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到自己的臉’,這怎麼看都是恐怖片裡的發展。
尤其在明明是同一張臉,卻一眼就能看出是不同的人的情況下。簡直就像是有誰披著自己的皮的感覺。
而且是字麵意義上的‘人皮’的那種。
遭受了這樣巨大的驚悚衝擊,驚醒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怎麼了?”
聽到車廂裡的動靜,宇智波斑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門口,
他掀開簾子,單膝跪在了阿緣床邊。
“做了個噩夢。”
那種畫麵,應該可以說是噩夢了吧。
阿緣揉了揉臉,以便讓自己儘快從汗毛炸立的狀態中恢複過來。
她用力揉著自己的臉和眼睛,皮膚都被她搓紅了。接著就被看不下去她這麼折磨自己的宇智波斑握住了手腕。
“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
宇智波斑並沒有覺得這是懦弱的表現——作為忍者,他十分清楚噩夢的威力。無論是哪個家族,都有因為恐懼和噩夢而隕落的優秀忍者。
不僅是他,千手柱間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們才在阿緣說要進行‘心理乾預’的時候,全都默認了這個看似不重要又要進行長期投入的工作。
——如果有機會拯救,誰會願意放棄自己重要的族人呢?
如果這是一個普通的戀愛故事的話,不願意在冒險過程中給人添麻煩的體貼女主肯定會搖搖頭說‘不記得’或者笑一笑糊弄過去。
然而阿緣卻是眨了眨眼,主動的往旁邊的人身上一靠,從一開始就掐滅了這個可能性:
“我夢到另一個自己,也不對,應該說是頂著我的殼子的另一個人。就站在我旁邊,貼著我耳邊跟我說話。”
“幻術?還是之前黑絕的影響?”
“也……不,應該都不是。”
她搖了搖頭。
她隱隱有感覺。
也許那些東西還隱約潛伏在自己身體或者靈魂的某個地方,但最近頻繁出現的這個‘自己’,卻並不是那些東西。
她同自己之間,應該有更親密的關係。
宇智波斑皺眉看著靠在懷裡的少女:“沒有辦法麼?”
阿緣無意識的抓著宇智波斑的手擺弄。
“我覺得那個梅……”林大概會有辦法。
後麵幾個字還沒說出來,人就被宇智波斑一把護在懷裡脫離了馬車。
“風刃之舞!”
這邊剛剛撞出馬車,半空中就傳來了年輕女性的聲音。接著無數風刃便向著營地的方向飛了過來,割斷樹林,撕裂地麵,馬車和火堆自然也不能幸免。
但好在人們的反應都很快,儘管襲擊來的突然,卻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啊!馬車!”
被梅林帶出去藤丸立香才一睜眼,就直麵她們的馬車四分五裂的慘狀。
跟城主殿下呆的時間長了,第一時間閃過她腦海中的並不是‘敵人是誰’,而是‘好好地馬車弄成這個樣子,要損失多少錢和物資’。
“比起馬車,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
帶著戈薇離開的犬夜叉聽到之後差點腳下一滑,他轉過頭,對著藤丸立香的方向大喊。
“神樂最擅長這種大範圍的攻擊,你們自己當心。”
他一邊放下戈薇,一邊拔出鐵碎牙衝著進攻發起的方向衝了過去。然而他反應快,對方反應更快,眼看犬夜叉衝了過來。踩在巨大羽毛上的年輕女妖立刻又揮起了扇子:
“龍蛇之舞!”
比剛剛更加誇張的,宛如一道道小型龍卷風的攻擊撕裂了大地衝向他們。
“風之傷!”
犬夜叉立刻舉刀反擊。
風刃像巨大的洪荒怪獸的爪子一樣反衝過去。
原本是營地的地方此時已經一片災難現場的慘烈樣貌。
粗壯的樹木東倒西歪,或者被連根拔起,或者被攔腰砍成幾段。地麵像是被人暴力撕扯一樣到處都是撕裂的溝壑和掀翻的平麵。原本停著馬車的地方已經看不到了,隻剩下星星點點的殘片。
“帶開!往遠處帶!”
眼看戰鬥要向後移動,阿緣趕忙大聲對犬夜叉喊道。
再往後的地方有個小村莊。
儘管距離這邊還有段距離,但誰知道這麼地動山搖的攻擊會影響多少呢?
人兩條腿跑的速度可比不上他們出招的速度。
就算人沒有受傷,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村子毀了也不行啊。他們毀滅一座村子可能隻需要幾個招式,但人想要建起一座村子,攢出一套可以讓自己順利度過春夏秋冬的家什,卻往往要數年甚至是十幾年。
或許在關鍵時刻還要求保住財產是有些過分,但如果換個地方就能避免的話,為什麼不開始就轉移開戰場呢?
眼看犬夜叉腳下一頓就要轉移方向,踩在羽毛上的女妖怪嘖了一聲,然後再次揮舞自己的扇子,又一次用數道小型風暴攻擊將人驅往另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