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這個語氣總覺得怪怪的?
阿緣總覺得好像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幽怨’的味道。
她看著宇智波斑。
“……乾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他一邊說,一邊扭過頭。不過還是在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阿緣的舉動。
“這倒也不是……”
雖說她其實並不是必須要來這裡?或者說來不來其實不受她自己的控製。但上回離開的時候確實是沒有說明情況,這對外表上看不出來但內在奇妙的有‘守規矩’特性的斑來說可能就是……額,她沒守約定?
一想到這也是斑,就覺得怪可愛的了。
於是作為年長者的阿緣帶著慈愛的微笑道歉: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
宇智波斑:“也不至於……你還是不要這樣麼看我了。”
阿緣忍不住促狹道:“怎麼看你?”
察覺到了阿緣隱隱的笑意,少年炸毛一樣後退了一步:
“就現在這種……不對,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阿緣忍著笑繼續抬。
“……不跟你說了。”尚且年少,完全看不出後來忍界修羅的風範氣場。
“走吧,柱間應該快回來了。”
他這麼說著,卻沒有立刻動,而是等阿緣站到了自己旁邊的時候才邁開步伐。這個女人太奇怪了,他實在不放心讓她走在自己後麵。
當然不是說打不過,事實上像這位姬君這樣的人,他一口氣打二十個都不會出汗。但如果說她做了點其他小動作,那自己可能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不喜歡她的眼神,隻是……不適應。
那樣溫柔中又帶著些許喜悅的眼神,對忍者來說太熱了些,好像時間長了,人都會被灼傷。
本來確實是想著帶著她走過去的……
宇智波斑低下頭,看向她的腳。
比上次好,好歹穿了鞋,但這樣薄薄的,緊貼著腳的鞋跟沒穿也沒太大區彆。
如果是在豪華的宅邸內當然無所謂。
他歎了口氣,再次半蹲在她麵前。
“上來吧,我帶你去過。”
宇智波斑帶著阿緣再次來到了樹屋,比起之前,這個樹屋明顯豪華了好幾倍。
不僅擴大了麵基,還進行了簡裝——明明是樹屋,卻還打了個隔斷分成了兩間。
推門進去的一間大概是用來會客的外間,隻是簡單地放了桌子櫃子還有蒲團這些基礎家具。至於裡麵,那就熱鬨多了。
不僅有看著就不便宜的被褥,還有一些一看就是貴族女性才會穿的衣服首飾。周圍的牆壁和櫃子上也放了不少除了好看之外沒什麼用處的裝飾品。
“都說了是被姬君雇傭的嘛,為了把這個借口落實下去,我和斑就置辦了這些東西。”
雖然他們自己沒有用過,但看過彆人穿用啊。
好歹也是忍者中的佼佼者,是個大客戶們服務過的。
“花了不少錢吧。”
阿緣歎氣。
“是……”
說到這裡,千手柱間的聲音就低了幾分。
因為姬君給的寶石是任務金要給族裡,所以這些都是他們自己接私活用自己的私房錢置辦的。為此他已經大半年沒跟人一起去過賭場了。
就連骰子什麼聲兒都快想不起來了。
但是相比之下,花錢就能換一個可以跟斑安全接觸的秘密基地,還是很值得,不如說是太值了。
儘管久違的又見到了姬君,千手柱間覺得自己有一萬句話想要說,但吸取了前麵幾次的教訓,他決定先把重要的事情先說一下。
……比如左右為難的決定,還有一些掙錢的生意什麼的。
千手柱間當然不笨,隻是這些東西都踩在他了知識盲區邊緣。再加上之前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曆,他總覺得讓姬君更安心。
宇智波斑沒吭聲。
倒不是說他一點意見都沒有,隻是在聽千手柱間念叨了一千遍‘要是姬君能看一下就好了’、‘要是姬君會怎麼做呢’之後,他放棄了。
千手柱間是個死腦筋的,他認準了這樣就是好之後,他說再多都沒有用。
甚至說多了,還會被對方用‘那你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麼?’給問回來——他要是能知道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是正確的,那還至於苦惱這麼多年,隻能在河邊打水漂發泄憤懣的情緒麼。
於是對於這位被千手柱間幾乎吹到天上,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姬君,他也是抱了幾分期待的。
“你們的規劃和預算呢?”
看了一遍千手柱間丟過來的問題,阿緣對千手柱間伸手。
“歸、規劃的話……”
說到規劃,千手柱間有幾分扭捏,然後還是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了過去。
“……就著?”
阿緣撫平紙張,上麵就寥寥寫了幾行。
‘找地方,建村子,開田地,掙錢’提煉一下核心差不多就這些。
“你地方找的哪裡?是四通八達的交通要塞?還是資源豐富的地區?附近有沒有國家?主權在誰拿那兒?周圍鄰水麼?有什麼資源?過去有沒有出現災害的記錄?現在有多少人?田裡種了什麼?準備怎麼掙錢?”
一連串拗口的問題沒有一點磕巴的一個接一個砸到了千手柱間身上。
“這、這個……是個挺安全的地方。”
千手柱間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