮貌的主動拉開了距離,給男人留了一個台階。然而站在她麵前的人卻沒有感覺到她的苦心,反而更加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
“我未來的妻子就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前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的樣子。
嘩啦。
杯子裡的液體順著向下的杯口儘數傾倒了下去,結結實實的將人淋了個正著。
“誰!?”
任誰被突然澆一身濕都不會高興,更何況再這樣重要的時候。
男人惱羞成怒的吼著,臉色也因為憤怒和焦慮而漲成了醬紅色。
他向後退了兩步,抬起頭向上看。
“抱歉,我隻是因為頭暈而手滑了。”
嘴裡這麼說著,但拿著酒杯的少女卻一點也看不出不舒服的樣子。
“誰能想到會有人好好地宴會不參加卻待在在露台下的□□處呢?”
阿緣眯了眯眼,露出一個毫無誠意的笑容。
“你這——”
男人火冒三丈,呼吸都粗了幾分。
“傑佛遜閣下。”
就在這時,一直在露台正下方隻聽到聲音的年輕女性走了出來。
她穿著明豔的紅色禮服,帶著渾圓潔白的珍珠首飾,金色的秀發就算愛夜間也十分顯眼。同大多數的女性相比,她要顯得更加自信,美麗的容貌並沒有讓她顯得俗豔,反而讓她就像陽光一樣不自覺吸引著周圍人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很難讓人討厭的女孩子。
“我認為胡攪蠻纏並不是一個好的品格,我想家父也不會是想要同一個胡攪蠻纏,沒有分寸的人做生意。您認為呢?”
“……”
男人臉色一變。
“艾蓮娜小姐,我是真的……”
他還想再努力一下,然而在對方毫不動搖的態度和清澈的,仿佛什麼都看透了的視線下還是選擇了閉嘴。
“我知道了。”
他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那濕漉漉的背影,就像是一隻被人趕跑了的落水狗。
——當然實際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多謝您的幫助。”
被叫做艾蓮娜的女性抬起頭向阿緣道謝。
“哪裡,我相信就算沒有我您也一定可以順利解決他。”阿緣是真的這麼想的,“您不怪我多事就好。”
“怎麼會?”金發美麗女性勾出一抹笑容,“都是多虧了您,他才沒有做出更過激的舉動——您放心,我會解決他的,不會我的事情牽連到您。”
她並不是單純的道個謝,而是包攬下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意外’——彆人幫了自己,沒道理還要承擔被報複的風險不是麼?
“我是艾琳娜,很高興認識您。”
“我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