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十分和善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這個‘魚’到底是什麼,但莫名就開始同情了起來。
儘管認識時間還不長,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們多少明白了麵前這位城主殿下是個什麼類型的人。
不拘一格的效率派,隻要有用,能用,好用,出身種族這些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事情。就連四魂之玉在她眼中也單純的隻是一種‘道具’。不是擺設,不是被神化的寶物,而是可以根據需要拿來用的道具。
不知道該說是她格外大膽,還是成大事者就是要這樣大膽又勇於行動。
阿緣選定了房間之後,跟著來的阿榮和珊瑚立刻開始進行打掃布置,力圖在有限的條件下布置出最舒適的環境。
阿榮收拾打掃,珊瑚可是檢查有沒有破損或者漏洞的地方,並且在幾處看起來就很薄弱的地方還貼了符紙——這是聚集在一起的僧侶巫女們最新的產品,同過往一個人一個樣式,功力有強有弱的自產符紙不同,這一批是他們集中技術和人力,儘最大可能保證了品質如一的‘量產品’。
同過去自己買自己畫,有什麼紙什麼墨就用什麼的情況不同,這次他們集中選購了性價比最高的材料,並且按照特長不同進行了分工。靈力強但不擅長細致工作的人就負責輸送靈力,控製力更強手也穩的就負責繪製。這樣最有效率也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浪費和瑕疵品的出現。
阿榮和珊瑚開始收拾之後,其他人也各自選了房間,出於安全考慮,他們並沒有一人一間,而是2-3人一間保證每個房間至少有一個能夠應對突發狀況的戰鬥力。
選定房間安頓下來之後,耕助跟珊瑚一起下去喂馬收拾馬車了。馬是十分貴重的,尤其出門在外的時候,更是要慎重再慎重。
而他們離開不久,有段時間沒有動靜的老板娘和旅店裡的仆從端著飯食來到了二樓。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調整,再上來的老板娘又是那嫋娜生姿的柔弱美女了。
老板娘弱柳扶風的走在前麵,身後的幾個仆從端著矮幾,每個矮幾上都放著四五道菜,走在最後的兩人甚至還一人拎了一壇酒。
就一個主城外的旅店而言,這規格已經十分豪華了。
老板娘先是就剛才的事兒道了歉,然後又說了一些‘小店隻有一些野味是在招待不周’之類的客套話,就留了下來。
她的視線在圍繞在阿緣周圍的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狀似無意的問:“看這陣勢,您是哪座城的貴女?”
剛剛光顧著氣惱了,沒仔細看——現在一看,就算穿著樸素,能帶著這麼多人和兩輛馬車出身應該也不會差。
要是能……
阿緣連忙擺了擺手,帶著些許天真和羞怯的開口“我哪裡能跟高貴的貴女們相比呢?隻是家裡有點錢,又還比較受寵,就求著家裡人在我出嫁之前讓我出來走走看看。家裡人擰不過我又擔心出危險,才讓我帶了這麼多人。”
立香&戈薇:“……”如果不是跟你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我說不定就信了。
“你要結婚了?”
“是呀。”阿緣一邊說著,一邊笑眯眯的對著一直抱著胸站在旁邊不說話的宇智波斑招了招手。
接著在對方靠近自己的時候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貼向自己,然後語出驚人:
“這就是我的未婚夫。”
立香等人多少有點感覺,因此雖然有點驚訝,但總算沒有表現出來。
反倒是當事人之一的宇智波斑渾身一僵,被阿緣這驚人的話語弄得心頭一亂,廢了不少功夫才壓抑住情緒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另一邊,正麵接收了狗糧衝擊的老板娘表情就不太好看了,但她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還娶過酒壇,斟上了酒。
“店裡沒什麼好東西,就隻能用這杯酒來恭賀二位長長久久了。這是小店的獨家秘方,希望各位能喜歡。”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應一下也不是不行,更何況阿緣還挺喜歡她的祝詞的。
見幾人開始動筷子,老板娘鬆了口氣,垂下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猙獰。
看你們還能高興到幾時。
這一夜,有人震驚有人憂,也有人被撥動了心湖,久久無法平靜。
藤丸立香翻來覆去沒有睡著,雖然大家都表現的很平常,也沒有人特地說要警惕什麼,可她就是睡不著。
總有種有什麼要發生了的感覺。
她披上衣服推開門站到了露台上。
外邊很安靜。沒有點燈的時代,晚上寂靜的讓人有些心慌。
“需要我幫你做個好夢麼?”
不知何時站在露台上的梅林笑眯眯的將臉貼到了少女麵前。
“我們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你指什麼?”
“這個旅店,還有那個奇怪的老板娘……”
其實還有那些總是佝僂著身體的侍從,但因為整個旅店都透著怪異,幾個仆從的事兒反而不值得特地拿出來說了。
有著夢幻色彩的美貌的半夢魔眨了眨眼:“這個嘛,到時候就知道了。”
“到時候是什麼時候啊。”
“就是處(看)理(戲)的時間嘛。”梅林蹲在露台的護欄上,輕輕碰了碰少女的頭發。“這裡的主角並不是我們,所以稍微放鬆一點也沒關係。”
“就當做是高危工作中間用來調節自己的一場旅行吧,在這場拯救人理的漫長旅程中,你也已經很累了吧?偶爾做一個小小的配角,跟在主角身邊躺贏不也很有趣嘛?”
半夢魔的眼睛裡罕見的有了些許溫柔——雖然隻是如錯覺一般的轉瞬即逝,快到少女甚至沒能讀懂,但這大概已經是他能給予的最真實的回應了。
橘發的少女有幾分恍惚。
雖然她從沒把自己當過主角,許許多多的事情其實也不是因為想才做的,就連‘拯救世界’這種事,更多的也是出於想要活下去,想要救自己這樣的想法才開始做的。
但‘什麼都不用做’對她來說確實是久違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這麼說了,她也挺難……嗯?
她抽了抽鼻子。
一種甜膩的香氣不知何時彌漫開來,闖入了她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