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妖怪?”
聽到奈落說的消息,阿緣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是的。也有人說她並不是妖怪,而就是傳說中的輝夜姬。”
奈落見她感興趣,又耐著性子多解釋了幾句。
“傳說中她有不老不死的身體,還有永遠美麗的容顏,還有能夠讓人化作天女的‘天之羽衣。’”
俊秀的年輕城主就像一個化妝品推銷員一樣,不斷地說著天女妖怪的優點好處,還有‘天之羽衣’的神奇。
就差說隻要披上天之羽衣,你就是下一個天女了。雖然他對人類的理解還很片麵,但不得不說,他對‘**’的掌握卻遠比一般人和妖怪都要深的多。
人也好妖怪也好,他十分清楚要什麼東西能夠勾起他們的**。這也是他過往能無往不利的通過其他人或者妖怪達到自己的目的主要原因。
這次他也不覺得會是例外。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在不停的伸手索要東西,這種被貪婪和**充滿的人,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誘惑。永駐的青春還有無所不能的力量。
人類女性所追求的,不就是這些了麼?
而阿緣在背過手一把握住宇智波斑抽動的手壓住了人之後也如人見陰刀所願的發出了驚歎。
“這可太神奇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存在麼?”
見狀,他立刻再接再厲:“是的,我的手下得到了一些情報,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人帶你們傳說中天女出現的地方。”
“你的手下已經打聽到了情報?真了不起。”阿緣似笑非笑的看著麵前一臉文弱的瘦削青年,“在妖怪不停襲擊的情況下還能打探到這麼多,真是很有能力的手下。”
“多謝你的誇獎。”
披著人見陰刀臉的奈落撐著和善的微笑回應道。
見他表現得如此和善,阿緣就不見外的立刻跟上:“可以讓我見見這個優秀的部下麼?我現在也缺乏這麼有能力的下屬,如果可以的話能否請人見城主割愛成全呢?”
撈的到血賺,撈不到惡心你一下我也不虧。
奈落:“這個……你們去的路上就能見到了。”
“不去就見到不到麼?”
奈落臉上的笑容差點沒繃住:“他……一直負責外部的的工作不怎麼回來,所以可能不太方便。”
“這樣啊。”
阿緣摸了摸下巴,在對方略帶急切的眼神中拖了長長的尾音思考著。她的視線掃過奈落,在對方身上‘不經意’的掃過。
“雖然聽起來是好事,但我怎麼覺得你的態度好像是巴不得我們離開,要趕著我們走呢?”
——不然呢?
奈落臉色都青了,然而作為溫和好客的人見陰刀,他必須保持微笑好像自己的一切真的都是為了對方好。
“怎麼會?隻是因為天女妖怪太重要了,我擔心去晚了會被其他人先拿到——你們是人見城的大恩人,這個情報是我唯一能報答你們的。”
奈落努力的扮演這合格的人見城少城主,然而他再怎麼機關算儘,也沒有想到自己早就在‘行動不符合人類邏輯’這點上漏了馬腳。於是在已經通過阿緣了解了了不少情況的人們看來,他就像一個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的騙子,還在進行著在彆人看來十分滑稽的表演。
日暮戈薇和藤丸立香努力繃住表情,看了看左邊再看向右邊。
一邊是一臉‘誠懇’,將一個真誠的、想要報恩的年輕人表演的淋漓儘致的年輕城主,一邊是明明知道這其中有問題,還能露出感動神情,似乎真的被對方的感動所打動的少女城主。
——也許這就是彆人穿越來能當城主,而自己隻能靠著兩條腿到處跑的區彆吧。
就這影帝影後的操作,她們就是拍馬都比不上。
“這樣啊,那是我想多了。”
阿緣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但我們不能讓你就這麼錯失機遇,所以,我們一起去吧,說不定得到天女的羽衣,還可以根治你這孱弱的身體呢。”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向對方,也是一臉的真誠。
似乎真的是被對方所感動,而準備跟對方一同分享寶物的樣子。
奈落:“……”
笑容逐漸消失。
我當然對天女妖怪感興趣——幾十年前就想要吞噬她了,然而如果跟你們一起出發,那我特地設這麼個局又有何意義呢?
當然是要遠遠地躲在後麵,等你們跟那家夥拚起來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啊。
因此他立刻就開始找借口:
“謝謝你的好意,但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報酬,如果我貪心的話,相比過世的老城主也不會原諒我的。”
“這樣啊。”
阿緣一臉可惜。
“這樣的話,我們就先去看看吧——若是真的有幸能得到寶物,到時候再帶回來給你。”
“那真是謝謝了。”
說道謝謝的時候,奈落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不客氣,這也是你提供的情報嘛。”
阿緣大方的擺了擺手。
“那事不宜遲,我今天就開始讓人打包你給的禮物送回城裡——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借我一些人幫我護送回去麼?”
“……當然沒問題。”這次,人們仿佛真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怎麼會有這麼貪婪無度的女人!?
哪怕知道世界上的女人不都像桔梗那樣大公無私,但麵前這個人的貪婪程度,還是超過了他對女人的認知。
談攏離開的時候,阿緣突然扶著門框轉過頭,好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對了,人見城主你知道傳說中的寶物,四魂之玉麼?”
“……似乎有聽說過,但這樣可以實現願望的寶物,應該隻是傳說而已吧。”
因為他們的離開而放心的沉下臉的奈落勉強又掛上了屬於人見陰刀的溫柔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