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叫!”
丟了大臉的男人惱羞成怒的對著阿緣嚷道。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突然喊起來,他也不會這麼丟人。
隻是嚷歸嚷,他並沒有上前動手——當然,他現在這個情況也不允許他做什麼就是了。
“我是看到危險才提醒你們的呀。”
阿緣歪了歪頭,露出了單純無害的關切表情:
“我本以為大家都是忍者,有了提醒能及時避開的……”
阿緣話沒說完,但在場所有人都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被提醒了都躲不開,你還有一點作為忍者的自尊就該閉嘴’
然而正是因為知道,他才更憋氣。
自己可是忍界數一數二的忍族出身,自己可是忍界最強的木葉中年青一代裡的好手。
然而除了這種事,他還真沒臉說出去。
連去找族裡其他人告狀拉人來報仇都做不到。
說有人提醒自己,結果自己因為意外被族人弄掉了褲子?這種話他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為首的男人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隻能咬牙帶著人離開。
幾人離開之後,千佳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同為忍者,她比誰都更能理解這其中的笑點。
所以她笑的格外歡暢,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笑成這個樣子。就隻是不停不停的笑著。
一直到看她笑的差不多了,阿緣才又開口:“我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大概真得是平時造孽太多的報應吧。
她原本隻是想讓他‘倒黴’一下——比如平底摔一跤這樣。
真是萬萬沒想到。
“嗯,這跟你沒關係。”然而千佳卻並沒能領會她話中的含義,反過來安慰她道,“身為忍者卻沒能躲開,是他自己能力不行。”
“……”
也行吧。
就當成一場意外也挺好的。
趁著天還沒黑,千佳又帶著她去街上走了走。
此時木葉街道上的人還不多,除了忍者們還沒習慣光明正大像普通人一樣走在街道上之外,也有本地居民本身就不多的緣故。很快,她就憑借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無害和親切,成功混入其中,成為了‘自己人’。
普通人覺得她溫柔親切,說話還特備貼心,總能說道他們想表達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的地方,那些水平普通,沒那麼多任務反而能經常出來走走的忍者們對她也很友善。
一方麵大家都出身普通,沒什麼特彆的族規榮譽要維護。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跟她在一起會很自在。
不像是跟其他優秀忍者在一起時那樣有壓力,也不像是跟同樣普通的忍者在一起那樣會被人嘲笑為是弱者的報團取暖。
聚集在她周圍的時候,他們總會忘了自己格格不入的忍者身份,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參與進話題裡麵的聊天人。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這裡總會有各式各樣的小零食來招待人。
生產力低下的時代,甜是奢侈的味道,帶甜味的零食自然極受歡迎。
阿緣找了個‘準備開店讓人試吃提供意見’的理由,借此得到了不少‘餐桌上的友情’。一個讓自己感覺舒服,又不會有利益矛盾的朋友,誰不喜歡呢?
“也不知道短冊街到底能不能的怎麼樣了。”
說著說著,一個忍者歎起氣來。
“短冊街?”
“嗯,就是距離村子附近的地方準備建一個商業街——你看現在村子裡買東西還是很多不方便嘛。”
另一個忍者給她解釋道。
“所以就說在村子和外麵的城市之間建立一條忍者也可以去的商業街。”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忍者還挺高興的。
“過去都沒什麼機會光明正大的上街呢。”
他的話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共鳴。
一個說:“就是啊,平時想去還得想辦法偽裝成普通人的樣子。”
另一個接著又補充上:“還得擔心自己會不會暴露。”
“有時候還得擔心會撞上有仇的敵對忍者——嗨,建起村子之前,忍者哪兒分什麼有仇沒仇呢?隻要不是同族全都是敵人。”
阿緣隨手幫他們續上茶,又補上了點心:
“為什麼會這麼複雜,忍者不能進城逛街麼?”
“為什麼……”最先開口的忍者眨了眨眼,“一直都是這樣的啊。”
年輕的女忍者一臉理所當然:“是啊,所以能有這麼一個大家可以自由來往的地方,大家都很期待呢。就是不知道火影大人談的怎麼樣了。”
看著他們麵帶期待的樣子,阿緣無話可說。